林苏揉揉眼睛，不愿起床。
李博学掀开被子，把他拉了起来，为他穿好衣服，哄他，“快起来，等会我们去吃大餐，吃完了我带你去楼下放鞭炮。”
“我不喜欢放炮，我们放烟花吧。”林苏摇头，有些害怕，昨晚的那几颗春雷真是把他吓着了。
“大白天放烟花看不出来效果。”
“为什么？”
“呃……”李博学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常识谁都懂吧，“好吧，你想放烟花我们就放吧，先去洗口洗脸。”
两人走进洗手间便被吓了一跳，洗手间里一片狼藉，几件衣物散乱的扔在地上，水龙头没关，花洒里喷出的热水顺着墙壁哗哗地往下流，淋浴露歪倒在盥洗池里。
林苏指着地上的毛衣说：“这是我爸爸昨天穿的衣服！”
接着挨个指，“还有他的裤子，保暖内衣，短裤，袜子。那剩下的衣服裤子内裤袜子是谁的啊？”
李博学扶额，“那是我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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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悦明刚睡醒的时候头还有点犯晕，刚想移动一下身子，却发现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浑身酸痛无力，连抬一下手指头都很困难。
费力地睁开酸困的眼皮，一副英俊的面孔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两人正面相对，鼻尖几乎碰在一起。
一个炸雷在脑子里炸开，林悦明陡然清醒过来，睁大双眼望着眼前人，本能地想要把人推开。结果他惊讶地发现两人正赤身裸体的缠绕在一起，自己的腿正压在对方的身上，大腿内侧还有几道很深的吻痕。
林悦明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像只受了惊的兔子，惊慌失措地想要从对方的怀里挣脱出去，只动了一下就把李翔宇弄醒了。
李翔宇睁眼开眼，把他搂得更紧了，望着他淡笑，“你醒了。”
埋头亲吻他的嘴唇，眼中柔情似水，“睡好了吗？”
林悦明把手伸到自己的下身，大腿根的两侧和后庭处全糊满了已干涸的精液。心仿佛被重物狠狠地敲了一下，沉闷疼痛，闷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嗓子干燥难受，一说话就疼，林悦明咽了咽口水，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一些零星的片段在脑子里回放。他还记得昨晚他喝了很多酒，后来就醉了，他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来到床上的，接着好像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李翔宇身下呻吟求欢，非常放荡。
原来这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林悦明望着天花板发呆，心中充满绝望。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李翔宇慌了神，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
许久无人回应。
碎吻一个接着一个落在他的脸上。
“很难接受吗？”
……
“你骂我打我都行，别这样。”
……
“我不会放手的。”
……
“对不起，别生气。”
……
“生气也行，但别不理我。”
……
“对不起……”
李翔宇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林悦明无动于衷的样子让他感到害怕，他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绝望，这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此时正躺在他怀里的人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
恐惧由心而生，他觉得怀里的人会在下一刻抽身离去。他突然恨死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敲开了对方的心，为了一时的欢愉，他把那份信任弄丢了。
他低头倾诉着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东说一句，西说一句，杂乱无章，但表达的意思是相同的，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
时间忽然放慢脚步，明明才过了几分钟，他总觉得经历了一个世纪。
良久，林悦明才淡淡地说道：“我想洗澡。”
“好，我抱你去洗。”李翔宇马上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自己洗。”
林悦明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感慢慢走下床，李翔宇本想来扶他，却被他不动声色地躲开了。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穿好后他又慢慢地走出了卧室。
李翔宇不放心，从抽屉里拿出一条短裤，套上后跟着他走进了浴室。
两人昨天穿的衣服堆在盥洗池里，林悦明打开水龙头，脱掉衣服，站在花洒下，闭上眼睛任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全然不顾一旁傻站着的李翔宇。
热水把皮肤烫得发红，他把手指伸到后穴里抠弄，好像想把里面残留的异物清理干净。连续几次激烈欢爱过后，后穴本来就受了点伤，红肿得厉害，根本经不住他胡乱抠弄，指甲划破长肠道，马上就出血了。鲜血和水混合在一起，顺着大腿向下流。
李翔宇看得心疼，心里更多的却是气愤，气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冲过去扣住他的肩膀，大喊：“你心里有气就冲着我来！别虐待自己！”
林悦明望着前方，双眼毫无焦距，喃喃自语，“会怀孕的……”
“什么？！”声音太小，李翔宇听得不太真切。
林悦明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没，没什么。”
李翔宇权当他是受了刺激在胡言乱语，不想和他继续耗下去，关掉水龙头，把他扛到卧室里。帮他擦干身子，穿好衣服，静静地抱着他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李翔宇无法理解他的想法，两人发生了性关系他好像并不太计较，而去计较残留在体内的精液，说他洁癖吧，又不太像，他刚才的清理后穴时，眼里透着一股恐惧，好像在害怕什么似的，把自己弄伤了都不知道，还在不停地清洗。
他到底在怕什么？
李翔宇很想知道。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即使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一股无力感侵袭而来，李翔宇疲惫地抱着他，想说话，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心中有种无法言说的悲凉。
时间再次放慢脚步，林悦明躺在李翔宇怀里想着心事。
听着杂乱无章的心跳声，感受到对方温热的手心不断有汗液淌出，他的心也被揪起。
“我没有怪你。”
林悦明真的不怨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如果怀孕了怎么办？
秘密一旦被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
已经痛过一次，林悦明不想在痛一次。说出这句话后，看着李翔宇脸上浮出了一抹笑容，他狠下心又说道：“只是我想冷静一下。”
“恩。”李翔宇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轻轻地放开了他，“忘了昨晚发生的事，我要重新开始追求你。”
语气坚定，带着不容拒绝的霸气，一个字一个字植入他的心底。
心被化成水，肆意流趟，胸腔内溢满幸福与感动。林悦明张开嘴想说话，却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林悦明突然觉得自己很自私，很恶劣。不敢接受对方，又不愿意放手。这么好的男人，应该会有更好的人来爱才对。
“孩子们呢？刚才好像没看见他们？”林悦明选择了回避，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