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招叫什么?”
由方才的不欢迎到眼前的佩服,男人表情倒是转变得很快,那眼神像是挖到了宝似的闪闪发亮。
“石化术!当我真的被惹火的时候,只要眼睛用力一瞪,对方便会变成石头了。”这会儿意气风发的人换成瑶儿,她抬高了尖尖的下 巴得意非常。
“小妹妹,除了这个之外你还会什么?像是点石成金术啦、隐身取宝术啦、隔空穿墙取物啦或是瞬间转移之类的。”
“没了!我只会这个。”她回答得干脆。
“这法术能解除吗?”他一脸虚心求教。
“很简单,只要我打个喷嚏就行了。”
“原来是这样子……”‘
男人点点头,眸中热情瞬间降低,唉,真是可惜,方才所说那几种法术都比这个打了喷嚏便能解除的石化术要高明得多了。
可不管怎么说,她的这项本事可算是特异功能了,再加上她那纯净的眼神看来好骗又好玩,也许,是可以留在身边来逗乐子用的。
“这样吧,小妹妹,咱们做个交易,你看来不像这里的人,我们有缘相识,人不亲土亲,都是同胞好说话,我姑且让你进人我的个人捉鬼工作室当伙计,而你在这里的一切就由我来指导吧,保证你能在最快的时间里彻底了解这个新世界。”
“你不奇怪我是打哪儿来的吗?”
真是不可思议,这满嘴怪怪言语的男人也不先问问她的来历,就要收她做伙计?还好心要帮她在最快的时间内了解这个新世界?
他到底真是个好人,还是……
瑶儿挑了挑秀气的黛眉,不放心地再次打量眼前的他,他不会是个人口贩子吧?
“妖魔鬼怪我见得多了,”男人不在乎的耸肩一笑,“你要是让别人撞见了,恐怕要大惊小怪个老半天的,可在我看来,也不过只是另一个不寻常的案例罢了。”
她咬咬唇半天作不了决定。
“等等,我得好好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我所挣的‘银子’可是向来不分给别人的耶,若非见你孤苦伶什一个人在这世界怪可怜的,我才懒得理你,喂!你究竟是在怕些什么?”
“你这人看银子比看人重要,谁知道你会不会把我给卖了?还有,我连你叫什么都还不知道呢!”
“这还不容易?”男人唇角上扬,轻衔着潇洒的笑容。
“莫邪,和春秋著名铸剑师于将莫邪中的莫邪同样的名字,我老爸给我取这名是希望我少碰那些邪门的玩意,做个正正经经的男人,可偏偏事与愿违。打小我就和那些怪里怪气的东西脱不了干系,目前住在SanFrancisco,咱们的话叫旧金山。”
“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中国加墨西哥混血儿,我外婆则是墨西哥再搀杂了葡萄牙和阿根廷血统,所以喽,”他指着自己的眼晴笑,我才会有这样的特点,我左边的紫眸是只阴阳眼,可以看到许多别人看不到的邪物。“
他在讲什么啊?!什么下凡欺死狗的?他母亲又是什么摸死狗混血儿?
“意思是你也是妖精一族?”
她心底冒生了小小的期望,就盼能在异乡遇着同伙儿的。
她却硬生生的打破她的想望,“我不是!不管我的血统里混杂了什么国家的血统,我都是个百分百的”纯“人类,喔,还有,住在旧金山的只有我,我父母和惟一的妹妹则住在加拿大温哥华,他们的生活很单纯,心脏负荷不了我这种太过刺激的生活方式。”
瑶儿愈听眉头皱得愈紧。“别再说了,听了犯头疼,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朝代?”
“朝代?”莫邪扯着嘴角笑,终于确定自己面对的是个老古董。“小妹妹,现在外头已不兴朝代这名同了,大部份的人在沟通时都是以国家做代表的,这会我们站的地方叫做德国。”
“不兴朝代的说法?德国?”她有些急了,“不知离唐朝有多远?”
“唐朝?”莫邪不禁叫了声,“噢!原来你是唐朝来的小妹妹,现在是西元两千零二年,距你的唐朝约莫一千三、四百年吧。而我,是专程上这来捉鬼的。”
他前头说了一大串让她头晕晕的话她全跳过,直接捉住话尾,她比较担心的是,他捉鬼,那么,捉不捉猴精呢?
“捉鬼?你是个道士?”
或者,是那种口口声声捍卫天理伦常正道,最爱收妖的高僧?
“不!我不是,我是个GhostBuster,是个以捉鬼来挣银子的生意人。”狗屎巴斯特?
好奇怪的词儿呢,但管他,她目前最在意的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会不会对她不利,
“所以,”她松了口气,“如果没人出银子让你捉鬼,你就不会动手喽?”
“那还用说,我算盘拔得可精的,没油水捞,鬼不犯我。我不犯鬼,又何必没事去找那些鬼的麻烦。”
她听得没了愁容,若在以往。她最厌恶的就是此类浑身铜臭味儿的家伙了,可这会儿她倒宁可遇上的正是这种眼里只有银子的吝啬鬼。
“你说收留我的条件,是我得帮你捉鬼,当你的伙计?”
“是呀!你是不是也觉得这是个既刺激又有趣的差事呢?”
“才不呢,我还宁可……”
一阵风拂来,瑶儿突然打了个喷嚏,并看到莫邪的眼神起了微妙的变化,泛着几丝恶意更夹杂了兴奋,这个眼神让她心头一荡,想起了她此时打喷嚏会带来的恶果。
“唐朝来的小妹妹,恭喜你了!除非你能赶快再发个火瞪个眼,否则你可能就要被迫投人和我携手捉鬼的第一桩买卖里了。”
旋过身,瑶儿看着那朝着她扑跳而来的安东尼奥伯爵,忍不住发出了尖叫声。
啊!救命!
第2章
能在飞机上睡个好觉是所有长途旅行者的好运!而莫邪正是幸运儿之一,只不过,他的幸福短暂。
“莫先生。”
叫醒他的是那从他上飞机后便不断向他抛媚眼示好的芬兰籍空姐蜜雪儿,不过,这会儿她嘴角的微带抽搐,倒不像是因着莫邪过人的男性魁力。
“有事吗?”他嘴里问得斯文有礼,双色眸子却毫不遮掩好梦被打断的不开心。
“能不能请您现在……”北欧女子向来观念开放,可这会她的语气却明显迟疑,“到化妆室一趟?”
莫邪乍然清醒,化妆室?
很令人起遐想的地方。
他曾听说过有空姐和机师在长途飞行中,不耐寂寞跑到化妆室里“办事”,但传闻毕竟只是传闻,当这样的事情真降临到了自己头上时,他反倒却步了。
不是对方条件不佳,而是他的观念还没那么前卫,做那档子事时还是宁可“脚踏实地”,免得因为乱流而断了不该断的“工具”。
“对不起,”他用抱歉的语气说,“我现在并没有‘那方面’的需要。
“对不起,莫先生!”蜜雪儿语气非常坚持,“不管您目前有无需要,我都一定要请您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到化妆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