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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爱玩火(黑道豪门之二)(7)

言柔这才想起他左手臂受了伤,不知严不严重,她看见西装衣料染出血渍,不禁拧起眉头。

车子到达别墅,下车后托斯卡朝四方观望一下地形环境。

他跳上门柱旁的大理石雕像,高举右手朝天空画出一个记号,也可能是一串文字。

“你在做什么?”言柔抬头看着他,纳闷问道。

“发出讯号。”托斯卡跃下地面拉起她的手。快步通过警卫室,手持芯片卡刷过第一道铁门。

“什么讯号?给谁看啊?你的手会发功不成?”言柔一头雾水,他该不会信什么特殊宗教吧?

“附近至少有十名保镳在高处监视帕德欧的别墅,我指示他们收拾随后跟来的不速之客。”他坦白一切,否则依她的个性定会追根究底。

“这里什么时候有保镳监视?你派来的?”言柔诧异。

“不,这是帕德欧早就安排好的。”

“咦?他的身分真的那么危险?那容榆跟墨德岂不是随时活在恐惧之中?”言柔瞠大杏眸,不敢置信。

“不,帕德欧只是教父的私生子,真正的仇家不会找上他,他本身不会招来什么敌人。他只是单纯为了容榆跟墨德的安危着想。”

“没事住这么奢侈的豪宅,难怪要担心被绑架,容榆也常抱怨这房子太大了。”他们已经穿过欧式中庭一段距离了,还没到达主屋。

“这里不过一英亩,史巴洛为黛雅建的神殿都比这里大好几倍。”想到主子的痴情,托斯卡忍不住轻笑。

“啧!有钱人以为盖个金屋藏娇就是爱的表现吗?”言柔嗤之以鼻。

“当然不只如此,他们兄弟现在可是非常专情。”

“谁能保证,爱情是最容易变质的产物。”言柔冷冷的道。

托斯卡有些惊愣,她的言词里似乎有着切身之痛。

没再多问,两人走到主屋前,托斯卡拿出芯片卡刷开第二道铁门,输入一组密码,开启通往玄关的雕花铜门。

走进欧式客厅,他脱下西装外套,卷起袖口,手臂上的伤痕比他想的还深,伤口上淌出的血液已经凝固些许,暗红的血渍沾染半只手臂。

言柔一看他的伤,蓦地心窒,感到内疚。“我拿急救箱帮你处理一下。”

只见言柔在偌大的客厅翻箱倒柜,就是找不到急救箱的踪影。

托斯卡看见她把整洁的客厅瞬间变得凌乱,忍不住想发笑。

“你要不要打电话问一下?”托斯卡建议,再翻下去,打扫的佣人可能会哭。

“应该快找到了。”言柔不死心,打开最后一个上层柜子。

哗啦啦~

一堆纸盒蓦地从正上方散落下来,撒在光亮的大理石地面。

她弯下身捡起纸盒,刹那间红了整张脸蛋。

保险套!

这种东西怎么会放在客厅?而且数量多得令人咋舌。

帕德欧这只大淫魔!言柔在心里低咒,一边慌忙的捡拾盒子。

托斯卡看见她难得的手足无措,好奇的上前帮忙。

在看见纸盒的标示时,忍不住莞尔一笑。

言柔抢回他手中最后一盒保险套,急忙塞回柜子,瞋视他一眼。

托斯卡看见她嫣红的脸蛋,饶富兴味。虽然她曾当面跟他要精子,也许她其实是很保守的。

言柔拿起手机,先轻咳一声,缓缓不自在感。“容榆,你家的急救箱放在哪里?”

“咦?你又受伤了吗?要不要紧?”容榆担心不已。

“不是我,是那个迟钝的保镳。”才第一天就挂彩,言柔不禁怀疑起他的能力。

“急救箱在主卧室的化妆台下方。”

“你家的东西怎么摆放位置颠倒啊!”言柔抱怨的有点无力。

“嘎!”什么意思?

“没、没事。”想起那一堆保险套,红晕再度染上言柔的双颊。“跟你说一声,你家的高级房车在拖吊场,请帕德欧自己去认领。”

“啊?”容榆对着手机正要发问,言柔已迅速挂掉电话。

“你很逊耶!”找到医药箱后,言柔一边为托斯卡处理伤口,一边抱怨。“那一刀我轻易就可以闪过,你干么故意送上来试刀,这样就受伤,你真的能当未来教父的保镳?”

她矶矶喳喳抱怨个不停,一双柳眉却始终拧得紧紧的。他的伤口不浅,应该很疼吧!

托斯卡看破了她的表里不一,微勾唇色。这个女人明明担心他的伤,却死也不肯说出一句关怀的话。

对于今天反常的行为,托斯卡也很纳闷,他竟一时心急,忘了反击,直接伸手保护她。身为黑手党的保镳,面对再强的敌人和武器,他都可冷静应战,第一次出现这种情绪失控的意外,犯下他不曾犯过的错误。

这个原本非他欣赏类型的女人,为何能让他一向冷静的情绪起波澜?

蓦地,想起她在天桥救狗的惊险画面,竟让他又心颤了下。

“也许,你比我还适合当保镳。”她的确胆量过人,令他既佩服又担心。“不过,危险的善行还是要斟酌而行。”

“不是每只狗都喜欢躺在那里。”事实上,她第一次救狗。

“也就是说,你没有经验就冲动而行。”托斯卡惊讶得瞠大褐眸望着她。她救狗的动作熟稔毫无迟疑,让他误以为台湾的狗常出这种意外,她出手相救已是家常便饭。

“这需要什么经验吗?”言柔不明白他为何有点激动。

“如果……你不小心掉下去呢?”托斯卡不敢想象,这比他被枪指着还令人心惊。

蓦地,他感到讶异,为何内心这么害怕她受伤?

“那种高度,以我的身手死不了啦!”言柔说得很轻松。

“你有没有想过,天桥下面是川流不息的车潮,这里是现实,可不是在拍电影007。”托斯卡竟莫名的生起气来。

007!言柔心顿一下,他怎么会巧合提到她今天一直想到的电影。

“007的女主角好像只能当花瓶。”

“女人本来就应该被男人保护,以后不准再挑战这种危险的事!”托斯卡目光严厉的揪着她。

他的犀利眼神也许可以让一般女人为之震慑,但对言柔起不了作用。

“托斯卡.普罗先生,你是暂时当我的保镳,可不是保母,我做什么事,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言柔一双杏眸回瞪他一眼,阖上急救箱,站起身。“还有,你究竟在生什么气?不高兴为我挨刀就不用勉强,我没强迫你要负责我的安危。”

她不明白一向沉稳内敛的托斯卡为何会失控,而她竟然有些介意他的情绪。

“这点小伤不痛不痒,我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我担心的是你的生命安危。”托斯卡突然心生保护她的念头,并非原先的责任论调。

“谢啦!”言柔说得很没诚意。“反正我又不是你的雇主,你不需那么卖命。”她可不想欠他人情。

托斯卡冷静的闭上双眼。为什么这个女人全身长满荆棘,他还想接近她?

想到她之前在车上不经意流露出的幽黯眼神,让他心生好奇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