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穿越之母子联手做奸商(304)+番外
天公作美,春季向来久旱的充州城竟在第二天下起了小雨。
躺在热被窝里的齐健越被一阵雨点敲打窗棂的琐碎细声吵醒。
昨晚他回去那农舍,将灰衣人安排妥当才回到客栈。因为实在太过兴奋,敲过四更鼓他才舍得宽衣睡觉。
懒懒地起身,他半闭着眼睛推开了窗户。
雨,一直落下,入泥,消失。
被雨水洗刷过的空气有股子淡淡的泥土气,还有吸饱水后植物散发出的清新之气。这股味道和昨晚苦渡庵后院小树林的气味很相似。
想到昨晚的小树林,他不禁又想起被自己搂在怀中的濮阳游儿。
唉,那个丫头……齐健越头顶窗棂不禁一阵苦笑。
自己上辈子那二十多年的女人算是白做了。一个乔装后的女人在自己身前身后绕了大半年,自己竟然没发觉他是个女儿身。以前自己还笑话梁山伯是个榆木脑袋,竟然都没发现身边的祝英台是个女人。如今算是开了眼,这种二傻子在现实的生活中真有,而且眼前就有一个。
若能早点知道他是女人,自己这大半年也就不用这么难受纠结了。害的他以为自己是同性恋,还为此痛苦不已。可话又说回来,这又能怨谁。大半年来若不是自己始终刻意与她保持距离,也许早就发现她是个女人了。说来说去,归根结底还是要怪自己。
关于彻查谈仕火一事他想了很多,他在等那个灰衣人醒来。只是这样恐怕又要耽搁些时日。之所以将灰衣人留在农舍的地窖中,是怕他在充州城内露面会有危险。灰衣人没死,谈仕火定然早已收到消息。以他的性格绝不会不行动坐以待毙,想来此刻应该正派人满天下的寻找灰衣人的下落吧。水儿的大殡结束,照计划他应该今天离开充州城的。出了灰衣人这码子事儿,他还能如期返回么?
忽然间,齐健越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去见一见那些在谈府呆了四五年的老下人。
凉风习习,春雨霏霏。
客栈的上房内,名贵的红木桌上摆着几碟精致诱人的江南糕点与小菜,还有一只雕工精湛的白玉壶,琥珀色的美酒在玉杯中轻轻摇荡。
齐健越悠闲地斜靠在椅子上,一手支额,一手拿杯,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手中的酒杯。这个姿势他已经保持快一个时辰了。时近午时,濮阳游儿连个影子都不见。面对着满桌美食他毫无食欲。平日若是换了别人这样放他鸽子,只怕不死也得被他扒层皮。可如今等得是濮阳游儿,他好像只能无可奈何。
一扬头,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人也长身而起。
再等下去也只是空等,他会让那个小丫头知道,胆敢放齐健越鸽子的人的下场会是怎样。
收拾停当,正要出门,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
齐健越目中泛起笑意,这般挠门的方式除了那鬼丫头没旁人。
果然,没用他开门,门外的人依然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了门。
正文 第301章 番外 (56)
第301章 番外(56)
看到齐健越衣衫整齐的站在屋中间,倒把闯进门来的濮阳游儿闹得一愣。
“你怎么穿好衣服了?”濮阳游儿等着圆溜溜的眼睛问道。
“莫非你觉得我应该光着身子在床上?”齐健越歪头邪魅的笑看着濮阳游儿,双手开始解罩袍的扣子。
“你想干嘛?”濮阳游儿仰着头,神色古怪。
“当然是满足你的要求,脱衣服啊。”齐健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培养液见状立即紧着脖子堆起谄笑,“我没那个意思。昨晚你那么晚才离开,我以为你现在会在睡觉呢。”
齐健越长长地睫毛扇了扇,有趣的看着她,“心疼我,所以这么晚才来?”
“我来是因为有事找你。”濮阳游儿微微皱眉,“苦渡庵今天来了个女人。”
“尼姑庵里去的当然应该是女人,难不成还有男人?”
“呃,的确没有。白天晚上都没有。”濮阳游儿意有所指的斜了他一眼。
一听这话,齐健越猛的想起昨晚的事,他瞪着濮阳游儿:“你说我是女人。”忽然他赞同的点了点头,“也对,男人的一半儿是女人嘛。”
濮阳游儿愣住,他肯承认自己的一半儿是女人出乎意料的很。原本想再揶揄他几句的,这样一来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遂改作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觉得你对那女人一定很感兴趣,所以才急急忙忙赶来找你的。”
“不是吧,我这辈子只对三个女人感兴趣过。至于其他的吗……”他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濮阳游儿。
三个女人!濮阳游儿心里咯噔一下,这小气鬼的情史还挺复杂的,居然喜欢过三个女人。说不定那三个女人这会子正养在太子宫内呢。可眼下不是追究这小气鬼情史的时机,先办正事儿要紧。
“咳咳”没理会齐健越的揶揄,濮阳游儿一本正经的冷冷道:“今天来庵里的女人叫花云裳,听说是谈仕火的小妾。反正我是告诉你了,至于你感不感兴趣就不关我的事儿了。”说罢扭头就走。
齐健越猛地一震,“怎么不早说!” 他拉起濮阳游儿向门外冲去。
“你给过我机会说么。”被扯得屁颠屁颠跟在身后的濮阳游儿不悦的翻着白眼。
苦渡庵,顾名思义苦渡众生。
传闻若干年前有一个道号苦渡的尼姑来到充州城的悲华庵化缘,在与主持交流佛法的时候,有人来请主持为家中去世的亲人超度亡灵。在主持的盛邀之下,尼姑同她一起去了事主家。瞻仰过逝者遗容后,尼姑竟说此人生前杀孽太多,需要为其诵经七七四十九日方可超度。逝者家人闻言不悦,欲将尼姑赶出其家门。不料尼姑说,四十九日后逝者自会将结果告诉其家人。果然四十九日后,逝者托梦给其家人,说只因自己做屠夫造了太多杀孽,幸有苦渡大师为其诵经,今日方得以解脱,来世可不必投生为猪。
经此一事,悲华庵名声大噪。在主持的极力挽留下,苦渡长久留在了悲华庵。几年后,老主持仙逝,苦渡接任主持一职。从此悲华庵更名为苦渡庵,香火更胜从前。方圆几百里内,凡是稍微有点银钱的人家若是家里死了人,无不求苦渡大师诵经超度的。
花云裳此番前来就是求苦渡大师为水儿诵经,超度其亡魂的。
“传言都说是她杀了少夫人,是真的么?”濮阳游儿气喘吁吁的跟在身后。她深知事态的严重,所以才会不顾自己一夜未睡身子疲乏,急急的赶来给齐健越报信。
“不知道。你觉得这会是真的么?”齐健越没有回头。
濮阳游儿张了张嘴,立刻恍然,“你是想亲自去问问她是么?”
“换做你,你会承认么?”齐健越摇头叹气继续往前走。
“她当然不会说。”濮阳游儿一怔下意识的回道。
“聪明。”他脚下的步伐更急。
“呃,你在糗我。”被他夸自然是件美事,不过这话里的外味也太大了。
齐健越顿了一下身形,让后面的濮阳游儿能够赶得上来。“你的确很聪明。”这倒不是戏言,分析案情的时候濮阳游儿的确有十分独到的见解。
“那你干嘛还要这么急着去见她?”濮阳游儿快走几步赶上他。
闻言,齐健越勾唇轻笑,“你干嘛要这么急着来告诉我?不会是因为想我那么单纯吧?”
濮阳游儿下意识摇头。
齐健越叹了口气,“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这么说她不是杀人凶手喽。”濮阳游儿兴奋地道,“她肯定知道点内幕,说不定还是这件事的受益者。你是要去打草惊蛇探探她的口风。”
“不完全是。”齐健越又停下脚步,“她此番行为纯属为平心中歉疚祭奠故人而已。我去也是要祭奠故人,见见故人,顺便旁侧敲击的打探一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