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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眼教父(黑道豪门之一)(27)

「不用查了,没什麼阴谋,我曾以為墨德是我的孩子,所以跟他相处过一段时间,但我所爱的女人却承认他是史巴罗的骨肉。」想起墨德的慧黠晶亮双眸,活泼讨喜的个性,帕德欧感到万分不捨,意外自己这麼喜爱一个小孩。

「那就更诡异了。」托靳卡纳闷,盯著照片,某个影像闪过脑海,突地,被急促的电铃声打断思绪。

他走上前打开房门。

眼前是一位长相秀丽的东方女性,长髮束成马尾,一身中性简单的打扮,漂亮的五官却烙下不协调的怒顏。

「嗨~美女,发生什麼事?」托斯卡用英文绅士的询问。

言柔杏眼瞥一下眼前的男人。一身墨黑色笔挺西装,中长髮整齐束在颈后,这个人怎麼有点眼熟,不过她此刻没心情理会不相干的人。

「帕德欧在哪裡?」她喷火的吼出一句。

托斯卡有些惊愣,这种纤细美女怎会狂风怒吼?

见他没反应,言柔二话不说,直接用力朝他胸膛推了一把,急步走进房间。

突如其来的外力让托斯卡倾向一边,差点重心不稳,并非他的体力差,而是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手,他伸手抚一下胸膛,诧异这个女人的力量不如外表纤柔。

「帕德欧!」言柔将一堆纸张甩在他脸上。

坐在沙发的帕德欧抬头望她一眼,不明所以。

他随手捡起一张纸,微蹙眉。

「这是墨德的DNA报告,你给我仔细看清楚!」

「什麼意思?」他心慌了一下,难道他误解真相?

「什麼意思?你还好意思问,你这个王八蛋,既然不认墨德,為何要缠著容榆,还假装慈父的噁心模样。」言柔燃起的火焰愈来愈旺,托斯卡忍不住把暖气调低几度。

「墨德的眼睛是银灰色……」帕德欧看著手中的报告,内心百感交集,倘若他真的误解容榆,那将是无可饶恕的过错。

「只因為他瞳孔的顏色,你就怀疑他的血缘,你怎麼不先问问你老爸老妈老祖宗的眼睛是什麼顏色?」言柔瞪大杏眸,怒视眼前迂腐的男人。

「帕德欧,容我提醒你,虽然先生的瞳孔是银灰色,不过,那是遗传自教父,你的父亲。」托斯卡小心翼翼地提醒,真相已大抵浮出枱面。

「啊!」帕德欧吃惊地瞠大黑眸,他竟一时冲动,忘了隔代遗传的简单道理。「既然如此,容榆為什麼要承认?还有那张照片……」

他拧起俊顏,自己对容榆的指控一字一句的浮上脑海。

「这个理由更好笑。」言柔从皮包掏出数张照片。

啪!她将照片用力甩到桌上。

「这些照片是四年前我们在花莲拍的,当时,这个男人身边还有个美若天仙的女伴。你这个花心风流的烂男人,竟然因為一张照片就指控容榆爬墙!」如果此刻身边有把刀,她很想往这个男人俊美的脸庞划上两刀,以消心头之恨。

帕德欧看著照片,更是惊愣,照片裡美若天仙的女神是他现在的大嫂,史巴罗的妻子。

除了容榆,言柔及项铃都有和史巴罗合照,甚至连两名随行保鑣都入镜了。

他抬头望向托斯卡。

托斯卡看完照片,恍然大悟,难怪他觉得照片有些熟悉。

「没错,这是四年前我们陪同先生為了追黛雅小姐,在台湾旅游时与游客的合照。一般情况下,我们不可能让先生的影像曝光,不过,当时是黛雅小姐要求,先生才率性配合,他确实不认识这个女孩。」托斯卡摊摊手,暗暗同情起帕德欧,他的误解将付出凄惨的代价。

「怪不得我觉得你有点眼熟,原来你们早就是一伙的,这样戏弄人很有趣吗?」言柔怒视著托斯卡,怒火直接再加温一百度。

「拜託,这不关我的事,我确实是个局外人。」托斯卡举双手投降,害怕被这个女人焚烧成一摊灰烬。

「容榆為什麼要承认?」帕德欧紧捏著照片,懊悔不已。

「不是你逼她承认的吗?你仅凭一张照片就否定掉她的人格,她的专情。什麼叫不介意她跟任何男人发生关係,你以為这是包容吗?放屁!根本是羞辱人不带脏字!」言柔气到脑门发热。

「我承认说过那句话,但我没有轻视她的意思,在我的观念裡……」帕德欧话还未说完,却已被先行打断。

「对,在你们的观念裡,做爱只是稀鬆平常的事,但在我们的观念裡,随便的性行為就是淫秽的代名词。容榆虽然曾天真的想要一夜情,但她无法成為那种女人,她只是单纯的被你骗了,爱上你这张男性公敌的脸孔。

「她是个笨女人,竟為了十天的爱恋,愿意付出一生去呵护墨德,自以為遇到真爱,傻到去生下一个半陌生男人的孩子。為了墨德,她饱受家人与眾多亲戚的异样眼光,她无怨无悔,只為了成就一个圆满单纯的爱。

「你是个差劲的烂男人,你的外表家世或许令女人痴迷,但个性却烂透了。容榆明知你的风流性格,却仍不可自拔的爱上你,為了考虑跟你结婚,她挣扎了多久,因為你让单纯的她没有安全感,她好不容易相信你对她跟墨德的真心付出,决定点头和你相守。

「结果呢?在最后关头,你竟狠狠的推离她,还送给她满身伤痕,如果这是你玩的爱情游戏,那麼,恭喜你,大获全胜了。」言柔毫不留情破口大骂,眼眶却蒙上一层薄雾,為容榆气愤难平。她们三人虽然个性迴异,却是无话不谈,悲伤喜乐一起分享承担的好朋友。

一旁的托斯卡偷偷啜口醇酒,他没见过这麼火辣的女人。

「墨德的名字是怎麼来的,你好好想想吧!帕『德』欧?『墨』尼先生。」言柔咬牙切齿。

帕德欧瞬间神色大变,猛地站起身,他必须為自己犯下的错误做弥补。

「慢著,有件事我先说清楚,我今天站在这裡,不是好心要化解你们的误会,而是无法忍受容榆被污衊。

「你可以因為一张照片伤害容榆,不信任她的人格,这足以证明你对她的爱有多薄弱。容榆已经对你寒心了,请你不要再去打扰她,更别想动墨德的脑筋!今天的解释其实是多餘的,知道真相后,你可以滚回义大利了。」言柔甩头转身离开,还重重的甩上房门。

托斯卡挥掉额上的冷汗,身為保鑣,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口带利器的女人。

帕德欧拧著眉走进浴室,转开莲蓬头,让冰冷的水柱从头顶浇灌下来,企图冲刷所犯下的罪恶,也冲醒糊成一团的脑袋。

面对庞大复杂的金融数据能条理分明,冷静分析国际走向的聪颖灵活脑袋,竟会在这件事上完全丧失功能。

双手抱著头立在水柱下后悔莫及,他怎麼会因為一张照片一双瞳孔就做出荒谬的联想?他非常了解容榆的个性,她单纯的没有任何偽装,这样的她,怎会被他指控成另一种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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