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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精,贪乐(奢求系列之三)(4)

段凤扬叹气道:“那么,打个商量,你别喊我主子,叫我的名字就好。”

“这怎么可以呢!主子就是主子,锦瑟岂可喊主子的名,这是大不敬的!”锦瑟对喜欢的人,礼仪会异常坚持。

“我命令你。”他只得搬出这一套。

锦瑟扁扁嘴,面露犹豫。“这……既然是主子的命令,那锦瑟自当遵守。只是锦瑟该如何称呼主子?”

“我姓段,名凤扬,你就喊我一声大哥。”

“大哥啊,好啊。”锦瑟笑得很甜很满足,她有大哥了呢。

“对了,锦瑟,你怎么一个人来到这里?你的亲人呢?”看锦瑟这副完全信任的表情,要是把她丢下,还真教他舍不得。

“亲人……是什么?”用的这是吃的?

段凤扬瞠目,不敢相信竟有人不知何谓“亲人”。锦瑟一直喊他主子,该不会是伤到脑袋了吧?

“亲人就是跟你有血缘关系,经常跟你在一起,会关心你的人。”

血缘?提到血字,锦瑟不免想到残月,毕竟是他的血才让她成精。可是……要与残月有血缘关系,她宁愿选择温柔的十烨。

“有呀,可是他丢下我了。”锦瑟照实讲。

段凤扬摸摸她的头,叹道:“怎有人舍得扔下你不管,叫什么名字,我帮你找他。”

“卫十烨。不过十烨人很好,只是不得不离开我,我不怪他。”要怪就要怪罪魁祸首残月吧。

“那你现在打算如何?”

“走一步是一步罗。”

其实她刚下山,对人世也陌生得紧,的确是想走一步算一步,以先找到十烨为主要目标,次要才是去想自己的将来,但如今遇上段凤扬,她决定日后都要跟他在一块,谁教她真的太想念主子了。

段凤扬望着锦瑟毫无防备的眼神,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若是就这么把锦瑟带回去,伯很快就会让大哥将她给扫地出门;教他撇下天真无邪的她,他又于心不忍,要怎么办呢?

“大哥.你怎么了?”拉着衣袖的确不好走路,锦瑟干脆挽上段风扬的手。

啊,有了。“锦瑟,我就收你当我的义妹,你说好不好?”既然锦瑟是他义妹,也等于是大哥的妹子,大哥就没理由赶人离开。这方法好。

“好啊。”只要是主子说的,锦瑟绝对不会有二话。

“我说妹子,你也……未免太好拐骗了吧?”这么轻易听信别人的话,要是哪天将她卖了,恐怕她还会乐得替他数钱呢。

段凤扬双手沉重地按上锦瑟的肩头,摇头兼叹气。

她好拐骗,有吗?不知何故,锦瑟总觉得段凤扬和十蟀的感觉好相似啊,都是那么疼爱她、又为她着想,哪像那个无情无义没血没泪的残月与……那个叫什么段凤鸣的男人。

嗯,段凤鸣……段凤扬?这两个名字还真相似呢,呃……该不会?

“大……”

“二少爷,您回来了,段爷等候多时了。”见到段凤扬,仆人恭敬地喊。

“大哥在哪里?”

“段爷在正厅。”

“嗯,妹子,跟我去见大哥。大哥人很好,你一定会喜欢他。“锦瑟一旦成了他的妹子,段凤扬对她就比较没有避讳,迳自拉着她的手走人正厅。“大哥,我回来了,你看,我还带回一个妹子喔!”

正厅里,端坐正位的段凤鸣抬起头来问:“喔,你又捡回什么东西?”

真是段凤鸣本人,她怎么会如此不幸呢!

[正文 第二章]

冤家路窄。

两人二度遇上,站在段凤扬身侧的锦瑟嘴角不自然地垮下,段凤鸣仍是一派优闲,好像不曾见过锦瑟的模样。

“哪是东西,锦瑟是个姑娘,可爱的小姑娘,我在路上遇见她一人孤零零地,就收她为义妹,大哥,你不会反对吧?”段凤扬先下手为强。

段凤鸣眼眸微眯,不着痕迹地打量她,锦瑟察觉到,浑身不对劲,偷偷移到段凤扬身后好避开段风鸣炽人的视线。

段凤扬以为锦瑟是害怕段凤鸣,便笑着又将她推出去。“别怕,大哥人很好,不会吃了你的。”

锦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不怕,可不表示她也不伯,但她也不是真怕,只是……不太喜欢而已。

这种感觉就好比老鼠遇上猫,是天敌耶!怎会喜欢呢?

第一次的接触,她就对段凤鸣有防备了,这次再见,光看他那双泛着冷光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阵子,就让她由脚底麻到头顶.比起残月有明显的弱点,她更觉得段凤鸣深不可测。

“大哥,锦瑟是不是很可爱?”

段凤鸣合了合眸子,淡淡的说:“凤扬,妙云找你。”

“真的?那我马上去。大哥,帮我好好招待妹子喔。”交代完,段凤扬已离开正厅。

段凤鸣一句话,轻松打发段凤扬,锦瑟来不及唤回。

他来到锦瑟身旁转了圈后停下。

“你叫……锦瑟?”眼神带有审视意味。

在段凤鸣身边,锦瑟就会莫名其妙觉得不舒服,但岂可在对手面前示弱,于是她吞吞口水,挺起胸回应:“没错。”

“缠上凤扬,想做什么?”

“跟你无关。你这家伙冷血无情又不懂怜香惜玉,跟你说再多也是浪费。”不懂英雄救美,就不配为男人。

段凤鸣淡笑不语,落坐一旁的椅子。

锦瑟皱眉,不喜欢他那莫测高深的笑容。“你笑什么?”

“我冷血无情又不懂怜香惜玉,问我再多也是浪费,不是吗?”段凤鸣以她的话回敬。

锦瑟实在不喜欢段凤鸣不明的态度,又觉得他难以捉摸,便转身想离开去找段凤扬,就在她要跨过门槛时,段凤鸣冰冷低沉的声音又飘来。

“区区一个诗精,也敢来到我面前,锦瑟,你究竟想做什么呢?”

背脊一凉,那不是敌意,而是一种探视的目光,锦瑟连忙转身。

“你是谁?”能看穿她的身分,段凤鸣绝非寻常人。

段凤鸣笑得诡异从容,反问:“你说呢?”

×××

一句“你说呢”,就让锦瑟想破头。

后来她是顺利待在段府了,但也变得战战兢兢,只要段风鸣在府内,她便觉得有种让人监视的厌恶感。

想了三天,对于段凤鸣的身分,锦瑟依然猜不透。

她自调没得罪任何人,当然不会惹祸上身,难不成……是残月种下的因,却要她来收拾善后?

也不可能,根本没人知道她与残月的关系,所以应与残月无关,可是……她实在看不透段凤呜的内心在想什么,更遑论是前世。

今儿个天气好,主子去武堂,段风鸣清早也不见人影,留下她一人也不知干什么好,只好继续想这三天内没想通的问题。

“到底……你是谁呢?”坐在台阶上,锦瑟撑着下颚满脑子这困惑,她的视线落在远方,直到一道清丽的身影穿越,她回神喊住她,“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