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妳吧!」帕德欧笑著把五元硬币放回她手心,拉起她的柔荑,高举手臂,用力拋出。
硬币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咚」一声,没入许愿池底。
「我爱罗马,我会再回来!」帕德欧大声说出她的愿望。
容榆却羞得双颊微微发烫。这个陌生人竟这麼自然的拉起她的手,他搭訕的手法未免太熟稔了吧。
「还有一个愿望。」他手裡转著五十元铜板。
「呃?」容榆仰头看他灿然爽朗的笑容有些恍神,墨绿色合身T恤配著水洗牛仔裤,简单帅气的打扮,却融入身后许愿池的海神宫,宛如一幅画。
「Amore。」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欸?」容榆听不懂这个单字。
「爱情。」他用英文解释那个义大利文单字。
容榆轻眨了下眼,不知该如何回应。现实的爱情对她没有太大的吸引力,她反而希冀跟偶像的虚幻恋情,因為碰不到才能维持美感。
她正要摇头,帕德欧却说出一串义大利文,然后将手中的硬币弹入许愿池。
「妳的愿望实现了。」他笑望著她。
她什麼愿望都没许呀!
眼前的男人有点危险,他身上的费洛蒙太强,笑容太迷人,虽然他的黑眸清朗,没有淫秽之色,但在阳光照耀下,彷彿能轻易摄人魂魄。
「妳是日本人吗?」帕德欧用日文询问。
她摇摇头,虽不懂日文,但听得出日本人这个单字,事实上从走出罗马机场,她已被误认两次。
「我是帕德欧,请问妳的名字,从哪裡来?」他改用英文询问,并对她伸出右手。
「容榆,台湾人。」担心他会太热情的拥抱她,她礼貌地伸手与他相握。
「台湾?」微蹙浓眉,有些疑惑。
「在中国旁边,靠近日本。」容榆有些悲哀,看来大多数的欧洲人不知道台湾。
「OH!Taipei!Made in Taiwan!」彷彿解开一道千年谜题,俊脸上露出孩子气的笑容。
容榆不禁跟著微笑,内心有些感动。原来台北还算国际都市,竟能被欧洲人知道。
「妳长得很可爱。」
「呃?」被眼前的大帅哥称讚,让容榆一时不知如何回应。义大利男人真的很擅长讚美女人,同样一句话,如果在台湾她可能会觉得反感,不能怪她有种族歧视,而是在台湾称讚她可爱的都是一些色老头。
身高只有一百五十六公分的容榆,娇小的身材配上俏丽的短髮,偶尔会被误认為高中生,一张小巧的瓜子脸上有一对圆亮的水汪汪大眼,不算美丽,属於甜美可爱型。
「妳的衣服很漂亮。」帕德欧对她的穿著很有兴趣。
「呃,谢谢。」她微笑,大方的接受讚美。
「民俗服装?」
「这是改良式旗袍。」她穿著改良式无袖红色缎布旗袍长上衣,左右两边开衩五吋,缀有中国结绣釦,搭配深蓝色牛仔裤,看起来亮眼可爱。
她与他过去搭訕的艳丽女人完全不同类型,但刚刚她凝视许愿池的闪耀眼神及知足的笑容,却深深引起他的兴趣,他想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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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咦?她怎麼跟他走进饭店!在他们认识不到三十分鐘后。
她不是个随便的女孩,虽然曾幻想过浪漫的一夜情,却从没想过发生在现实世界裡。
是因為他那双深情魔魅的瞳眸,像极了她最爱的歌手,让她无法抗拒,不知不觉跟著他的脚步走?
仔细想想,也没什麼不好,第一次能在她喜爱的国度裡,跟这麼迷人的男人共度,应该是很棒的回忆。
容榆一边不断说服自己,心裡却愈来愈不安,看著帕德欧倾身為她解开胸前的釦子,此刻她害怕的程度已胜过害羞的感觉。
他微蹙起好看的浓眉,勾唇笑道:「中国人很有智慧,这个结不好解。」他费了一番工夫,只解开三个绣釦。
他直接抱起容榆走向床铺,将她放在床上。见他脱掉上衣、长裤,露出古铜色的精壮体魄,肌理分明的线条宛如艺术品,他的……
容榆突然羞红了脸,闭上眼转过头,不敢正视他的「伟大」。
帕德欧倾身,直接用嘴巴解开她身上难缠的绣釦,一隻手轻易的褪去她的长裤。
直到两人赤裸相对,仍闭著双眼的容榆开始轻颤,感觉自己彷彿是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羔羊,没有初体验的期待,只剩下不断上升的惶恐与害怕。
这样好吗?把自己交给一个陌生人真的不会后悔吗?
「别担心,我会让妳很舒服。」帕德欧在她耳边轻吹热气诱哄著,她感觉耳根瞬间发红发烫。
她的反应让帕德欧扬唇一笑,第一次碰到这麼羞怯的类型。
他覆上她柔软的唇瓣,轻轻吮吻,然后撬开贝齿,探入她的口中。
容榆惊讶得瞠大双眸,只见他闭著眼吻得很深情,吻得很投入。
「嗯……」她情不自禁的轻吟一声。他的吻技好高明,好令人迷惑,她有些茫茫然,内心却鼓动得很厉害。
他的手在她细嫩的娇躯上开始游移,他的大掌很温热,但他的爱抚却让她惊颤不已。
她突然好害怕,為什麼她会跟一个陌生人做这麼亲密的事?儘管他长得很帅,也表现得很温柔,但她却怕得红了眼眶。
怎麼办?她后悔了,她不想跟陌生人发生关係。
如果她现在喊停他会住手吗?或者他会发怒的强迫她?原本希望拥有浪漫的一夜情,会不会变成不堪回首的强暴事件?
啊!他……他的手碰到她最敏感的柔软地带,她紧张的狂颤。
不要!不要!快停手!她在心裡喊了千百遍。
「不要!」容榆忍不住大声喊出。
帕德欧突然停下动作,抬头看她,发现她竟已泪流满面,不禁惊愣的瞠大黑眸。
「对不起……请住手,我不想……」她呜咽的哭了起来。
他弄痛她了吗?不,他甚至还没真的动手。虽然她的反应很生涩,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但他看过太多女人,有些人刚开始装得很生疏,之后却表现得比他还热情。
他以為她跟其他女人一样,欲拒还迎。
「对不起……」容榆看著他,豆大的泪珠一直滚落。他会绅士的停手吗?如果不会,她该怎麼办?
她在害怕,看著她的眼神跟不停颤抖的娇躯,他确定她真的恐惧。
為什麼?是她自愿跟他进饭店的啊!
帕德欧拉起薄被覆在她身上,体贴的捡起她的衣物放在床上,自个儿好衣服,逕自走出房间。
看见他的离去,容榆紧握著棉被埋首哭泣。她明明已经二十四岁了,却像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做出这麼幼稚的事,她為自己的行為感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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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德欧站在饭店门口,并没有真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