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好。”梅梅韵点点头,随即在他对面、董重贤旁边落坐,跟着一起吃午餐。
董重贤边吃,边偷猫执行长的表情,不免因执行长异常的反应心生莞尔。看来执行长对梅梅韵确实有不同感觉呐!
用餐间,梅梅韵跟董重贤还是热络话家常,江焛坐在一旁,闷不吭声,倒也没嫌他们说话内容没营养或太聒噪。
餐后,梅梅韵收拾餐具,前往茶水间清洗,而后泡了一杯黑咖啡送到江焛面前,“执行长,你的咖啡。”
“嗯。”江焛淡应一声,端起黑咖啡,轻啜一口。
她随即又转出办公室,不多久又端来两杯咖啡,一杯摆在董重贤面前的茶几上。“秘书大叔,今天给你泡的是焦糖拿铁喔!”她笑咪咪的坐下来,也端起一杯相同咖啡要享用。
“还拉花欸!小梅真厉害。”董重贤赞道。
“这个很简单啦,我以前也在咖啡馆打过工。”梅梅韵笑说,她只会简单的拉花。
这楼层的茶水间有高压蒸气咖啡机,能打奶泡,还有焦糖或肉桂粉可以添加,是提供给来访贵宾享用,不过她偶尔心血来潮也会犒赏自己和秘书大叔一下。
“为什么不一样?”喝了几口黑咖啡的江焛,看见她端给董重贤的竟是花式拿铁,再次因为差别待遇,莫名又生起问气来。
“呃?哪里不一样?这是用昨天刚寄到的新豆子煮的,应该会更香呀!”梅梅韵一时反应不过来,以为他是指她今天泡的黑咖啡和之前泡的味道不一样。
“我的是什么都没加的黑咖啡,他的却是打奶泡又拉花还淋焦糖的拿铁!”江焛放下手中还剩大半杯的黑咖啡,瞠视对面正端起拿铁大喝一口、嘴角还沾上些许奶泡的董重贤,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被上司无端瞪视的董重贤,一脸莫名。
“执行长不是只喝黑咖啡吗?你强调过不加糖不加奶的。”梅梅韵觉得他今天很反常。
“以后,比照办理。”江焛闷闷的强调。
他过去不喝花式咖啡,但现在却无法允许董重贤喝得比他精致,他莫名跟董重贤计较起来。
“以后,给董秘书泡什么,我也一样。”
“喔……好。”梅梅韵愣愣地应诺,心里还是充满疑惑。
董重贤则是努力憋着笑,没想到执行长会在这种小事上吃味,心性冷酷的他,竟也有幼稚的一面,实在令人玩味。
这下子完全可以证明他的猜想没有错,执行长对梅梅韵的感觉真的不寻常,也许他要找机会顺势推一把。
***
第6章(2)
更新时间:2017-10-01 17:00:05 字数:8667
今晚,董重贤陪江焛与客户应酬。
在百货公司七楼的餐厅包厢谈完事情,董重贤提议离开前顺道去地下一楼超市,他想买点东西。
江焛没异议,搭着手扶梯到地下一楼,因车子停在地下二楼,确实顺路。
由于跟执行长同行,董重贤不敢多逛,很快拿了几件东西便要去结账,却看见执行长站在水果区,他忙将推车推过去,问道:“执行长要买水果吗?”
“没。”江焛淡淡地回道,转头便要走。
方才,他不由得注意到架上摆的进口哈密瓜礼盒,想到昨天午餐时间,梅梅韵吃着自备的饭后水果美浓瓜时说的话——
虽然我也喜欢美浓瓜,但在算是亲戚的各类香瓜中,还是最最怀念网纹哈密瓜的滋味。
以前曾托我弟的福,有幸吃过一次顶级日本网纹哈密瓜,真的超香、超软、超好吃!吃过一次就毕生难忘,但要买来吃,又觉得心疼,实在吃不起……
他想着她哇啦哇啦地说着那记忆中的美好滋味,表情夸张得好像都快流口水了,他忍俊不禁。
“唉呀!这不是昨天小梅提到的梦幻水果吗?”董重贤看向他刚才望着的水果,刻意惊喜地说道。“一颗订价还真的不便宜,不过是空运进口,又标榜最顶级,也难怪啦!”单颗礼盒就要价两千多。
下一秒,一只手臂探上前,拎起架上一盒哈密瓜礼盒,放进董重贤的推车里。董重贤诧异地看了上司一眼。
“这个我付账,当作明天中午的饭后水果。”江焛神色淡然地说道。
“好,小梅一定很高兴。”董重贤一脸笑咪咪,没想到执行长也有温柔的一面。
“是我要吃的。”江焛强调。他可不是为了让梅梅韵开心才买这水果。
他随即迈开大步,朝结账出口走去。
董重贤莞尔一笑,忙推着推车跟上。
离开百货公司,董重贤开车载执行长返回住处。
片刻,在一号志灯前停下,董重贤看到左前方人行道上一抹熟悉身影,他讶异地道:“那不是小梅吗?她后面怎么跟着一个年轻男性?是不是在骚扰她?”
坐在后座的江焛不自觉朝董重贤说的方向看去。
果真看到梅梅韵的身影,她后面紧跟着一身形高姚的年轻男性,对方朝她探手,被她拍开,她转头向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随即又转身,刻意加快脚步,身后男人再度朝她追去。
江焛看着,一阵恼意。
她真的被骚扰!
这边街道有些幽暗,没什么行人,眼下已经快十点了,一些店家都关门了。
“车子开过去那边。”江焛指示董重贤将车转到对向人行道那方。
“这里没办法回转。”董重贤感到为难,可心里也很担心梅梅韵的安危。
这时红灯已转绿,后方的车子按下喇叭,提醒前方车辆快点往前开。
“我下车,你到前面靠边等。”江焛没多想,推开车门,匆匆下车。
董重贤因他的行为一诧,碍于后方车辆又按了一声喇叭,只能先稍微往前开,再靠边暂停。
人行道这方——
梅梅韵因为弟弟今晚来找她,两人约在离她租屋处较近的商圈,找间小餐馆吃晚餐。
两人聊得太愉快,直到餐馆要打烊才离开。
弟弟表示要陪她走回住处,因为从餐厅走过去也要十多分钟。
两人边走边聊,前一刻,弟弟发现一只蚊子停在她额头上,伸手想替她打蚊子,她却连忙闪身,提醒弟弟不能碰触她,否则会倒霉。
“你怎么跟妈一样,还是这样迷信?”梅扬平没好气地道。
他跟父亲并不认为姊姊是衰星,被她一摸到就会出事,可母亲深信不疑,因过去诸多巧合,母亲要他们避免与姊姊有肢体接触,否则会因为她天生霉运,连带被波及。
他受不了母亲的迷信偏见,也替姊姊的处境感到难过,他跟父亲其实常瞒着母亲来探视姊姊。
其实,母亲也不是不爱姊姊,母亲对姊姊的情感存着矛盾,他只能等日后慢慢改善,破除姊姊从小被霉运捆绑的枷锁。
“不是迷信,你从小到大真的被我带衰很多次。”梅梅韵哀怨表示。
她常害弟弟生病或受伤,甚至在他大考前,也因她而发生失误,没能考上第一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