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做什么?」她鼓起所有的勇气面对他,小脸上有必死决心道。「我告诉你,我宁可死在这里,也不想跟你回去那闷人的地方。」她发誓绝对不再受他的摆布。
「看来是我这主人招待不周。」他邪魅一笑说道。
「知道就好,那你就快点让路吧!」她可没时间跟他穷蘑菇,更不想去了解他今天为何如此好说话,只知道她再不快点离开,万一阎慎阳发现可就走不掉了。
「别急,我还有件东西想要你替我鉴定一下呢!」
「什么东西?」
阎余火由怀里拿出那条已经洗净血?,白净的小手绢儿放到她眼前。
「这是……」雪舞凝瞪大了眼睛问。
「你忘了吗?这是你闯入千恶门那天所遗留下来的手绢。」他状似烦忧道。「我研究了许久,勉强看得出来这些部分是树枝,可这古怪的小红点我却始终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你替我解答一下吧!」
「什么古怪的红点?」雪舞凝气得跳脚。「那是红梅,雪地里的红梅啦!难道你看不出来?」
真是个大笨瓜,连那也不懂,尽说什么小红点,真是太侮辱了她毕生最最得意的创作,可恶啊!
「原来是红梅啊!真是的,害我猜了老半天。」阎余火摇头叹息道。能绣出这种让人看不懂的红梅,真是太了不起。
「你真是过分,快将手绢儿还给我。」雪舞凝纵身一跳想抢。
可那白绢儿却在她手里一次又一次地溜过,活像幽灵似的怎?抓都抓不到。
「你到底在做什么?把东西还给我。」
「不行,这是我的。」阎余火将它收进自己的怀里。
「才怪!那是我的,还我,快将东西还给我……」
就在她想上前抢的时候,阳居忽然传来灯火和人声,雪舞凝犹豫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正在做拉锯战,考虑着该先抢东西,还是该先离开。
「好热闹,看来半夜不睡觉的也不只有我们。」阎余火椰榆地笑道,并将她的犹豫看尽眼底。
此时阳居的大门已开,几把烛火将附近照得一清二楚。
「算……算了!」手绢儿改天有机会再找他要好了,雪舞凝赶紧往暗处跑开。
「怎?为什么要躲?」阎余火满怀兴味地跟着,这可有趣了,难道她和阎慎阳闹翻了?
「干你什么事?你不要跟着我啦!」
「没有我的帮忙,你是走不掉的。」他好心地指指她背后的火光。「怎?样?要不要我帮你啊?」雪舞凝甜美的脸蛋再也笑不出来了,她实在不明白,既然阎慎阳都不想留她了,那么何不干脆睁只眼闭只眼的让她走,省得以后见面尴尬,反而还要来追她呢?
「前面好像有人影,我们去看看。」阎慎阳的声音由不远的火光处传来。
「小舞,小舞你在哪里……」王叔的声音也不断地传入她耳里,越来越接近。
「考虑的怎?样?」纵使在黑暗中,阎余火仍能够将她依旧犹豫不决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雪舞凝知道自己不能再考虑了,既然决心离开,就不能回头,省的以后见面尴尬。
「你帮我……啊——」话还没说完,毫无预警地纤腰一紧,她整个人立刻被抱入他宽大的怀里。
「抱紧了,若跌的粉身碎骨,我可不负责喔!」他在她耳边轻轻一笑说道,在她听话地紧抱着他之后,犹如夜枭快速离去。
可怜阳居的一群人注定要白忙一夜了!
***
夜风不断地从耳边呼啸而过,带着深夜的寒意,然而雪舞凝还是能感到耳际处的一片红热,那都是刚刚他在她耳边说话所引发的效果。
真是可恶、过分,他居然如此轻薄她,简直是不要脸。
可惜她还没活够,所以抱紧他的小手一直都不敢有所松懈,害怕他真的会说到做到,任她跌的粉身碎骨。
哇!她实在无法想象,若真的从半空中跌下去自己血肉模糊的样子会有多凄惨,简直太可怕了。
这位二公子终究不比阎慎阳那老实人,雪舞凝紧闭着眼咬紧了牙,非常没志气地选择了屈服,小手越抱越紧,若她真的跌下去了,也要抓个人陪葬。
没错,最佳人选就是这个罪魁祸首……她香软的躯体紧紧地依附着他,仿佛两人就要融为一体了,这种相倚相偎的感觉实在要命的甜蜜极了,害得阎余火一路心神不宁,幸好他的自制力还算不错,总算一路平安。
「舍不得放开我吗?我不介意以这个姿势到床上去。」
直到回到千恶门里,雪舞凝还是紧抱着他不放,像是深怕这一松手自己就会跌下地似的,阎余火是很享受这感觉啦!不过如果能换个地方,比如床上的话,他会更加乐意接受。
调侃的语句轻轻拂过耳际,他那温热的呼吸令她心跳加速,她手没放开,倒是像害怕受骗似地张开了眼睛——这里的一切布置她并不陌生,雪舞凝实在很想尖叫,她怎?
又回到这里来了?
「我……我不要在这里,你带我走。」她的小手不放,任性地要求道。嗯!当然她不否认这样靠着他好舒服,舒服的想睡觉。
「既然进来了,我就不打算放你走。」阎余火轻轻吻上她的脸道。
雪舞凝立刻弹跳开去,习惯了任意妄?,她一时忘了这个人可不是能任她予取予求的阎慎阳啊!从现在起,她得自求多福了。
「哼!那要看你留不留的住我。」她挑战似地道。
这娃儿实在太乖张了,阎余火却异常地欣赏她。
「对了,东西拿来。」她伸出手来,没忘了要索回自己精心的杰作。
「我说过不可能给你。」他斟了两杯茶,其中一杯平稳地丢到她伸出的手上。「喝茶吧!」
「我……我才不要喝茶,你今天非将我的心血杰作还给我不可!」雪舞凝丢下茶杯上前要抢。
心血杰作?阎余火退后一步,差点没让入喉的茶水给呛死。
「你确定?」
「当然,难道你不觉得我绣的很好?」她反问。
阎余火毫不客气地摇摇头,看不出来,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千恶门里还不满十岁那些初学针线的小丫头都绣的比她好呢!
「可恶!你这该死的……二公子。」她要开骂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阎余火差点失笑,该死的……二公子?
「我叫阎余火,不该死。」他强调。
「好,好个阎余火。」怎?一样姓阎,个性却差这么多,可见这个阎余火的家教不好。「你不该死,该杀!」
她知道他将手绢儿藏在怀里,所以一点也不客气地扑上他的身仔细搜查,务必要找到她的「骄傲之作」才肯罢休。
被一个美人如此「上下其手」,恐怕任谁也无法抵挡这等诱惑。
阎余火深吸一口气地警告。「别再动手了,要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哼!不客气?那你敢怎样?」不将手绢儿还她,她就是不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