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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汉戏情(空难系列)(17)

“你真的不会……闹事?”他不太信任她的保证。

“不要太小看我了。”马芬芬低低的说道。

“马芬芬,甘洁从小到大吃了不少的苦,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给她制造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我听到了。”马芬芬慢应。

“她真的不该再受任何的苦了,知道吗?”单皓国以保证者的口吻强调。

“我也一样!”她冷冷一句。

×××想见那个同父异母的姊姊的念头是如此的强,让马芬芬在和单皓国结交谈之后,便直接冲向车库,她没有任何犹豫,车子一开,直接来到他给她的地址,利用车上的行动电话约出了甘洁。

甘洁接了电话后马上走出家门,也不管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长及膝盖的T恤。当她听到找她的人是马芬芬时,她立刻就心里有数,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虽然她不知道马芬芬的用意何在,可是这一面总是躲不掉的。

当这两个同父异母的姊妹碰头时,她们俩都同时发现彼此的外貌有些神似,可是气质却大不相同。

甘洁清雅,有种脱俗的细致。

马芬芬娇贵,满身傲气逼人。

在她们互望着对方的同时,时间正悄悄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们的视线都没有从对方的脸上移开,因为从不曾有姊妹,都是以独生女身分被抚养长大,这会儿她们心中的感受都是复杂的。

“我是马芬芬。”马芬芬先打破这令人有些喘不过气的沉默。

“甘洁。”甘洁亦只是报上姓名。

“你知道我!”

“知道。”甘洁一脸平静的点头。

“而我却直到刚才……”马芬芬笑不出来,她想表现风度、友善,但是她脸部的肌肉好僵硬,再怎么强迫自己也挤不出一个微笑。

“谁说出来的?”甘洁有些好奇。

“单皓国。”

“哦。”甘洁只是慢应一声。

“你真的是……”马芬芬有些欲言又止。

“我并不希望我是,可是……”甘洁耸了耸肩。

“你见过爸?”

“我见过‘他’一次,不过我并没有把他当成是爸爸,马芬芬,我并不会和你抢父亲,事实上若不是他的补偿心理作祟,想要主宰单皓国和我的人生,那么我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见到他,所以你可以当我是不存在的人,我什么都不要。”甘洁表明她的态度。

“你真的……”马芬芬意外的看着她。

“二十几年没有爸爸的日子都过去了,现在我更是不需要一个父亲。”甘洁再次强调。

“你真的这么看得开?”

“半年多前的一场空难,我是四个幸存者之一,能从那样大的劫难中生存下来,你认为我还有什么会看不开的?马芬芬,我喜欢我眼前这样的生活,我的人生中已经没有位置可以给他了。”甘洁的神色愈见漠然。

“爸知道你的想法吗?”马芬芬闻言蹙眉头的问。

“我对他说过了。”

“他能接受吗?”

“他有理由不接受,”甘洁的语气是挑畔的。“他并非单身一人,他有家庭,还有女儿……”

马芬芬打断她的话,“我妈已经过世了。”

“我知道,但是那并不代表他就有权利可以对我们母女做什么,我妈也不需要他,我们母女俩这一路走来,已经习惯了两人世界,何况我也独立了,他更不需要为我们做什么。”甘洁坦言不讳的说。

“可是爸一定觉得欠了你们,”马芬芬的下颚绷紧。“否则他不会安排单皓国给你。”

“我并下领情。”甘洁摇头表示自己拒绝的态度。

“但他是一片好意。”

“丈夫我会自己找,不需要他硬塞给我。”

马芬芬将自己的观点坦言道:“单皓国是个好男人……”

“那么他该撮合的是你和单皓国。”

“单皓国对我没有兴趣。”马芬芬苦笑的坦白,一点也不怕甘洁嘲笑她。“他现在更是把全副的心力都放在你的身上。”

“马芬芬,如果你……你是这么的在乎他,那么我可以帮你。”好歹马芬芬也算是她的妹妹,更何况马芬芬并没有做错什么,至今事情一爆开,马芬芬亦是受到伤害的人之一。

“不!你不需要帮我!”马芬芬突然的又恢复了高傲。“感情是不能勉强的,而且……而且同是姊妹,这二十向年来我像个公主般的受尽娇宠,但是你……”

“我并不觉得我在受苦。”

“你没有爸爸总没错吧?”

“我不需要爸爸。”甘洁强硬的说。

“总之,”马芬芬看着她。“总之我已经知道了实际的情形,至于今晚的碰面,我希望、希望只有我们两个自己知道。”

“我是不会告诉他的!”

“甘洁,其他是一个很好的父亲。”

“我没有同感。”她低低的厉声道。

“我知道你不可能有同感,但是我也希望你不要太苛责他,在我和我妈的心目中,他始终是一个好爸爸、好丈夫,所以他才会偷偷的想给你补偿,甚至不惜把我最喜欢的男人配给你。”马芬芬自嘲的笑……

“我和单皓国八字都没一撇……”

马芬芬打断她的话,“但是他是喜欢你的。”

“感情是需要双方面付出的!”甘洁决定放弃单皓国,哪怕他是她第一个愿意敞开心胸接受的男人,为了马芬芬,这个算是她妹妹的女人,她愿意退出这场三角恋爱,成全马芬芬。

“所以我不玩了。”马芬芬疲惫的说着。

“你其实可以再坚持一下……”甘洁还需要时间和单皓国说明白。

“不!我累了。”

“马芬芬……”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马芬芬突然笑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杨立民睡得迷迷糊糊的,本来他还以为是有人在搬家或是施工才会发出这么大的声响,可是等他又再清醒一些时,他才发现那是拍门的声音,而且拍的还是他家的大门,他感到很生气,明明有电铃,而且现在又是三更半夜,有什么事这么急?

于是他穿了一件睡裤,光裸着上半身,带着怒意去应门,最好不要是喝醉酒走错门的男人,否则他一定会一拳挥过去。

但是当他门一开,见到站在门外的人竟是马芬芬时,他的下巴差一点掉了下来,现在已是凌晨一点多,她居然还在外面,如果不是今天傍晚他才从日本出公差回来,他早就到马家去了,这会她竟出现在此!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杨立民只知道她的脸色很不好,但是在气头上的他也没有去注意为什么,他只想好好骂骂她。

马芬芬看了看他身后的钟。“一点多。”她有些机械化的回答他,闪过他走进他家。

“对不起。”她累瘫的说道,然后往沙发上一坐,一副好像世界末日即将到来似的。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问我爸的秘书。”

“你大半夜的费了一番工夫到我这里,你是想干什么啊?有什么事不能等到白天吗?你知不知道像你这样三更半夜还在外面游荡,会有多大的机会碰到坏人?你为什么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如果没有在乎、没有感觉、没有关怀,杨立民也不用气成这个样子,只是连他自己都还没有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