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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心偷吃不认账(女人不坏,男人不爱之三)(4)

「对,看来所长应该告诉过你我的身分了,他委托我调查那起死鱼事件,另外还安排我住进你家随时保护你,请多多指教。」

他努力不懈,笑得更加热情灿烂,甚至伸出右手期待她一个亲切的回应,但是他等啊等,却只等到她抬起左手,指着手腕上的手表,然後用一种非常冷静——或者该说非常冷漠的口吻,对他说道——

「按照你和所长所约定的时间,你总共迟到了十八分钟又二十五秒,如果有人真的想要我死,这段时间我早就去投胎了。身为一名私家侦探,你完全不合格:身为一名社会人士,你欠缺守时观念,身为一个男人,你完全不守信用和承诺,所以我没办法信任你,你请回吧。」说完,就想关上门。

「嘿,等等,我可以解释——」他连忙用手抵住门板。

「如果我无了,你解释再多也没用。」她抿着嘴唇,加大关门的力气。

「我也想准时到的……」

「但你迟到了。」

「所以我说——」

「你什麽也不用说,聘请你是所长的想法,并不是我的意思,就算你没迟到我也不会聘雇你。」孤男寡女,所长一定是疯了才会答应让这个陌生男人住进她家。

她从不以貌取人,但她很介意有人不守时,他若是迟到一、两分针还情有可原,但他却足足迟到了十八分钟。

十八分钟足够她洗完澡、吹乾头发,他完全破坏了她的规矩。

嘿,说了这麽多,原来这小女人刚刚只是在借题发挥啊?

既然她从一开始就打算拒绝他,又何必损他那麽多,他若不是个合格的私家侦探,也不是守时的社会人士,又不是个守信重诺的男人,那他到底是什麽?

不是人吗?

耿亮扬眉,这才发现她看似冷冷淡淡,没想到却是伶牙俐嘴,骂人不带脏宇,个性啥到有够味!

「啧啧啧,我说亲亲蜜糖,美人思瑜啊……」

「我跟你并不熟,请叫我孟小姐。」什麽蜜糖甜心,美人思瑜,这个人到底是来工作还是来把妹的?下流!

「叫孟小姐多生疏,反正以後大家都是好朋友了,我叫你思瑜,你也可以叫我阿亮,那些跟我要好的朋友们也都是叫我阿亮的。」耿亮忍不住又笑了,黑眸里星光闪闪,给人一种荒谬的联想,仿佛他的那些好朋友全都是母的。

谁跟你好朋友!「我不想认识你,就这样。」说完,又想关上门。

「慢,慢,啊,我的手被夹到了,痛痛痛痛……」这次他不再强力抵抗,却在大门几乎要阖上的瞬间爆出哀号,果然,孟思瑜马上就僵住了动作,达边将门板往後拉。

「你……」她冷瞪着他。

「好痛好痛,我的手好痛啊。」他非常夸张的握住右手蹲到了地上,左手无名指上的一枚银戒在路灯下闪闪发亮。

「你可以再无耻一点没关系,我根本没有夹到你的手,」话是这麽说,语气却有些不确定。

「好痛,我需要爆炸……」

「别以为你编得过我。」

「嗷呜……」惨烈哀号忽然问竟变成了幼犬似的呜鸣,是那样的可怜兮兮,惹人怜爱。

她顿了下,眉头一皱。「你叫就叫,不要装出那麽奇怪的声音。」恶心!

「傲呜——呜呜呜呜……」惹人怜爱的呜鸣继续播放着,在哗啦哗啦的雨声中显得那样希微、那样脆弱,紧接着一只瘦弱的黑色小狗,竟从耿亮半敞的外套领口中慢慢钻了出来。

刹那,清丽小脸明显产生了变化。

她几乎是目不转睛看着那只瘦弱的小狗,冷淡的神情逐渐暖化,清冷眼眸甚至闪出温柔的光辉,一副母爱过剩的模样。

咦,原来她喜欢小狗?

耿亮一心二用,一边演戏,一边不着痕迹的暗中观察着她。

见她态度软化,他眸光一闪,立刻拉下外套拉链,单手从怀里捧出一只黑色幼犬,愁眉苦脸的看着手中的小狗。

「小黑啊小黑,要是你会说话就好了,要不是为了把你从排水沟里捞出来,我也不会迟到被人误会,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你迟到,就是……为了救这只小狗?」孟思瑜有些犹豫地问,目光依旧离不开那几乎就和耿亮手掌一样大的瘦弱小黑狗,觉得心揪得都疼了。

它全身湿淋淋,就像一团被水打扁的小毛球,全身蜷缩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恐惧。

「我知道这不能成为籍口,但我还是很胞款迟到。」他扡悔道款,语气诚感,让人完全桃不出丝毫毛病。

她面色缓和,表情总算不再那麽冷淡。

这种男人她知道,热情自信总以为自己魅力四射,自我感觉向来良好,但也因为喜欢炫耀所以特别惹人讨厌,但本性其实并不坏。

而且他所说的那条排水沟她也知道。

那条排水沟大概一公尺宽,却将近有两公尺那麽深,之前意外频传,於是四年前市公所编列了预算,把整条排水沟愉上网状锻造水沟盖,但因为排水沟并非整齐的长方形,水沟盖的边缘难免会出现一、两个小洞,这只小狗才会从洞口跌入水沟里。

今天雨下得那麽大,要是他没有及时伸出援手,这只小狗恐怕早已被濡急的水沟水给冲走了。

他是为了拯教一条生命才迟到,她应该先问清楚原因的。

虽然他言谈举止有点讨厌,但这件事并不是他的错。

「我很抱歉,我收回对你的指责。」孟思瑜承认自己的错误後,立刻坦然道歉,完全展现孟家人勇於认错的良好风范。

「咦?」她的坦率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我家里有急教箱,你的手或许需要上药,小狗的身体也必须马上吹乾,它看起来冻坏了。」得知他迟到全是因为救狗後,她的态度稍稍放软了些,甚至主动让出一条路,决定让他到家里「暂时」躲雨,顺便擦乾身体上药,就当作是她误会他的补偿。

「当然当然,我当然要上药,小黑也需要保暖。」他只错愕了一秒针,就立刻从善如流的接受她的建议,然後光明正大、大摇大摆的跟着她穿过精致庭院,走进她家。

进屋後,就见她迅速收起雨伞,从电视柜底下拿出急教箱搁在客厅的桌子上,再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倒了些在盘子里,放到微波护里加热,接着又从浴室里拿出两条大毛巾交到他手中。

「牛奶很快就好,你先擦乾身体,我上楼拿吹风机,你等一下。」

她一连串的动作有条不紊,完全不需要他开口,就迅速满足他所有的需要,简直贤慧到一个不行,倘若他们是夫妻,她可能还会问是要先洗澡,还是先吃她——

"OK。」他站在客厅回以一笑,一副牲畜无害的模样,然而那张笑脸却在她转身上楼後,扭变成一副邪债狡作的模样。

嘿嘿嘿,没想到事情会这麽的顺利。

没错,一开始他的确是想以小狗当籍口,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毕竟女人天生就心软,再加上人类与生俱来的倒隐之心,他有十足的把握能侵入她家,但他万万没想到他才掏出小黑她就无条件大开城门,不战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