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造是小姐姐自己提前弄好了，去的地方是一个室内的主题咖啡店。店里挺大的，说是咖啡收费，其实也是以这个由头来收门票，进来之后就不管你了，可以随便拍。
周思凡第一次给别人拍还挺紧张，找了不少角度的景，试了很久。
胡晓虎在一边不仅不帮忙还煽风点火：“你行不行啊，周思凡。”
周思凡：“……”
胡晓虎：“你要不歇会儿？”
周思凡：“别打扰我！”
林依依在一边捂着嘴笑，对周思凡说：“不用紧张啊。”
林依依就是周思凡的第一个顾客。
好在后面周思凡就有点找到感觉了，有些越来越顺手。他来之前还看过不少摆pose的教程，知道怎么和林依依沟通，让她更好地在镜头前面展示自己。
拍了一会儿两人都有点儿累，就一起去找胡晓虎喝咖啡。咖啡很一般，林依依问两人要不要吃蛋糕，胡晓虎来者不拒什么都吃。周思凡笑着说我来点吧，林依依还跟他抢着买单。
周思凡哭笑不得说：“我来我来！真的！”
林依依小声说：“虎子你这朋友也太好了吧！”
胡晓虎坏笑道：“迷上了？”
林依依：“哈哈哈。”
胡晓虎：“人家有对象，你来晚了美女。”
周思凡还不知道两人在背后议论自己，只是点了单又回来。之后又拍了一些，周思凡在心底算了算差不多了，一天的行程到这里算是可以收工。
林依依忍不住凑过来看周思凡的相机：“哇！很好看啊！”
“我回去修。”周思凡笑了笑，很注意和她之间的距离，见她凑过来了就把相机给她自己看。
“天还早呢，要不要再去哪里逛逛？”胡晓虎问。
林依依：“去不去江边？”
周思凡脑袋上的灯泡忽然一亮，问道：“是不是还能赶上日落？”
“好像……是的。”
“那走吧，再去江边帮你们拍几张。”
三人打车去了江边附近的公园，这边跟杭州钱塘江边比起来安静多了，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人迹罕至。但日落还是很漂亮的，他们完美地卡到了点。周思凡还没来得及帮林依依拍，她自己就拿出手机来了。
胡晓虎嚷嚷：“快点帮我拍一张，我要发朋友圈。”
周思凡笑骂：“你他妈的，这次免费，下次收钱啊。”
胡晓虎也笑了起来。
江滩下面坑坑洼洼的地方挺多，林依依和胡晓虎没下来，周思凡想找个好一点的角度，自己倒是下去了。他光顾着看镜头，没注意看后退的脚下，不知道踩了个什么东西，身体有一瞬间的失去平衡——
“卧槽。”
周思凡的第一个反应是相机可不能摔。
可他没跌倒，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知道是身后有个人恰到好处地扶了他一把。
“小心。”那人说。
周思凡站直了，连忙说：“谢谢，谢谢。”
他朝对方看过去，对方是个年轻男人，光着上身，只穿了一条有些低腰的牛仔裤，赤着双脚，裸露在外的身体肌肉结实，被晒出了一种小麦色。
胡晓虎此时走了过来，担心地问：“周思凡你没事吧？”
“没事。”周思凡说，“差点摔一跤。”
周思凡回过头，又说了一句：“谢谢。”
对方吊儿郎当地叼着烟，对他点点头，不远处有几个人似乎在喊他，男人对周思凡挥了下手便走了。
胡晓虎眼睛都看直了。
“什么狗屎运来公园追逐落日都能遇上帅哥。”胡晓虎喃喃自语。
周思凡：“……”
林依依还在上面，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来，喊他们：“喂——你们没事吧？”
周思凡：“来了！”
两人回去，林依依问他们在和别人说什么。胡晓虎说遇上个帅哥，好性感。林依依笑着问要联系方式了吗？胡晓虎看着周思凡，周思凡看了看相机，说没有啊，我就说了谢谢。胡晓虎捶胸顿足，感觉错过一个亿。林依依笑死了，非常仗义地说要不要她帮胡晓虎去要。
胡晓虎远远地看了一眼。
——那群人并没有走，还在江边。有大概四五个人左右，不知道是附近的学生还是什么。
他真的有些心动，说：“可以吗？”
周思凡：“……”
林依依摩拳擦掌：“可以可以！我去！”
胡晓虎做出了尔康手：“女侠！”
周思凡嘴角抽搐：“你够了啊，胡晓虎，艳遇来了是吧。”
胡晓虎怒道：“你有对象就不管管我了，什么人。”
这倒是……无法反驳。
周思凡心想好吧，如果能要到，也不错。目前来说，赵英杰和岳东看起来都不太行，一个是沉溺习惯，一个是想吃回头草的二婚男，胡晓虎要是真觉得行的话，可能早就行了。
艳遇一下也不错。
两人耐心地等着，过了一会儿林依依回来了，掏出手机，给他们推了五个微信。
周思凡倒吸一口气：“……”
胡晓虎：“？”
林依依：“都要来了，五个，一个不差。”
周思凡大开眼界了，说：“美女要微信这么简单吗？”
林依依笑着说：“那最起码我去要微信，的确没有失败过。”
好家伙。
周思凡又想起自己第一次鼓起勇气想要陆峰微信……陆峰压根没答应，还要问他是不是卖茶叶的。
这他妈的。
人和人，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胡晓虎又问：“那个不穿衣服的帅哥是哪一个？”
林依依说：“嗯……”
她露出一个有些迟疑的表情，说：“我不记得了，不然我们拉个群吧，在群里直接问问他们。”
胡晓虎：“……”
周思凡忍不住：“哈哈哈。”
胡晓虎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对着林依依竖了个大拇指。
周思凡：“我忽然想到之前我打工的时候，总是当传话筒，然后我到最后烦了，也是拉了个群，让为难我的人在里面自己battle。”
胡晓虎：“你厉害。”
林依依：“要不要拉？”
胡晓虎连忙阻止她，说：“不要！我自己观察，你现在不许扮演笨蛋美女。”
周思凡也不知道胡晓虎有没有观察出什么东西来，他的心思不在所谓的“艳遇”上，他是要认真做副业的！
晚上他和胡晓虎坐高铁回来，周思凡一进公寓就开了电脑精心修图。
他发现了……
在这个阶段，他好像更多的不是在乎赚不赚钱，而是想要尽快地获得一种认同感，别把事情搞砸。
修到晚上十点钟，陆峰打了电话过来：“你怎么样？”
周思凡：“我已经回来啦！”
陆峰：“晚上吃的什么？”
周思凡：“……”
周思凡太兴奋了，把吃饭这件事给忘了，但他又不想让陆峰担心，就说：“嗯，随便吃了点。”
“具体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