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辜的眼神、无辜的脸只能直勾勾地看他,因为他的双手控制住了她整个头。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他颓丧地对着她低吼。
“先放开你的手!”她生气的晃了晃头。
“我只是……”他又说不下去。
“你只是无聊!”
温柔的放开她的脸,他从口袋中拿出了他的手帕,这回他没把手帕交给她,而是主动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在做这个动作的同时,他也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定。
在确定她的脸上已没有一滴泪水时,关克汉才收起手帕,苦涩的想着他已经把她弄哭两次了。
“所以你和你这个学长之间并没有什么?”他要求她的保证。
她红着一双眼答,“现在当然没有。”
“而你不保证以后不会有?”他再一次变脸。
“以后的事谁知道!”她嘴硬的说。
“侯艳芸,我对你……他居然也有不知怎么踩女人启齿、表明态度的一天?他一向对女人游刀有余,从来不曾碰到任何的难题,但现在,他真的不知所措。
“上班时间到了!”她不快地指了指自己腕上的手表。
“我有话……”
“说啊!”她像是没发现他欲言又止下隐藏的情意,只是不断催他。“现在说清楚啊!”
关克汉一个挫败的表情。“以后不准任何男人到办公室找你做”公事以外的事!”
“不是上班时间也都不行吗?”
“都不行。”
“好!”“她反常的微笑同意。“我想这所谓的”任何男人”有包括你在内吧。”
“我是欧阳奇的好哥儿们,我当然可以来。”他有些蛮横的表示。
“你当然可以来,但请不要和我说”公事以外”的话或做”公事以外的事。”
仰起头,他的大男人意识再度冒出。“你没有资格限制我。”
“你也没有资格管我做什么。”
“我就要管!”他像个幼稚的孩童一般叫嚣。
“那我辞职可以吧?”侯艳芸在学会打扮后连个性都凶悍了些,也多了自信和力量。“我不为你的哥儿们工作可以吧?”
“你来这套?!”他眯眼寒声问。
“被你逼的。”
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气可保百年身,关克汉此时即使有再多的怒气也让她的狠话给压了下来。
“回去上班,侯艳芸,你不会辞职!”他强硬地告诉她。
凝眸一睐,“那你不会管我了?”
“我现在不想再和你说话!”他不想看她因此而高兴的样子。“回去!”
“恶人先告状。”侯艳芸边走边小声回敬。
“还没完呢!”关克汉亦嘀咕。“还早呢!”
“祝我们合作愉快!”裘芳和关克汉握手,一脸的自信与女强人气息。
“一定的。”他也抱以微笑。
“一起吃晚饭庆祝?”她顺水推舟,
关克汉告诉自己该点头,这项合约可以为彼此带来惊人的利润,而且签约过程又一波三折,中间有一些角力和尔虞我诈,现在好不容易把合约签了,大家都可以喘口气,吃顿饭是最简单的事,但……
他看着裘芳,一个大方美丽、事业有成的女人,据说她身家惊人,还有哈佛的学位,智商超高,最难的是她不只爱美食,还会烹饪,这样的女人实在很难找出几个。
她可以拿九十九分,因为没有女人十全十美,任何人都不可能十全十美。
至于她对他的好感,他是可以明显感受,也确信只要自己“半推半就”,这个女人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可是……
可是他不想啊!
“有困难吗?”她故作惊讶的问。
“合约?没有。”他抽回手。
“我是说晚饭。”她浅笑。
“晚饭……”他未置可否。
“吃过饭我可以带你去一家新开的夜店,由一群艺人投资,玩得很疯、很野,我们可以去开开眼界,换下现在我们身上的西装、套装,尽情的玩乐一下。”她一向足个能动能静的女人。
“听起来不错。”他还是没有点头。
“据我所知,你和欧阳奇那一票男人也玩得很狂。”她早已打听过。
他浅笑,“那是年轻时。”
“你现在才三十五岁!”
他是才三十五岁,但现在脑中想的居然是租几片。VD,和侯艳芸抱着一桶爆米花,赤脚坐在沙发上,然后一起欣赏一部好片,就只是这么简单,没有疯狂玩乐、没有彻夜狂欢,这些年来,他玩够了。
“关克汉,不必考虑这么久吧?”裘芳的气势颇强,有些咄咄逼人的问;一不想和我出去?”
“我只是在想我今晚是否还有其他事。”他不想给她难堪,毕竟大家还要合作下去,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很多,他不想难做人。
“问你秘书不是比较快?”
关克汉迟疑了下。
“我替你问!”裘芳马上转身去找他的秘书,她果真是个不拖泥带水的女人。
知道和裘芳保持友好关系对大家都有好处,因为她在科技界可是有点来头,只要搞定她的人,他可以省去很多的时间与精力,但他就是一点劲也提不起来。
“你秘书说你晚上有个饭局。”她又走了回来。“但不是很重要。”
“她说不是很重要?!”关克汉有些不悦。
“也不是她说不重要,而是……”她抛出一个媚眼,“和我吃饭不是更重要吗?”
“你好像非吃这顿饭不可?”他把不快放心中。
“庆祝嘛!”
“那就吃吧。”他无所谓。
“我现在回去打扮、换衣服,你七点到我家来接我。”裘芳雀跃的说,好像一切在她预料之中。
“你不回公司了?!”
“钱慢慢赚,享受人生比较重要。”她给了他一个飞吻。“不要迟到哦!”
关克汉没表示什么,心却不由自主的往下沉,他当然想享受人生,但对象不是裘芳。
不是这个女强人。
侯芷萍因为欧阳奇接到一通电话之后就匆忙离开她而非常的不爽,他甚至没有交代是什么事、对方是谁,所以她决定关上手机,接着混到她堂妹这里。
侯艳芸在家,她这个旧石器时代的女人正在熨衣服,看她一副怡然自得,没有男人陪伴完全不是问题的自在神情,侯芷萍看了气更多。
“你没有半个约会吗?”她凶巴巴的问。
侯艳芸理所当然的回答,“没有人约我啊!”
“你那个学长呢?”
“带团到澳洲去了。”
“关克汉呢?”侯芷萍故意漫不经心的提起。
但是侯艳芸的反应可一点也不散漫,只见她拿着熨斗像是要当武器,如果谁敢再乱说,她搞不好会用熨斗把她的嘴巴熨黏在一块。
“开不起玩笑?”侯芷萍正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