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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的脱单计划(30)

“你跟阿钱进行得不顺利?”今天,严世爵直接来秘书室找她,一踏进她的个人办公空间,开门见山问道,俊颜有抹担忧。

“呃?”季曼凝讶异他突如其来的问话。“我们……很顺利。”她有些羞怯的表示。

她跟严焱正式交往没几天,而先前严焱跑去台湾陪她度过外婆离世伤痛的事,严世爵自是清楚,就不知道他是否得知两人跳跃式的进展关系?

“阿钱去上海后,有跟你联络吗?”严世爵又问。

“他有传过一封简讯,问我希望他从上海买什么礼物回来?”

“你怎么说?要送礼还问当事人,未免不惊喜。”严世爵认为严焱在这方面仍未开窥。

“我希望他买一只中国风古典燕子风筝。”季曼凝有些尴尬道。

原本她想回覆他,不需带什么礼物,可随即想到曾跟他一起放捡到的燕子风筝,不禁就提出要求。

还有另一原因,是她又梦见那对汉代恋人相识相处情景,醒来记得严焱将军曾亲手做了一只燕子风筝送给朝颜,朝颜非常喜爱,每每将它放上天际翱翔时,心情总是特别快乐。

“喔。”严世爵扬了下眉,倒没追问她为何想要这奇怪的礼物。

“严焱回覆会尽可能找到我喜欢的图案。”但不管他买到什么图案的风筝送她,她都会很开心收下的。

“看来,阿焱那小子被我爸设计了。”严世爵简单问完话,迳自下结论。

“欸?”季曼凝一脸困惑。“发生什么事?”

“网路国际新闻应该出来了。”严世爵示意她浏览国际即时新闻,而他是提早听到内幕。

原本在处理文件的季曼凝,这才将电脑萤幕画面点到新闻页面,浏览即时新闻摘要,倏地诧异瞠眸——香港首富万明集团老总裁——华侨界大老严海明的长孙严焱,与中国上海翔运集团总裁千金白湘昀好事将近。

严焱是近年来在东西方建筑界颇富盛名的天才建筑师,他虽拥有极不凡的家世背景,但行事低调的他,向来避谈自己的家世。

昨日,严焱在陪同袓父严海明出席上海翔运集团总裁寿宴时,严海明向在场记者媒体预告双方集团将联姻的喜讯……

季曼凝看着报导内容,看着难得西装笔挺的严焱,与高贵优雅的上海翔运集团千金合影,心口一室。

“你先别想太多,等阿焱回来解释。我不认为以阿焱的个性,会乖乖接受我爸的安排。”

严世爵安慰她。

“我明白。”季曼凝神色淡然道,关掉新闻页面。

几日前,才向她开口求婚的男人,现下却有意跟集团千金联姻,她该感到生气或失望,认为他是两面人,但她却清楚他对她的感情和诺言,并非虚情假意。

她选择相信他。

只不过,直到这时,她才再次意识到两人背景悬殊有多大。

即使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家背景惊人,但他一再殷勤向她示好时,不曾拿出大少爷的派头,她逐渐没在意其他。

她关注的,是身为名建筑师的他。

她欣赏的,亦是在建筑界才华洋溢的他。

她感动的,是他对她表现的保护和关怀。

她爱上的,是他对她的无比真诚深情。

尽管自己有着不堪的原生家庭,但她从不对此自卑,一直以来,她对自己靠努力得来的成就和自身条件,拥有自信光采。

但东方人的感情,不是只有两个人的事,而香港严家又是一个财力、势力傲人的庞大家族。她自是有自知之明,以她的条件,很难入得了那种超级豪门。

当他向她求婚,她虽惊诧,却没立时回绝,所要考虑的,也只是和他之间的感情稳定状况,完全没想过是要嫁进香港严家,当什么集团少奶奶。

这一刻,她不免觉得要跟他相爱,负担很重。

第11章(1)

更新时间:2017-03-24 19:00:06 字数:3757

黄沙漫漫,血流成河,怵目惊心的战场,宛如人间炼狱,士兵与战马身首异处,混乱堆砌成一座座骇人的丘陵。

男人单脚跪立在尸首群山间,左手紧握一把长剑,染血战袍不断滲出汩汩鲜血,自手臂沿着手握的剑柄往剑身缓缓淌下,一滴滴落入黄土中。

染血的脸庞,紧拧的剑眉下,一双黑眸定定凝视前方,右手抚着系在左腰侧的匕首,用着仅存最后一口气,喃喃道:“等我……朝颜……无论多久……我一定……一定……回到你身边……”

朝颜满面泪痕,冷汗涔涔地惊醒。

她记起自己在听到严焱战死沙场的死讯时,不由得昏厥过去……

他竟离她远去了……违背了他的誓言……

她的心撕扯着,泪如泉涌,汨汩而流,难以停止。

将军的尸首未被寻获,也许已被埋进黄沙下,士兵只寻到他染血的随身佩剑,被带回将军府,当作他的尸首安葬。

他出征前,她又交还给他的那把匕首,却没能回来将军府。

她见不到他的人,也见不到那象徵两人定情的信物。

从昏迷中清醒后,朝顔陪白丽儿,跪在将军府灵堂前哀伤哭泣。

她太过伤心的模样,令白丽儿感到不寻常。

哭断肠的她,向坐在灵堂旁失去爱子、泪流满腮的严夫人,跪拜叩首,道出惊人的话语。

“求夫人收留朝颜,朝颜己与将军拜过天地,是将军的妻了,朝顔愿一生为将军守寡,尽心尽力代他孝敬夫人……”

她话一出,灵堂前的严夫人和白丽儿,惊骇不已。

“你这个贱婢胡说什么!”白丽儿霍地站起身,抬脚就朝她用力一踹,神情气怒又羞恼。

她跟严焱表哥都由双方长辈订下婚约了,严焱表哥却一直对她爱理不理,若非心仪他多年,她哪可能一再对他厚颜示好。

如今,一听到贴身丫鬟竟瞒着她,跟严焱表哥暗通款曲,甚至在他这次出征前,两人已私订终身,她哪能忍受这么大的屈辱?

严夫人也不能接受这件事。尽管过去,儿子曾向她提及想娶朝颜的念头,但她在盛怒下,态度强硬地否定到底。

她不相信品德操守严谨的儿子,会不顾她的感受,跟白府的一名丫鬟私订终身。

她只当朝颜是痴心妄想而胡诌,不愿一个身分低下卑微的丫鬟,污了爱子的名誉,随即要白丽儿将朝颜带走,从此不准让她再跟进将军府。

白丽儿虽不承认恋慕多年的未婚夫会爱上她的贴身丫鬟,却清楚朝顔的个性,绝不可能在这种事上胡言乱语,凭空杜撰。

就因如此,她不禁对她心生妒意,眼里完全容不下她。

她让人将朝颜卖进青楼,任朝颜如何哭着跪求她,也无动于衷。

她得不到严焱的爱,却被这丫鬟夺去,即使严焱已战亡,她自是不可能跟他的牌位履行婚约,但她仍对朝颜咽不下这口怨气,要朝颜往后的日子生不如死……

季曼凝霍地张眼惊醒,心口紧紧扯痛,眼眶涌起泪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