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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狂独眼龙(爱你难得系列)(7)

她乖乖上车双掌贴住大腿。

咦,不对啊,怎么她处处受制于人。“等等。”

“别吵,一会就到了。”强健有力的腿一蹬,标准淑女车化成了哪吒的风火轮,霎时不见踪影。

第三章

这次来到的地方是间占地颇大的机修厂,独眼龙笔直把单车骑进噪音频频的厂内,它不同于一般乌漆抹黑的机车行,光线明亮不说,先进的组车机械和冗长的输送带都大大颠覆任筝对旧式机车行的印象。

投射灯下陈列著长长的重型机车,有街车、越野车、跑车、嬉皮车,各种厂牌,更多是任筝完全不认得的。

“头家你可回来了,车呢?”一群身穿深色制服的员工围堵过来,大部分的眼光全投注在任筝的身上,好奇得很。

“引擎塞出了点问题,带个人去把它牵回来。”独眼龙俐落剥开膝盖、手腕的护具。

“哇塞,头家,一部几百万的实验型新街车你把它扔在外头却骑脚踏车回来,酷!”一个发梢挑染的年轻男孩忍不住喳呼。

“你懂什么,这叫‘香车美人’,美人价值连城,一辆BMW

K1200RS算什么。”另一个年纪老成些的男子玩笑地敲他一记,语毕,引来更多无恶意的嬉笑声。

你一言我一语,一群玩心颇重的年轻人闹成一团,独眼龙却淡淡浇了桶冷水。“做事干活去!混水摸鱼的倒扣下个月全勤。”

圣旨下,攸关钱途,一窝人碰了一鼻子灰,莫可奈何唉声叹气的散去。

“好大的机修厂。”任筝叹为观止。

“兴趣。”截至目前,这些机车事业只在萌芽阶段,又他身上另负有重任,即便这里才是他真正兴趣所在,也只能暂时充当玩乐。

“兴趣是维持同一件事情努力不懈的原动力,像我做实验一样,你以为一加一一定等于二吗?不然,像雨后的天空为什么有彩虹的出现,仔细追究,不过是空气中的结构粒子妀变了,可是,就这么小小的变动却让我们可以看到不同颜色的彩虹,我觉得只要把工作当成兴趣,就能天天用不同的角度看到彩虹,而乐趣,根本就是一道七彩云霓,你每天都能看到美丽的彩虹,真是太幸福了。”她侃侃而谈,表情是认真的。

这是独眼龙听过最荒谬、却也最有意思的论调。

“你对事情的看法一直是这么——一厢情愿?”他绝不会为了特定人物而修改自己直截了当的说话语气。

任筝有些不安的脸红了下,“初静老是说我天马行空,脑子裹住了一只有翅膀的独角兽,所以想的东西和正常人都不一样。你也有这种感觉吗?”虽然她不过蛾眉淡扫,双颊飞红却替她原就天生的丽质更营造出瑰丽的色彩。

“有意思。”他莫测高深的凝眼,唇边尽是似笑非笑。独角兽,哈!

“你一直都这么冷眼旁观不觉得寂寞?”对他最初的怯意淡去,任筝逐渐能由他似有还无的清刻表情中揣度他的想法,昨天给她的强烈感觉又生起。

独眼龙拧起眉。她究竟想说什么,厥词?“给你一个诚恳的劝告,千万别轻易去窥视别人的内心,平凡如你,没有能力改变什么的,女人还是傻点、笨点好,别交浅言深。”

他的警告看似不痛不痒,脸上的表情也没多大变化,甚至一恍惚,会令人不由感觉他侃谈的是别人家的事。

他受的伤是那样的深,她不该试探的,他的痛谁都不被允许涉及。

“我知道了,这就是你一直带著墨镜的原因,虽然你生活在人群中,可是你用外人无法透视你的镜片隔开自己和想关心你的人,为什么?人很可怕吗?”她不知道一向拙于语言的自己是怎么了,竟汲汲想分担他的愤懑。

“别试探我的耐性。”她还是个陌生人,怎知他的苦。

“昨天你也是这样,一谈到你不愿触及的问题就翻脸不认人,既然这样,今天为什么又来招惹我?”

“我车坏了,自然要找人载我回来,你不过是凑巧经过,我只是顺手利用罢了。”

利用?负面又伤人的字眼。

向来她被任初静保护得极好,生活又单纯,别说人人无法避免的人事倾轧在她身上不曾出现,更不知失业的愁虑。

眼前这男人和她家的任褛完全不一样,他像一本复杂又深涩的宇典,她不懂。

她返身冲了出去。

她遽来的动作令独眼龙有一瞬间的错愕,还理不清是放心或错综复杂的心情,任筝又回来了。

她把手里还沾泥的小黄花塞进他手里。

“诚如你说的,或许我是太幸福了,不懂人间疾苦,我也不懂你曾经吃过什么样的苦,可是,我希望把自己的幸福和快乐分一些给你,让你的生命不再灰色。我希望每天的你都像修车厂旁的花一样,都有著弯弯的笑容。”说完她静静走开,留下笔墨难以形容心情的独眼龙。

——她,要他快乐。她居然这么说。

格巩村,独眼龙的机车买卖与维修重地。

一群员工眼睁睁看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脱卸风衣走进老板的办公室。

“喂,我赌他一分钟甩门走人。”发稍挑染的阿辉由车体下露出稚气的笑,瞄向忙碌的众人。

“多少钱?”最爱跟他唱反调的吉普玩弄著手里的螺丝起子。

“晚上的KTV和续摊的钱如何?”

他们的对话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纷纷呼嚣著要插一脚,登时整个机修厂的工作停顿了下来,下注成一团。

隔著玻璃门的办公室内,独眼龙贴著话筒示意石勒自便。

抽掉颈部的围巾,石勒给自己倒了杯热呼呼的荼。

“三请三出,怎么,想打破刘备三请孔明的纪录?”结束通话的独眼龙一出口就是调侃。

“好小子,你在试验我的耐性?”石勒说来就有气,温和俊逸的脸风雨欲来。

“别又来了,本店小本经营,经不起石大少砸场,手下留情吧。”在石勒面前他又是那个“左手”独眼龙了。

“少跟我嘻皮笑脸的,一句话,你这别扭要闹到什么时候?”离开“幽域”出走,这种事也只有率性如独眼龙才做得出来。

“耿隼浩没有把我的意思传达给你?我记得已经讲得够明白了。”

石勒、独眼龙和耿隼浩是比利时黑道组织“幽域”的头头和左右手,半年前石勒曾因逃避继承黑道家业到台湾,进而结识了任初静而成为一对恋人。

对家业完全不感兴趣的他原有禅让之心,想把幽域交给能力一流的独眼龙,只可惜独眼龙自从不经意明白他的企图后,索性离开三人在台湾共居的房子,另外买了欧园,也开了“格巩村”这间重机车的集散场所。

“幽域的江山大半是你打下的,回去执掌龙头位置有什么不对!”石勒气他的不可理喻。

“我是那种适合开疆辟土、不适合掌管决策的人,再说,老想把自己的责任推卸给外人,你也太卑鄙了,你把旗下兄弟们的身家性命当玩笑吗?”他可不想让自己再累得像头驴子,各人自扫门前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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