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但没半点感动,反而给他一个大白眼。「你是不是弄错对象了?这番话你还是留待对别人说吧!」
「为免节外生枝,我们还是快点举行婚礼吧!」他趁机怂恿。
「结婚可以解决问题的话,离婚也可以。」他的动机好不单纯!童若蕾恶狠狠的瞪他。「两个人的心不是用婚姻来拴住的,一旦变心,结了婚一样可以离婚。」
殷卓望装出受伤的样子。「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
「美女主动投怀送抱,有哪个男人可以抗拒得了!」她质疑。
「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文诌诌地叹气。
她瞟他一眼声明。「总之你好自为之,别让我发现你不安分守己。」
「不然?」他笑问。
「即使行错一步,你也别想可以回头。」童若蕾正经八百回答,她绝不会容忍感情出轨。
「女人真是无情。」殷卓望一副认栽的表情。
「男人才够狠心。」她反唇相讥,并言不由衷道:「祝你有个愉快的晚上。」
「谢谢。」明白她「好意」的殷卓望低笑,他折返办公室前,俯身在她耳际轻喃。「我会想念你的!」
极力咬着下唇不让笑意漾出来,童若蕾感到说不出的窝心,可是想到他与采颖今晚单独相处的情景,心情随之跌落谷底,一片不安的阴霾在她心头扩散开来。
女儿前脚刚踏进房门不久,曾鸣凤后脚便跟着进去。
「采颖,你回来了。」按捺不住好奇心的曾鸣凤特意前来关心。「与卓望的约会如何?」
「还不错。」坐在梳妆台前脱掉高跟鞋的郑采颖笑意盈盈。
从女儿春风得意的表情便窥知一二。「瞧你高兴的,一定是进展得很顺利。」
从小郑采颖便很喜欢表哥殷卓望,除了对他俊朗不凡的外表心仪不已,当然还有殷氏继承人的身分。
四年前,郑采颖留学前夕便直截了当向殷卓望表露爱意,不过却被他拒绝了,虽然殷卓望表明只把她当妹妹看待,但郑采颖并没死心放弃。
分别四年的时间让她完全脱胎换骨,由青涩女孩成长为成熟妩媚的女人,这次郑采颖很有信心可以俘虏殷卓望。
尤其是经过今晚的相处,凭她的直觉,她肯定自己已成功吸引住殷卓望,从他大方接受她的热情亲近,并欣然与她眉来眼去、谈笑调情,他无意避讳的行径意味着什么?简直是昭然若揭了!
男人向来对投怀送抱的女人最抗拒不了,也最受不了刺激的诱惑,因为禁忌的游戏实在太诱人了嘛!
「望表哥真的失忆,什么都记不起来吗?」郑采颖边卸下身上的首饰边问。
「虽然只是局部性失忆,不过有很多事情卓望都记不起来了。」曾鸣凤颔首。
如果善加利用,应该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望表哥这次失忆得真巧,简直是天助我也。」
「没错,卓望这次死里逃生,连性情也有所改变,对我们好得很。」曾鸣凤相当受惠殷卓望的改变。
「难怪望表哥的感觉有点不同了。」郑采颖非常眷恋刚才靠在殷卓望强壮有力的臂弯内,那种亲密暧昧的感觉。
「采颖,你千万不能错失机会,如果能让卓望喜欢上你,我们就可以把姓童的那只狐狸精踢走。」曾鸣凤一直看童若蕾不顺眼,巴不得除之而后快。
「妈咪,你对女儿要有信心哦!」郑采颖自信满满。「凭她那种货色也想与我争,她还不够格。」
「你别小看她,表面装得像个清高纯洁的女人,背地里都不知耍了什么手段,不但迷惑住卓望,就连舅父都被她迷了魂般,差点把家业拱手让给她。」这就是曾鸣凤对童若蕾恨之入骨的原因。
「工作能力她可能还不差,但迷惑男人的技俩,我绝对有信心胜过她。」一点也不担心的郑采颖并不把童若蕾放在眼里。
别说童若蕾只不过是表哥的未婚妻,纵使他们结婚了又如何,她一样会把表哥抢过来。
郑采颖对殷卓望是志在必得,只要掌握住殷卓望,届时她便是殷家的女主人,整个殷氏都在她手里了!
最新成交的土地,由殷氏以高于底价五成夺标,据业界人士估计,兴建后出售的住宅单位,在扣除建筑成本费用后,售价必会创下新高,远远超过同区住宅的价码。
这则大字标题的新闻好不醒目,是褒是贬则见仁见智,对业界行情全不知情的人或许会当做是一则利多新闻,一笑置之;但熟谙内情的人士就可能会偷偷窃笑,一副等待看好戏的心情。
而殷老爷看着这则新闻,则是气得发抖,面色有够难看,为何会捅出这个大楼子来?到底他们在干什么?
气极的殷老爷赶忙急召殷卓望与童若蕾回来,非要好好听他们的解释不可。
古典清幽的书房内此刻气氛凝重。正经严肃的殷老爷,睿智有神的眼眸徘徊在孙儿殷卓望与童若蕾身上。
两人看着摊放在书桌上的报导,彼此心中有数。
「这块地皮是谁提出竞投的?」殷老爷怒气难当地兴师问罪。
「是二叔,不过我也有份。」殷卓望自首。
殷老爷难以置信地挑高白眉。「卓望你怎会这么糊涂?这块土地的价值多少,你应该心知肚明。」
「对不起,这次是我的决策失当与疏忽。」殷卓望表情愧疚。
「凭你的经验与判断,不该犯下这种错误的。」向来精明干练的孙儿怎会如此失策?殷老爷好不痛心忧虑。
难道卓望想要一个人把所有责任扛上身吗?童若蕾忙不迭请罪。「其实并不全然是卓望的错,我也要负上责任,如果在卓望批核这个方案的时候,我曾极力反对便不会造成今天的错误。」
「若蕾,你毋须为此事负责,追根究底都是我的责任。」殷卓望不能让她来顶罪。
「也不能怪你会批准竞标,其实这块土地并不是无利可图,只要竞标价不高于底价的三成还是大有作为。」童若蕾代为解释。
「那为何最终会以五成夺标?到底是谁去竞标出价的?」殷老爷的脑筋还灵光得很。
「都是我不好,那天本来我与二叔一起出席拍卖会的,可是到达会场时却出了点意外,我被绊住赶不上出席拍卖会。」殷卓望只好和盘托出。
原来卓望出了意外,幸而不是他办事不力,殷老爷稍微放宽心,不过愤怒之情不减。「又是荣祖,真是不长进,一定是他罔顾你们给的指示,自作主张出高价,这下公司的损失惨重,我们殷家迟早给他这个不肖子败尽家财。」
「爷爷,别生气,小心身体。」殷卓望连忙安抚。「我们会重整土地规画,研究这土地的发展潜力,寻求其他更高利润的方案,尽量把亏损的数目减至最低。」
这也是现在唯一可以亡羊补牢的办法了!「卓望,你这次真要看牢点,不能再让荣祖胡来。」
「我知道。」殷卓望应允。「爷爷,你也别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