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小时候,父亲特意用银链把戒指穿起来,让她佩戴在身上,还告诉她虽然妈妈已不在世上,不能陪伴她成长,但这只戒指会代替妈妈守护着她,妈妈永远与他们同在。
这只戒指代表着爸爸,妈妈那份恒久不变的爱情,还包含了对她这个女儿的深爱,对她而言是世上最重要的宝物,所以她说什么都不能失去。
一日之计在于晨,在每天的清晨时分,开始工作之前,所有主管都会齐聚在主屋,做例行的早会简报,今天会罕有地召集了所有佣人,守卫,园丁,总之就是铁家所有员工们,一起齐聚在宴会厅中。
主持大局的召集人,当然是职位最高的温总管,而出席的还有铁家少主,这等大阵仗莫不令员工们议论纷纷,揣测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或有什么要事宣布。
“各位早。”仪表不凡的温瑞行,稳重地拿着麦克风,从容不迫地讲着。“今天召集大家前来,最主要是近日铁家庄接二连三发生的小偷潜入事故,在此再次提醒各位多加戒备,如看见任何可疑人物或陌生脸孔出现,请在第一时间通报上级,并且知会警卫室的昭队长或本人。”
温瑞行瞄一眼被点名的昭群后,眼珠子差点掉下来,这个莽夫居然很没礼貌地正打着大大的哈欠!
拜托,他这个为人师兄的,率性也要有个限度,妄为也要看看场合地点吧!现场起码有超过百只的眼睛盯着他看,他脸皮虽厚得没感觉,不会难为情,可身为上司兼师弟的温总管却替他感到丢脸惭愧。
不管温总管瞪得眼角抽搐,昭群根本没看他一眼。没办法,谁教昨夜奉命出巡的时候,让他碰上一幕千载难逢的精采戏码,害得他憋笑得了内伤之余,又严重睡眠不足,因为他睡着了也会笑醒过来嘛。
昭群看看面无表情的少主,再看看低垂眼睫的铃木,真是有趣,不知两人休装蒜到何时?
“另外,请问大家有没有见过这条项链?”温瑞行拿出银链轻晃一下。
投影在墙壁,放大展示出来的正是铃木千羽遗失的项链,她的心一突,想不到项链会在温瑞行手上。怎么办?要认领回来吗?可是温瑞行这条高调处理一定有什么目的,她不能贸然行事。
她眼瞳闪烁不定,脸色有点发白,最后紧握拳头忍耐......铃木的反应举止全落在铁维臣眼里,睢她这么紧张,看来那条银链对她来说非常重要。
“这条项链是少主在宗祠堂附近捡到的,估计是昨夜潜入的贼人遗留下来的,我们不排除他会回来取回去的可能。”
果然是个圈套!
“所以大家今后要格外留神。”温瑞行转身把项链交到少主手中。“为免大家成为贼人下手的对象,这条项链会由少主亲自保管。”
什么?铃木暗暗倒抽一口报,在她看着铁维臣居然把项链挂在脖子上时,她真想不顾一切夺回来。
铁维臣把玩着戒指,不经意瞥向铃木的眼眸仿佛在诉说:有本事的话,尽管从我身上取回去。
他们弄出这么一个夸张的场面,就是为了要向她下战书吗?很好,她不会逃走的,在她取回项链并把他的自信摧毁前,她铃木千羽绝对会和他耗下去!
大会结束,大潮散去,默默跟在铁维臣身后的铃木千羽,全副心神都入在项链上,想着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取回。她考虑是否该用安眠药把他迷昏,不过她最想做的其实是用木棍狠狠敲错这个可恶的男人。
“你脸色很差,昨晚睡不好吗?”铁维臣霍地停下来。
哼!明知故问铃木抬头面对假惺惺的男人施然回答:“可能因为我昨夜做恶梦的关系。”
“什么恶梦?”他十分感兴趣地问道。
她不慌不忙暗讽道:“我被一只非常凶恶丑陋的猛兽穷追不舍。”
“结果?”
“猛兽误中自己设下的陷阱,跌落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不错,这个结局很适合他。
居然想置于死地,看来她看他非常不顺眼了,铁维臣眼眸带笑,促狭地反唇相讥。“真巧,我昨夜也做了个恶梦,有一只野猫闯进来捣乱,我差点被她的利爪抓伤脸颊。”
活该!瞟一眼昨夜被她打的脸颊,铃木轻描淡写地问:“然后?”
“野猫被我驯服得服服贴贴,不敢再胡乱放肆。”
“想不到少主满有耐性,我还以为少主会把野猫赶走,免掉麻烦骚扰。”言下之意是,他没撵走她的打算了?
功败垂成后落荒而逃吗?哼!没得到他的允许,她别指望踏出铁家庄半步。“因为我发现将小猫咪玩弄于股掌之间,是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少主可别小觑小动物的杀伤力,万一发起狠来,你被抓伤的可不止脸颊。”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轻易放过她,那一巴掌她实在下手太轻了。
“你放心,我会先磨平它的利爪。”铁维臣信心十足地保证。
铃木不好再说什么,反正争辩下去也没意义,一切待日后会分晓。
混进神户兵库的鬼冢组总部多时,弟弟铁维生一直没联络,也没任何消息传回来,就连他发出的简讯也没回复,弟弟音讯全无的情况让铁维臣担心,或许她该派人去看看,说不定弟弟遇上什么麻烦。
就在铁维臣决定不再枯等的时候,失联多日的弟弟终于主动联络他。
“你这是什么打扮?”萤光幕上出现的“倩影”令铁维臣皱眉,弟弟这身浴衣横看竖看都像是女生穿的,而且那张本已非常女性化的俊脸,现在看来更娇柔动人。
“嘿,亲爱的,我漂亮吗?”铁维生装作娇声嗲气,妩媚地朝哥哥眉目传情,外加一个香艳的飞吻。
这下子害铁维臣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从不知道弟弟有这个特殊癖好!“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秘密。”铁维生满脸得意地卖关子,不过为免把凡事认真的哥哥气昏头,他还是赶紧回复“男儿身”,正经八百地汇报。“别说我了,我已经查到在关东贩卖枪械的黑道就是东京分区的的鬼冢组员,他们背着组织私通外人,秘密进行交易,总部事前全不知情。”
果真与鬼冢组有关!铁维臣盯着被他放在水瓶中的窃听器凝神思索。“现在那批枪械落在谁手中”
“就在鬼冢组兵库总部。”铁维生可没偷懒,绝对有认真办事。“据闻那些组员是合并前的旧组织干部,他们一直不服鬼冢家,早已萌生叛乱之意。这次号召所有关东地区的旧组员密谋背叛,最终目的是败坏鬼冢家的名声,并且脱离组织自立门户。”
“鬼冢组长有何打算?”换作是他的话,绝对不会姑息。
“按兵不动。”这是铁维生的探查所得。“他们没有任何行动,好像还在调查阶段。”
果真如此的话,鬼冢家的麻烦不下于他们铁家,而且情况雷同。“他们顺理成章怀疑铁家是幕后黑手,所以派人潜进来调查,搜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