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受伤了。”昨晚虽然多多少少有做润泽的动作,但裘炜毕竟时第一次,会红肿疼痛也是难免的。
“要帮你找医生吗?”他难得地怜香惜玉起来。
“我休息几天就好。”裘炜连忙摇头,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穿上裤子后,他又连忙抬头看向韩宸巳,“韩先生,你会忘了它吧?”
看着裘炜带着强烈恳求的眼神,韩宸巳性感的薄唇一抿,好半晌才点头。“嗯。”
虽然他只是玩玩,但瞧见裘炜巴不得将这整件事当成一场恶梦似的,又觉得有些不爽,他的身价应该没什么差吧?甚至可以说是不凡啊!
多少女人等着与他上床,想藉此从他身上捞点好处,而这裘炜难道想都没想过吗?更遑论他竟将错往身上揽,好像很怕让自己觉得他是为了钱。
他是想要这样的结果没错。他占有裘炜,却没有任何错,尝过裘炜的滋味后,一切就此结束,但看他这么苛责自己,又矛盾的觉得于心不忍。[幸福花园]
该死!裘炜为什么要这么单纯正值?这让他心底涌起一股罪恶感。
见韩宸巳点头答应,裘炜紧绷的心情总算稍稍放松一点。他艰难地起身,就要往门口走, “谢谢,那我、我要走了。”
然而,手臂却蓦地一紧。
“你连站都站不稳了,我送你。” 韩宸巳皱起眉头扶住站不直的裘炜,要他靠着自己。
裘炜本想拒绝,因为他现在只想离韩宸巳远远的,好沉淀自己的思绪,忘记这一切,但估量自己的身体是走不到公车站了,也只得面对现实,尴尬地点点头。“谢、谢谢。”
虚软地将身子倚靠在韩宸巳的身上,但心头还是泛起一阵诡异的感受。裘炜咬咬唇,身体无法控制的绷紧,忙又让自己离韩宸巳稍微远一点。
能忘记吗?
看来——很困难啊!
第四章
如果能够忘记,就不会选择逃避。
也因为无法忘记,所以只好选择逃避。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与一个男人上床,让同样身为男人的裘炜不禁痛恨自己的贪杯,简直想狠狠掐死自己!
然而,被做了就是被做了,心头的疙瘩既然存在,要磨平它,很难。如同一个女人再造处女膜一样,要回到第一次的心情,根本不可能。呸呸,干嘛把自己当成女人啊?但这却是事实。
为什么两人同样喝醉了,被当成女人的却是自己呢?难道他潜意思里有被虐的倾向吗?
坐在校园里的石椅上,裘炜抱着水瓶闷闷想着。
两天了,这两天他根本不敢也不想去韩宸巳家打扫煮饭,虽说石一份难得的好工作,但他宁愿不要。
他无法再像以前一样与韩宸巳面对面单独相处,等身体没那么痛了,再去找一份新的工作吧。
“嘿,小裘!”
背后冷不防地被用力槌了一记,裘炜险没将喝进口中的水给喷出。
“咳——”痛苦地将岔进气管的水给咳出后,他火大的瞪向肇事者,“阿飞,你搞什么啊,很痛钦!”就算是再好的脾气,由于心情烦闷,什么轻微的小事都可能是爆发点。
见裘炜真的动怒了,阿飞连忙味自己刚刚的恶作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结果还是忍不住要戏谑他,很不知死活地加了一句:“柔弱。”
阿——飞!才刚刚想着自己被当成女人的恨事,阿飞竟然还敢踩他的痛处?“你是要我现在跟你打一架才够爽吗?”裘炜咬牙切齿握紧拳头,脾气差得连说话的语气也比平时的冷了许多。
“好好,不闹你,别生气。”阿飞总算知道自己正在太岁头上动土,于是连忙举高双手喊暂停。
裘炜这才松开拳头,将语气放柔:“懒得与你见识!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看你在这里就打声招呼——”发现这个理由太白痴,所以招来裘炜的白眼,他忙将话锋一转:“对喔,小裘,你怎么会在这里?不用打工吗?”
说到打工,就——唉,想叹气。
“今天不用、明天也不用——”
“啥?你被炒鱿鱼啦?”阿飞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打工王子怎么会被开除?更何况裘炜的敬业态度一向深受各大店家喜爱的。
“不算是啦,是我自己要辞职的。”裘炜抹抹脸,“觉得那样的环境不是很习惯,所以就不做了。”
“你不是在送披萨吗?”
猛地想起周遭朋友都不知道他在韩宸巳家中打工,而自己又不小心说溜嘴,裘炜连忙含糊带过:“唔——嗯——换了工作,然后又不想做——”
“喔。”幸好神经大条的阿飞没有追问,只是安慰的拍拍裘炜的肩膀。“没关系啦,很快就会找到新工作乐,既然你今天没事,那要不要再一起去打场斗牛赛?”
他们两人还有小高都是高中同班同学,平时的消遣就是到附近篮球场与其他同好来场友谊赛。
只是裘炜上了大学后就忙着打工,三人可以凑在一起打篮球的时间比高中时少了很多,所以只要一有空闲,阿飞都会拖着裘炜往篮球场跑。
裘炜一听到篮球,眼睛也是一亮,但当他一站起身时,身上传来的隐隐阵痛,那难以启齿、尚未痊愈的伤处,又让他对阿飞的提议裹足不前。
“还是算了。”裘炜讪讪地摇头,“我今天想去找工作。”总不能这样继续坐吃三空,母亲那份薪水绝对不够用。
“是喔——”阿飞的失望之情全写在脸上,不过还是很有义气的揽过裘炜。“这样吧,小裘,我陪你一起去找,找完后再一起吃顿饭,够朋友吧?”
“不用和女朋友约会?”裘炜压根儿不信这个死党会是个将朋友摆在第一位的人。他啊,根本是见色忘友!
事实果然如此。
就听阿飞夸张的大叹一口气,“小美要和朋友去唱歌,我不想去,所以才来找你寻求安慰,一个人吃晚饭很孤单耶。”
“你还真是够义气啊!”裘炜没好气地一拳槌上阿飞的肩,“我没闲钱和你在外头吃,晚上到我家吃吧。”
“OK!我爱死你煮的菜了!”
该死!怎么又没人在家?
忿忿地将手里的话筒用力摔掉,韩宸巳火大的再抽一根烟后,才泄愤似的将烟头按,在烟灰缸中使劲扭了扭,让里头的烟草因为他的蹂躏迸散而出,这才总算让他稍微冷静。
自那天裘炜离开后,已过了整整两天。裘炜不仅没来整理房子、不来煮两餐,更跑得不见人影。
搞什么?忘记?原来忘记就是这么一回事,就是逃避躲避,让自己找不到他!
等着快被摔烂的电话,韩宸巳抿直唇角,伸手又要在电话键上按下这两日已背到滚瓜烂熟的号码,然而门铃却在此时想起,他立刻走到玄关将门打开。
来者,不是这两日心中所想的人影,而是他因为再也忍不住焦躁与烦躁,一早就打电话传唤过来的“顾问”——费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