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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558)

鬼怖与卫六郎的身份是护卫,他俩同住一间屋,在西院。

卫廷、苏小小带着三小只一间屋,李氏与卫曦月一间屋,在东院。

另有几名随行的丫鬟仆妇,也在东院住下。

苏承也来了行宫,只不过,他是以禁卫军副统领的身份过来保护景宣帝的,是以,他不与女儿女婿同住,而是与禁卫军在一处。

苏二狗要去国子监上学,秦沧阑留在京城陪他。

镇北侯府只来了苏陌与苏煊与苏璃。

“大表哥,四表哥。”

苏小小看着过来拜访的三人,莞尔打了招呼。

苏璃指了指自己鼻子道:“喂,你干嘛不叫我?”

苏小小哦了一声:“苏璃。”

苏璃黑了脸。

苏小小看向苏煊:“四表哥不用上课吗?”

苏煊也是国子监的学生。

自打上次与苏煊简单谈过话后,苏小小便开始注意到这位四表哥了。

他在苏家存在感最低,但绝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作为一名安安静静的美男子,苏煊大多数时候是不怎么说话的。

苏煊报以微笑。

苏璃哼道:“下个月秋闱,我四哥出来散散心!”

苏家几兄弟,只有苏煊正儿八经考了文举,其余四个……苏璃还小,不好定义,苏陌与苏祁、苏钰都是走的武举。

武举也是科举,只是不如文举那般受重视。

苏璃拉着苏煊去找三个小虎头玩。

苏陌与苏小小在院子里的石桌边坐下。

苏陌道:“西晋此番带了不少高手来大周,但只要不与我们为敌,倒也不用太过提防。主要还是北燕,他们之中除了赫连邺,还有几个深不可测的高手,包括那名蛊师。”

他今早去过护国公府了,从秦沧阑口中得知了赫连邺的“身世”,以及司空云给卫廷下蛊失败一事。

苏小小摸了摸下巴:“西晋有毒师,北燕有蛊师,还真是有意思。”

苏陌把剥好的一罐子核桃放到她面前,又给她倒了一杯茶:“毒师与蛊师同宗同源,只是后来分列成了不同的派系,毒师一脉去了西晋,蛊师一脉留守北燕。”

苏小小把核桃罐子抱了过来:“如此说来,毒师是从北燕分离出去的,蛊师比毒师更厉害吗?”

苏陌想了想,说道:“这也得看个人实力,一个初级蛊师,是打不过一个经验老到的毒师的。但总体而言,蛊师比毒师更难缠,也更危险。”

尤其能出现在北燕皇族的蛊师,绝不是野鸡蛊师,是实实在在的高手。

北燕使臣的一座庭院中,赵康宁终于苏醒了。

她浑身剧痛,犹如被人狠狠地揍了一顿。

宫女前来为她上药,被她轰了出去。

她的亲哥哥前来看她,也被她拒之门外。

咚咚咚。

门再次被敲响。

赵康宁翻了个身,捂住耳朵道:“我说过,我谁也不见!”

“公主,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赵康宁松开手,坐起身来。

年轻男子端着一碗汤药入内:“公主,喝了它,明日你的伤势便能痊愈了。”

赵康宁不大想喝,可想到自己肿胀的脸,又忍住不悦,将一碗苦药一滴不剩地喝下了。

想到今日之辱,赵康宁的眼底闪过一抹凶光:“我要他的命!”

“卫将军今日确实过分了些……”

“我说的不是卫廷。”

“哦?”男子意外。

卫廷是有错,可她舍不得杀卫廷。

赵康宁冷声道:“你是没看见他护着那丫头的样子,明明我才是金尊玉贵的公主!他敢让我当众出丑,还险些丢了性命,就该得到教训!”

赵康宁并不是太冲动的性子,然而自打来了大周京城,便没有一件事顺心的,她已经被逼得忍无可忍了。

她淡淡地看向男子:“不过,景小侯爷也算个难得的高手,你可有把握?”

男子薄唇轻启:“我,从未失手。”

凉风习习。

景弈坐在池塘边给苏小小做弓。

马上要狩猎了,他想给她做一副好用的弓箭。

少年神色专注,仿佛在做着生命里最重要的事。

第524章 524 曦月的威力

“蛊师为何比毒师更难缠、更危险?”庭院中,苏小小问苏陌。

苏陌道:“毒师的毒倘若遇上厉害的大夫也能解,毕竟这世间大夫多,总有几个神医。蛊师的蛊则不同,没有几个大夫会去研究蛊术,这是其一,其二,蛊师多以自己的鲜血祭蛊,因此他们炼出来的蛊,往往只有自己能解。”

苏小小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赵康宁如此自信。”

若不是蛊虫阴差阳错地转移到了她的身上,而她又恰巧进了一次不准携带任何活物与毒物药房,怕是也拿蛊毒没办法。

“话说蛊虫是怎么转移的?啪啪啪么?”

“你说什么?”苏陌没听清她的小声嘀咕。

“没有,没有。”苏小小莞尔一笑,吃了一颗大核桃。

她基本能确定给卫廷转移蛊虫的方式就是那啥啥啥了,这种法子只能和卫廷使用,若是身边其他人中了蛊,后果不堪设想。

她喃喃道:“还是得找个机会,彻底解决蛊师啊。”

……

月黑风高。

景弈的弓做到最后关头了,只差刻上苏小小的名字。

以后,它就是她的专用弓。

景弈全神贯注,没留意小道上的人来来去去。

他彻底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一道清瘦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靠近。

作为一名强大的蛊师,他并不需要接触宿主,也能给对方成功下蛊。

少年显然没注意到他。

不会武功极大程度上是蛊师最好的伪装,他们如普通人一样隐没在人群里,没有高手会对他们产生警惕。

就在他打算给少年下蛊之际,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奶声奶气的小声音。

“你在干咸摸?”

蛊师的身子一抖,啪的将瓶盖摁了回去!

哪儿来的小东西,敢坏他好事,看他不——

蛊师冷冰冰地转过身来,结果就看见了一个、两个、三个奶唧唧的小豆丁。

三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娃,以及……两个丰神俊朗的贵公子、一个气场强大的护卫,另一个……气场不外漏,但蛊师能感知到他是一名死士。

突如其来的一大串,跟炸街似的,当场就把蛊师给整懵了。

景弈听见了小虎的声音,他抬头朝这边望来。

小虎也看见了他,不管挡道的陌生人了,哒哒哒地朝景弈跑过去:“景弈哥哥!你在做咸摸?”

“弓。”景弈说。

小虎抓抓小手,萌萌哒地问道:“小斧可不可以摸摸?”

“可以。”景弈把大弓递到他面前。

“哇~”

小虎的眼睛都亮啦。

他迫不及待地抱住大弓,哪知根本抱不动,踉踉跄跄了好几下,一屁股跌在地上。

他晕晕乎乎地吐了吐舌头:“好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