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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有点酸(7)

这大概是每个写作人的通病吧?写不出来就怪天空太蓝、云太白、太阳太大,晚上不下雨。总之,能怪的一个也不放过,而唯一不在黑名单之内的就是作者本人啰!

齐妃舫听了笑着直说好。

“谢谢你。”她有礼貌地道谢,笑容甜美得可比小巧的紫丁香。

有那么一瞬,他几乎看傻眼了。

这样时而成熟、时而孩子气的多变女子,到底谁能留在她的眼底?他会有机会吗?

“妃舫,两个星期后,等你回到台湾,你还会记得我吗?”

慢慢地,他愈来愈想执着了,对她。

既然上天给了第二次缘分,他没道理任她由手上溜走,会再相遇,就表示他们是有缘的。

脑子一时停摆,齐妃舫呆愣住,怎么于薄海问的问题好似十分了解她的个性?

不对!他们铁定不是第一次见面。

“我们真的见过面对不对?”第三次提问,齐妃舫问得笃定。

轻柔地揉着她的发丝,眷恋的感觉残留在手心上,于薄海不舍得地收回,“慢慢想,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

齐妃舫扁了嘴,“我不喜欢这样。”就好象自己让人看光一切,对方却还躲在暗处。

浅浅地,于薄海勾了抹笑痕做响应。

“说嘛!”

“这次,我希望你能永远记住我。”于薄海仍选择回避她的问题,同样地,在她的额前留下一吻后离开。

并留下满头雾水、得不到解答的齐妃舫,一个人辗转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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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隔天早上醒来,整夜睡不好的齐妃舫头疼得要命,下楼吃早点,却是吃不了几口便离开。

经过大厅,瞧见于薄海,正当她还在想该不该过去时,于薄海已走了过来。

“早。”

相对于他的良好气色,反观自己则是黯淡无光,罪魁祸首是谁?还不就是眼前光彩夺目的他。

“你……去过台湾对不对?”

看来她还在为昨晚的问题苦恼不已,思及此,于薄海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终于也会让她头疼了吧?

“妃舫,我相信以你的才智不该整晚只想通这点吧?”他是存心折磨她。

“你还是不肯说,这么小气。”她噘着嘴。

于薄海低头,在她耳畔轻声说道:“那被你遗忘的我又该找谁骂呢?”

“我不太记小事的。”

“我知道。”

“那你还苛责我?”这样她更想知道他究竟是何许人也了。

“苛责?岂敢,不过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跟她拌拌嘴也挺有趣。

齐妃舫瞪着他,“整个大厅的女生都在注意你,怕少我一个吗?”

“我只要你注意就好了。”

这般热情的话不是没听过,只是为何由他来说,却更教人心慌?齐妃舫听了脸蛋竟蓦然一红,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没想到也会有害羞的时候呢!

“少……少无聊了,我回房了,别忘了晚上。”有玩的事情,她泰半不会忘。

于薄海拉住欲走的她。

“做什么?”

“你看得见我吧?”他语带深意的问。

“当然了。”有戴隐形眼镜,她的视线可好了,于薄海站得近,自然看得清楚。

“那我希望你好好看着我,每天多看我一眼,然后把我记住,不要一转过身,就将我忘了。”他认真地说。一旦要执着,他就不会有所退缩。

齐妃舫原本想反驳,但迎上于薄海那双深如大海的眸子时,她清楚他对自己有些了解,根本无法反驳。

“为什么要我记住你?”于是她反问。

当一个男人要女人记住他时,想想,这样的暗示应该够明显了,真不知她是迟钝或是单纯呢?

“你很聪明,我知道你想得通,晚上见。”留下耐人寻味的话,于薄海拍拍屁股走人。

齐妃舫虽气也莫可奈何,准教她有错在先呢?

怎能怪她?她对小事真的记不住啊!

不过她可没忘记于薄海昨晚临走前亲吻她的事情,今天晚上她一定要说说他才行,女生的脸怎么能随便乱亲?!

又不是她男朋友。

新加坡河沿岸的旧货仓及商栈经过整修,成为休闲的最佳去处,克拉码头因此成为新加坡河岸的顶级景点。

新加坡上游的克拉码头约莫有四十家的户外摊贩,及超过三十家的酒吧与餐厅,灯火通明,河面上则点缀散落的光影,煞是好看。

这里可以将整条新加坡河一览无遗,加上市区的灯景,别有一番风味,也是观光客必到之处。

于薄海带着齐妃舫于莱佛士坊码头搭乘水上出租车前往。

“克拉码头白天与晚上全然不同,改天有空,再带你去游新加坡河。”船上风大,于薄海绅士地褪下外套为齐妃舫披上,可惜对方似乎没感觉,完全投入玩兴里。

齐妃舫听了十分欣喜,“真的吗?别骗我喔!”

眼前所见的异国风情是台湾无法领略的悠然自得,每个户外摊贩几乎都坐满客人,外国人、本地人,形成一个小型联合国。

齐妃舫不禁双手交握,“真的是好漂亮喔!”她高兴,便直搂着于薄海不放,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码头里面那一条路上,有一些卖民俗饰品的小店,我带你去。”见她开心,于薄海也高兴起来。

“好棒!”

登上克拉码头,于薄海给了小费,深怕齐妃舫让人群冲散,自然地牵着她的手前进。

“挑一间你喜欢的。”

那么多家看起来都很有风格,齐妃舫简直眼花撩乱,反正没事,闲闲地来回走上一圈后,她挑了间唯一还有靠河畔位子的店。

跟着走上一回的于薄海问道:“为何选这家?”他觉得这家的气氛也不特别浪漫。

“喔,因为看来看去,只有这里刚好有这个位子,我想离河畔近一点。”

于薄海笑了,“生啤酒?”

“好,小杜说新加坡最有名的就是生啤酒,不来喝个几杯怎能回去交差?”回去后,她就要在小杜面前炫耀一番,以报他陷害之仇。

“小杜?”若仔细听,清楚可辨于薄海的声音低了几分。

张琪芬是个特例,她实在不想再让人知道自己是作者了,齐妃舫决定连于薄海也不说,反正时间一到,两人各奔南北,何必了解得太清楚?再说,他或许连“寒非”是个什么东西也没概念,若说了,怕是自讨没趣。

“是我朋友,人很好。要不是他有工作要做,又要陪女朋友,真想拉他一块来。”一块来陪她享受。原以为来新加坡会很无聊;没想到也是有失算的时候。

“没男朋友?”声音又低几度。

“大家的眼光都太高,才看不上我呢!”最后一句,她说得很无力。

小杜就曾当她的面说她不懂情趣,也不懂给男人面子,更不懂男人的心理,所以才交不到男朋友。

怎么说得她好象很蠢的样子?

学长也说了,她与他的新婚妻子颇为相似,都是把所有男人当朋友那一类型,试问: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被自己的女朋友归为“普通朋友”这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