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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房情人是副总(好男人新规格之一)(2)

她边回想是什么时候遗失的,边朝停车场慢慢走过去,一路低着头仔细寻找,可是仍无所获,只好再次回到派对会场。

“先生。”钱晶心走近背对她的俊美男人,轻拍了下他的背。“抱歉,我有个东西可能掉在你车上,能不能把车钥匙借给我?我去找找。”想来想去,只剩这个可能性,而且掉在他车上的机率颇高。

她记得她停好车,拎起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提包下车时,好像依稀听到东西掉落的声音,但因为停车场光线昏幽,她当下也没多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便关上车门落锁,想来应该就是那时候掉的吧。

俊美男人回过身,看她一眼,淡淡地道:“不借。”心里则是想着,他刚才借用她挡去其他女人的纠缠,她竟然反过来搭讪,还用这种蹩脚理由?

“那……”钱晶心也不好强求,从手提包里拿出纸笔,简单画个图,留下名字和手机号码,将纸条递给他,一脸诚恳地道:“如果你在车上看见这个蓝色的手工吊饰,麻烦打电话给我,可以约你方便的时间、地点,我再跟你拿回来。”

俊美男人接过她递过来的便条纸,俊眸淡扫一眼,轻应一声,没再多看她一眼,只是又朝她摆摆手。

钱晶心见他这样的态度,只好转身先离开,希望他能替她找到失物。

这时,一名男性友人朝他走来,“怎么?”

“没事,找我搭讪的。”俊美男人随口回道。

“今晚没带女伴?”友人笑问。

“麻烦。”俊美男人面露一抹无奈。

他目前没有固定交往的女友,先前每每去派对或夜店,总会带着不同女伴同行,不免觉得麻烦,没料到这次单身赴会,一再被女人搭讪,也颇为困扰。

他一直不想回台湾,希望能长住美国,但碍于父亲再三要求,他在一年半前不得不回来,却又怕被父亲赋予公司大任,只能刻意营造只会玩乐、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形象。

久耀企业总公司位在台北商业中心,一栋九层楼高,还有地下两层的商业大楼。

久耀企业是以天然橡胶起家,主要从事国际橡胶买卖,由东南亚等国家进出口天然橡胶,及世界产油国家进出口人造橡胶。

之后,陆续与日本多家厂商合作,研发新品,拓展多元化市场,涉足太阳能和生化市场,不断扩大营运规模,在中国和印尼亦设有关系企业,是台湾前几大企业。

久耀企业第二代,也就是现任董事长霍伟城,年逾七十,膝下育有两子。

长子霍镜夜,现年三十二岁,一表人才,个性严谨,不苟言笑,二十五岁就拿到美国哈佛大学双硕士学位,回台湾后因故不需服兵役,直接进入自家公司,先空降副总经理一职,三年后升任总经理。而今,公司泰半事务都是由他全权处理。

次子霍镜光,现年二十九岁,过去常年待在美国,虽也拿到名校硕士文凭,却一直留在那里自由过活,直到一年半前才被迫回台湾,先服完不到十个月的替代役,接着进入自家公司,空降副总经理职位,但他不管公司事,也鲜少在公司出入。

星期一,上午十点—

钱晶心搭电梯前往九楼总经理室,代主管送文件。

她进入久耀已半年,所属办公室位于五楼行政部,身为一般职员的她除了送文件,几乎没机会来到公司首脑所在的最高楼层。

她直接前往总经理室,轻敲门板,秘书来开门,她将文件交由秘书转交给总经理,礼貌地告退。

当她正朝着电梯走去时,在走道看见一抹熟悉身影,她愣了下,连忙叫唤一声,“先生!”随即她快步走了过去。

俊美男人转头看见是她,不免有些诧异。

“我前天晚上在餐酒馆替你泊车,你有在车上找到我掉的吊饰吗?”她等了两日,一直没等到他来电,对遗失的吊饰记挂不已,没料到会在公司巧遇他。

俊美男人微低头,打量身高约一六○出头,穿着浅色衬衫、深色窄裙、包头鞋的她,清秀脸蛋只上了淡妆,及肩黑发没烫染,朴实拘谨的OL打扮,不免意外她是公司的职员。

难道先前她在餐酒馆已经知道他的身份,才会藉机留下失物在他车上,又刻意留电话给他?若真是如此,她的心机也未免太重了。

他实在遇过太多因为他的身份而想攀附他的肤浅女人,实在很难不多想,导致对她的印象也不太好。

“喔,那个吊饰……”他漫不经心,故作思索。

他是直到今天早上开车出门,才不经意在驾驶座下方看到一个小物品,他捡起来一看,先是纳闷,他的跑车内怎么会有这种突兀的饰物,一个约十公分大小的蓝色手缝卡通布偶?

过了一会儿他才想到她曾请自己帮忙找东西,再看一眼脏兮兮又陈旧的小布偶,面露一抹嫌弃。

要将车驶出地下停车场时,他顺手将那破旧小玩意丢进停车场的垃圾桶里。

“有看到吧!果然是掉在你车上,太好了!现在可以还我吗?”钱晶心大松口气,伸手向他讨取。

“丢了。”俊美男人淡淡地回道。

“丢了?!”她瞠眸大惊。“我不是留了电话,请你看到东西一定要通知我,我可以去你方便的地点跟你拿,也没要求你送过来或寄回来给我,那东西对我很重要,你怎么能随便就丢掉?!丢在哪里?快帮我找回来!”她慌乱又焦虑,对他就是一阵指责。

男人俊眸微眯,对她夸张的反应觉得有些可笑。“不过是一个又脏又丑又幼稚的小布偶,要留东西钓我,好歹也留一只耳环。”

“你说什么?!”钱晶心无比气恼。“谁要钓你?把我的东西还来!”

“就说丢了。”他有些嘲讽地道:“你为了接近我而精心策划的一切……”

啪一声,她倏地扬起手,气怒地挥向他带着轻蔑神色的脸。

生平第一次,她怒不可遏,冲动出手打人,不仅因为被他羞辱,更因为他随意丢掉她珍贵的宝贝!

“你—你竟敢打我?!”男人一手抚着痛麻的左脸颊,不可置信的瞪着她。

“就算你是副总经理,也不能随意羞辱人!不是每个女人看到你,都会像苍蝇看到大便那样争着上前沾染!”即使慢半拍猜出他可能的身份,但满腔怒火的她,实在没有办法对他好言好语。

“什么苍蝇、大便?”她这是在骂他是……大、大便?!

霍镜光的脸色倏地变得更难看了,正要开口怒斥她,却被她抢先一步—

“对你这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哥,那个小吊饰是不入你的眼,但那又不是给你的东西,你凭什么随便丢掉!”她咬咬唇,想到珍惜多年的宝贝就这么被他丢了,她的心一揪,眼眶不由得泛红含泪,声音也多了哽咽,“那个小布偶吊饰……是我妈亲手缝的,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它在我心中的价值,胜过你那部跑车!你随意糟蹋别人的宝贝,太差劲、太过分了!”一口气骂完,她转过身,悻悻然朝电梯那方快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