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由了!」
「所以我要好好的享受这份自由。」
「但我只有两个星期的假,我必须回去工作。」
「那你回去啊!」
「思涵──」
「是你硬要跟我回来的!」她平时不酋这麽尖锐不客气,但是她发现自己好像不只失去了一个丈夫,还失去了她的世界,没有雷少樵,自由又算什麽?
「是我脸皮厚,你是这意思?!」
「翁睿群,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可是夜长梦多啊。」
她真是有点服了他,明明在澳洲土生土长,但是成语还知道不少!不过在确定自己是不是怀孕之前,她什麽决定都不会做。
「该回去的话,你就回去吧。」
「万一……」不是他爱吓自己,而是他绝不敢低估雷少樵那个人。「你和他复合了呢?」
「如果会复合,」楼思涵做着违心之论,「那麽我们又为什麽要离婚?」
「所以,如果我回澳洲去,不会突然来个猪羊变色?」翁睿群实在太有危机意识了。
她又不吭声了。
「那我先回去等你。」两人对决他先投降,这时他突然看着她的手。「思涵,我可以握一下你的手吗?你已经不是某个男人的老婆了。」
犹豫了下,楼思涵伸出了手。对於追了她半年多的翁睿群,就算给他握一下她的手也无妨,反正她不管在法律上、感情上都不属於雷少樵了,她一定要每天一醒来时,就这麽的告诉自己一遍。
「思涵……」握着她的手,他心情非常的激动。「这样我就比较放心了!」
「这样你就放心?」
「之前我连你的手指头都碰不到。」
「翁睿群,你那麽痴心做什麽?」
「因为你值得!」
为什麽雷少樵无法像翁睿群一样爱她?楼思涵的心在无声的淌着泪。
※※※※
「离婚?!」何品豪咆哮。
雷少樵正坐在高高的吧台椅上,酒一杯接着一杯,他不是马上就说出此事,而是把自己喝到三分醉了才说出口。
「你和思涵离婚了?」还是不敢置信。
「可以小声一点吗?不需要全世界都知道吧。」雷少樵还能消遣自己。
「为什麽你的结婚和离婚都这麽戏剧性?」
「因为和我结婚与离婚的人是楼思涵。」他当时也是赌那一口气,她依约和他上床了,那麽他就把她想要的给她。
只是他没有想到,她真的是要离婚。
「少樵,如果你的公司财务没在那时出问题,如果你那时先放着公司就飞去澳洲……」
「不可能,我会先救公司。」
「即使会失去思涵?」
「没办法,这是我的责任。」
「但现在明明不是这问题了……」何品豪其实并不明白雷少樵与范昱婷之间微妙的关系。「昱婷知道思涵回来台湾,本来还以为你们会重拾幸福,看来大家都料错了。」
「品豪,你和昱婷为什麽一直没有好消息传出?」
「因为昱婷还不想生。」他也莫可奈何的道。「她说想再等一阵子。」
「等什麽?」
「我也不知道。」何品豪爱范昱婷,但是女人的心思只有女人才懂,他实在不懂她。
「你们……应该没有问题吧?」因为自己的公司问题,所以这段时间,他们三个人也很少有机会聚在一起,雷少樵记得楼思涵刚离开台湾时,范昱婷还想安排三个人见面,但他没有空。
「婚姻为是那样啊!」何品豪耸耸肩。
「生个孩子吧!」他建议。「如果有了小孩,女人会比较愿意认命、愿意定下来。」
「少樵,这是旧时代的想法。」
「品豪,这个想法……」雷少樵露出一个很有心机的笑容。「在哪个年代都适用!」
「少樵,你的表情……」
「我什麽表情?」
「别有企图的样子。」
的确,他是别有企图的,他希望思涵能怀了他的孩子,希望和她之间还有救,只要有了小孩,她就不可能再坚持下去,他就还有翻盘的机会,他在等这个契机,期待可以扭转一切。
「品豪,我是不得不和思涵离婚的,因为我必须信守承诺,但我不是没有扳回一城的机会。」雷少樵又喝了一杯。「倒是你,你要好好把握昱婷。」
「我很爱她啊!」他敢脸不红气不喘的昭告全天下。「我一直都很爱她!」
「那何妈妈和昱婷之间的婆媳问题呢?」
「少接触就少摩擦。」
「也是办法之一。」雷少樵笑了笑。「我妈那个人也怪了,明明就是她个人对思涵的偏爱,她不怪她一去澳洲就九个月、不怪思涵要求离婚,还说不当她媳妇也没关系,她会把思涵当女儿!」
「雷妈妈真的是把思涵疼到骨子里去了。」何品豪非常羡慕她们良好的婆媳关系。「我妈就无法对昱婷这样。」
「双方都要付出、包容的。」
「少樵,如果雷妈妈那麽喜爱思涵,那麽你的下一任老婆,压力可就大了。」何品豪无奈的一笑。「以後你家也会有婆媳问题。」
「没有下一任老婆!」雷少樵又喝乾了满满的一整杯酒。
「你不会再娶?」
「我这辈子就只有一个老婆!」
※※※※
带着酒意,雷少樵上了楼家找楼思涵。
楼敬霆夫妇仍是把当他半子招待的,即使他是带着浑身的酒味而来,两老还是对他敞开了欢迎之门,好像一切都是女儿的问题,他们做长辈的根本插不上手,只希望这对璧人有破镜重圆的机会。
楼思涵一点也不怕他会发酒疯,因为是在她家,她相信他不敢造次,而且看他的眼睛,他明明非常的清醒。
「喝茶吗?」她问。
「你没忘?」
「茶可以解酒,这是常识。」
「我以为……」雷少樵以为她还记得之前的事。上回他了点酒,刁难她要她为他泡茶,而那时她还是他的妻子,现在他们却什麽都不是了。
「你想做什麽?」楼思涵捺着性子问他。哪怕再见他,心里会有一股撕裂的疼痛,但是能多看他一次是一次,未来的事没有人敢保证。
「翁睿群呢?」
「先回澳洲了。」
「那你呢?」
「我是你的问题吗?」她可以对他客气有礼,但不需要对他报告任何事。
经她这麽一说,雷少樵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手先是扣住了她的腰,另一手则轻抚着她的肚子,好像她仍是他的老婆,好像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想怎样就怎样,仍当她是他的所有物似的。
「雷少樵,你在做什麽?」她没有什麽激烈的反应,只是皱眉看着他。
「摸你。」
「你现在有资格可以摸我吗?」
「你的肚子里……说不定有我的孩子了!」
「也说不定没有。」
他自负的笑了。「我认为有。」
楼思涵知道和一个喝了酒、有点醉意的男人讲道理是没有用的,但是她的双手接着扯下了放在她腰部和她肚子上面的手,并且动手把他推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