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脑子却无法思考,不知是被酒精迷茫或禁不住他的挑逗,她只想顺从情欲,任他引领着自己。
谭劲曾经短暂升起一丝理智,想停止这场意外的激/情,可一见到在自己身下衣衫不整、神情娇媚的她,他再难保持清醒,只能任由情欲淹没一切,渴望与她疯狂缠绵。
褪去彼此衣物,他吮吻她寸寸的肌肤,大掌爱抚她柔美的曲线,而她嘤咛娇语,一双柔荑也覆上他结实的胸膛。
除去衣服遮掩的他,强健身材充满魅力,深麦色肌肤上有块垒分明的肌肉。他并非壮硕体格,但比运动员稍瘦却像锻炼过的身材,是她欣赏的类型。
她抚摸他宽阔的胸膛、平坦的小腹,看见他结实双腿间昂然挺拔的欲/望,她忽地有些紧张,不禁缩回贴在他下腹的手。
不许她退却,他捉起她柔荑,探向自己勃发的欲/望,她胆怯了下,随即便大胆地盈握。
他黑眸一凛,浑身紧绷,承受不了她的碰触,倏地拉开她的手,直接将灼热欲/望挺身向她——
“啊!”她惊呼一声,弓身迎向他,接纳他的入侵。
他双臂搂住她腰际,在她身上展开强悍有力的冲击。她娇躯颤栗、美眸氤氲,见他额前短发被汗水沟湿,额角滑下汗滴。
他鼻梁上的眼镜不知何时掉落,一双黑眸盈满欲火,映出她充斥情欲的娇颜。
她羞赧地移开视线,不敢和他相对,他却轻轻扳过她的脸,深深凝骗她,倾身吭吻她的唇。
她全身因他而亢奋,撼动颤栗不止,他一次又一次索求她给予,她便与他一块沈沦欲/望的浪潮,激/情纠撞,久久难歇……
强烈的欲/望渐退,得到欢愉满足后,杜绘曦开始心生懊悔。
事情不该发生的,她怎么会和他发生关系?明明对他没兴趣,为何会沈沦在他带来的感官刺激中,满足又亢奋?
即使她真醉得茫然了,也不是会轻易跟男人上床、寻求一夜刺激的女人。
她侧身背对着他,因为前一刻的激/情仍呼吸急促,不想面对他,很想下床一走了之。
但半夜三更,她若仓皇逃离未免太过难堪,所以只能闭上眼,努力睡去。
谭劲侧着身,一只手臂环住她腰侧,激/情过后,他也感到懊恼。
尽管他喜欢她,却不希望太快和她发生关系,而是打算花一段时间与她认识交往,确认彼此心意后再进一步,孰料他居然一时冲动,难以把持地占有了她。
是她让他轻易失控,欲/望瞬间高涨,成了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拥抱她的感觉是那么美好,因此他虽感懊恼,却更觉意犹未尽。
她娇艳得不可方物,在他身下性感绽放,令他回想着,下腹又蠢蠢欲动。
他大掌摩掌她腰侧的曲线,有股冲动想邀她再次激/情缠绵,同时也惊谊她对自己的致命吸引力。
杜绘曦眉心紧拢,忍着想将他不安分的手拍掉的冲动,她会以为他个性温和,并非他相貌不佳,而是因为他的穿著打扮让她觉得平凡没特色。
万万没想到脱下衣服后的他性感狂野,宛如变了一个人,令她不禁要怀疑自己先前是被他的外表所骗。
可回想几次相处,又不觉得他装模作样,也不认为这一切会是他有意的布局,今晚与Phil教授夫妇相处时,她能感受他的笑容是真诚坦率的。
但她才刚觉得对他有些了解,两人关系就因意外的激/情脱轨,顿时心里又感到模糊困惑。
方才的一切,也许是两人一时意乱情迷,可她不会再有第二次,他若敢再对她乱来,她可就要翻脸了。
谭劲虽仍对她“性致高昂”,却不敢贪婪过度,见她没反应似是睡着了,他只好拉起被单为她覆盖。
有些事,明天醒来再思量吧。
杜绘曦轻眨长睫,有些疲累地苏醒,张开眼,看见侧躺在身边的男人,她怔了一下,想起昨晚错误的激/情,她再度懊悔,跨下床进浴室盥洗。
不久,当她走出浴室,就见谭劲已穿戴整齐,坐在床沿。
他其实早她两个小时醒来,沐浴完毕见她仍恬睡,便忍不住再躺回她身边。
“去饭店餐厅吃早餐,或叫客房服务?”他唇角轻扬,询问她的意见。
杜绘曦一双美目望着坐在床沿的他,瞧他短发再度覆盖额头,鼻梁也挂上黑框眼镜,立体的五官又变得有些黯淡,与昨晚的样貌截然不同。
“我要走了。”她拎起落在地上的包包,很想忘掉昨晚发生的一切。
“我送你回你下榻的饭店。”没想到她匆匆要走,谭劲连忙起身,拿着背包及几只提袋紧跟在后。
“我自己乘车就行,今天想在下榻饭店休息。”她有些冷淡的拒绝。
谭劲看出她丽颜上有些倦态,以为自己昨晚对她索求过度,不禁有些愧然。
“那你好好休息,我后天去找你。”他将手中衣服提袋递给她。
杜绘曦见他递上精品衣饰的提袋,更无意接受了,那只会让现在的她觉得昨晚是一场交易。
“我说了,这些衣服拿回去退。”
“你不是喜欢,为何要退?”谭劲再次纳闷。
“算了。”杜绘曦抢过他手中三、四只提袋,懒得跟他争论。“把你的户头账号写给我,回台湾后,我把衣服的钱汇给你。”
“为什么?”谭劲浓眉一蹙,更为困惑。“这些衣服是送你的。”
“我不要!”杜绘曦一口回绝,语气不快,她讨厌自己脑中的不堪联想,她可是第一次和人发生一夜情。
“你不接受男人送礼?”见她又将提袋丢还给他,他只觉得莫名其妙,不懂她为何不高兴。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她强调。
他既非她男友,也不是想追求她的异性,再说,即使对她有好感的异性,她都未必会随意收礼,更不是为满足物欲而出卖身体的女人。
“哪种关系?我们昨晚——”他想提及那美好的激/情体验,却被她恼怒地阻断话语。
“昨晚是意外!我不想提,你也不许跟别人提。”她厉声警告。“我不搞一夜情,你却害我破例了!”她恼他害自己成为享受一时激/情性爱的随便女人,气他让她人生增添了不堪的经历。
谭劲似懂非懂,怔然望着她的怒颜,蓦地才全盘意会过来,扬唇一笑,
“我也不搞一夜情。”他同样郑重强调。
杜绘曦美眸微眯,怀疑他话语的真假,他平时看起来呆板正经,可昨晚表现得一副经验老到的样子,在床上俨然是筒中高手,让她怀疑起他真实的本性。
猜出她怀疑的缘由,谭劲倒有几分骄傲,看来他有让她得到全然的满足。
“我已经三十二岁了,也交过几任女友。”她该不会以为他只懂跟恐龙化石打交道吧?。
“交过几任?”话一出口,杜绘曦立即怔住,她怎会问他这种问题?
“你真想知道?”谭劲倒不介意向她坦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