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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170)

苏玉娘道:“你不是说他治不好就会死吗?他死前只要吃了你给的东西,那就能将责任推到你身上!”

苏小小望进她眼眸:“玉娘你信我一回。”

苏玉娘怔怔地看着她,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松了手。

苏渊并未彻底休克,是有一丝意识尚存的,正是这一丝意识让他保留了一点吞咽功能。

苏小小扶住他,把半碗橙色的药水给他喂了下去。

苏玉娘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几个呼吸后,奇迹发生了。

苏渊的呼吸像是瞬间被打通了似的,一下子喘过气来了。

他印堂与嘴唇的乌色褪去,面色一点点恢复正常。

苏小小将一次性压舌板伸进他嘴里,看了他的喉咙。

喉水肿也在消失。

苏小小挑了挑眉:“唔,真的有效啊。”

她算是发现了,越是不起眼的药,黑科技成分越高吧!

谁能想到一瓶小小的“牛黄解毒丸”,能治重度过敏呢?

苏渊完全缓过劲儿来是在一刻钟后。

他先看到的是三颗圆溜溜的小脑袋。

三小只眨巴眨巴地看着他。

他微微一愕。

“我的凳子。”大虎指着他身下说。

大虎从府城回来,突然就不说叠字了。

“我的枕头。”二虎指着他脑袋下说。

小虎抓抓头:“我、我、我家!”

苏渊被三胞胎一通宣誓主权的操作弄懵了。

等等,他们不是自己在庵堂见过的三胞胎么?

苏小小端着一簸箕剥好的花生米走了过来。

“娘!”

三小只果断放弃观察了许久的病人,哒哒哒朝苏小小扑了过去。

苏渊的目光追着三小只,看见了也曾在庵堂有过一面之缘的小胖丫头。

“是你?”

他惊讶出声。

约莫是喉水肿的影响,他嗓音有些嘶哑。

“唔?”苏小小歪着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很快,她也认出了他来。

是拜访过慧觉师太的香客,似乎叫苏渊。

她就说,他怎么瞧上去有点儿眼熟,像是在哪儿见过似的。

“苏姑娘?”苏渊试探地唤了她一声。

慧觉师太介绍苏记过来做生意,说是一对姓苏的姐弟俩,姐姐胖乎乎的,圆润可爱,弟弟是个小黑皮。

他很意外,自己竟然会在这里碰见她。

“苏……”苏小小想了想,“老爷?”

这么称呼总没错的叭?

苏渊笑了笑,算是默认了这个称呼。

苏小小觉得,这个男人笑起来有一股别样的亲和力,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但是这很奇怪不是吗?

她又不是一个喜欢与人亲近的性子。

苏渊看看苏小小,又看看抱着她大腿的三小只,脑子里一时间闪过无数疑惑。

“这里是我家。”苏小小说道,“他们是我儿子,大虎二虎小虎。”

苏渊目瞪口呆。

“爷!爷!”

车夫连滚带爬地扑了进来,“您怎么到村子里来了?小的去河边给您打水,回来马车就不见了!小的魂儿都吓飞了!”

提到这个,苏渊也很纳闷,他明明自己是在官道上出事的,怎么一醒来……就躺在苏姑娘家里了?

他问道:“苏姑娘,是你把我救回来的吗?”

苏小小刚要开口,苏承扛着杀猪刀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闺女!今天干了票大的!晚上记得烧肉!咦?我拖回来的人呢?”

苏小小没眼看了。

好不容易给你捂住的小马甲,就这么被你自己撕了——

苏承看向已经坐起来的苏渊,苏渊也看向了一脸痞气的苏承。

苏渊的神色一下子怔住了。

第165章 165 血浓于水

“噫?你醒啦?干嘛这么看着我?”苏承凶巴巴地瞪向苏渊。

苏渊的眸光微微一动。

像,太像了。

不过一开口又不像了。

都说外甥像舅,那是因为兄妹二人一母同胞,有着共通的体貌特征。

见到秦彻时,苏渊觉得与自家父亲确有一两分眉眼上的相似,可见了眼前这人,苏渊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像。

这双眉眼,就是姑姑与父亲的眉眼,如出一辙。

苏渊喃喃道:“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苏承举起杀猪刀:“你特么骂谁呢!老子本来就是人!什么叫像啊!”

苏渊:“……”

苏小小道:“爹,他是我在府城的客人,二狗给你带回来的山泉水,就是他家的。”

麻蛋,好不容易干一票,干到客人头上了——

苏承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不动声色地将杀猪刀往地上一放,拿脚怼进长凳子底下。

车夫会过意来了:“是你是你!是你绑了我家老爷!你们……你们匪患一家!”

苏渊沉声道:“郑广,休得无礼!”

车夫指着苏承道:“可是爷,你没听他说啥吗?分明就是他们——”

苏渊脸色冷沉,车夫乖乖噤了声。

苏小小及时岔开话题:“苏老爷,你方才的情况很凶险,是过敏症,你知道自己有过敏症吗?”

苏渊点头,苦涩一笑:“我对柳絮过敏,对一些吃食也是,平日里都很注意,今日是我疏忽了,没注意到马车里有飞进来的柳絮。苏姑娘,这次真是多亏你了。”

“小事。”苏小小落落大方地说。

苏承趁机溜去了后院。

苏渊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笑着问苏小小道:“苏姑娘,你们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吗?”

苏小小道:“我爹娘原是杨柳村的,后面才搬来这里。”

苏渊笑了笑:“啊,原来如此。”苏渊笑了笑,目光落在苏小小圆乎乎的小脸蛋上,“苏……”

他想叫苏姑娘,忽然意识到她已经当娘了。

可一声苏小娘子,着实让他叫不出口啊。

还有,她夫家姓什么?

自己打听这些会不会显得太唐突了?

“你在想什么?”苏小小问,“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苏渊回神:“没有,我感觉好多了。”

这可不是客套话,是实打实的真话。

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清楚,小时候还不知自己是过敏症,好几次差点儿没抢救过来。

是符太医准确地辨认出了他的病症,并告诉他,这种病并无根治之法,防大于治。

只是难免也会有所差池,印象中,自己从未有哪一次恢复得如此之快。

苏渊问道:“苏姑娘是懂医术吗?”

苏二狗牵着小马驹走出来:“是啊,我姐是符郎中的徒弟!”

苏渊道:“哪个符郎中?”

苏二狗道:“就春柳巷那个!”

苏渊陷入了沉思。

难怪,慧觉师太会认识一个镇上的小丫头,如果小丫头是符家的徒弟就说得过去了。

符郎中教出来的徒弟尚且如此厉害,符郎中的医术岂不是更为精湛?

符老夫人说她儿子治不了他父亲的顽疾,怕是……不愿回京的托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