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堂发飞(黑)。”小虎学舌,“囧(中)毒!”
“我有解药。”二虎兜兜里的宝贝老多了,他掏出八卦镜,掏出小石头,最后掏出了一个小药瓶,从里头倒出一颗三无小黄丸。
他将小黄丸塞进了金蟾蛊的嘴里。
金蟾蛊以毒为食,突然来颗解毒丸,简直就是化功散。
唰!
它的毒性跌了一小半。
它真正进入人体后,毒性发生改变,成为活蛊,小黄丸反而解不了。
但眼下,小黄丸是有效的。
小虎看着它变白了一点,拍手叫起来:“再来一颗!再来一颗!”
二虎又喂了一颗。
唰!
毒性又跌一半。
小虎哇哇叫:“还要!还要!”
二虎一口气喂了五六颗,等蛊师过来找他的金蟾蛊时,它已经退回了初始状态。
蛊师看着自己炼了足足大半年,不知投喂了多少厉害的毒蛊才炼出来的蟾蜍,一夕之间毁于一旦,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血气一下子翻涌上来!
“你们在做什么!”
他暴怒咆哮!
三个小家伙被他吓得一懵。
蛊师气坏了,对于蛊师来说,蛊就是命,谁也不能动他的蛊,动了就得死!
“你们……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快跑!”大虎当机立断,拉上两个弟弟往外跑。
蛊师抄起一根木棍追了上去。
他要打死他们!
统统打死!
不,他要把他们全都炼成蛊童!让他们生不如死!
三个小家伙啾啾啾地跑!
南阳王正在整理各路探子的情报,突然,三个奶唧唧的小豆丁大惊失色地奔了进来。
三人二话不说绕过书桌,来到他面前,逃命似的爬上他的大腿。
“你们哪里逃?给我站住!”
蛊师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扬起木棍就要朝三人打来,却在看见南阳王的一霎及时打住了。
他这才意识到三个小家伙闯进了主人的书房。
他再怎么失去理智,也绝不敢对南阳王动手。
他放下棍子:“抱歉,主人,惊扰您了,我这就把他们带走!”
说罢,他冷冷地对三人道:“你们几个给我下来!”
三人不下来,就那么赖在南阳王的怀里。
他们是小人精,早看出来蛊师害怕南阳王了。
他们并不知道,南阳王才是最可怕的。
南阳王冷漠地看着怀中的三个小家伙,就要抬手将他们一个一个扔下去。
却突然,三人伸出柔软的小胳膊,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三颗圆溜溜的小脑袋也深深地埋进他怀里,他冰冷的怀抱一下子被填满了。
第543章 543 为母则刚
苏小小从告别苏煊后,便动身去了大皇子府,潜伏在暗处等着徐庆现身。
萧独邺出门了。
大皇子妃出门了。
就连秦嫣然也坐了一辆马车出府,独独不见徐庆的影子。
就在苏小小琢磨徐庆是不是压根儿不在大皇子府上时,徐庆驾着一辆马车出来了。
当车帘被风吹起的一霎,苏小小敏锐地观察到马车是空的。
“去接秦嫣然的?可秦嫣然有自己的马车……”
苏小小正嘀咕着,就看见徐庆的马车往西去了,秦嫣然是往东走的,方向不一致,与秦嫣然无关。
至多是拿去接秦嫣然做了个挡箭牌。
苏小小麻溜儿地跟上。
她不是第一次跟踪徐庆,但徐庆替秦江办事与替南阳王办事的用心程度是不一样的。
她把徐庆跟丢了。
“难怪苏陌让我小心这家伙,确实有几分本事。”
苏小小想了想,把五虎从马车里抱了出来,自打小郡主有了新宠四虎小答应之后,五虎就沦为了失宠的虎妃。
那条叫如意的正宫小金蛇还没说啥呢,五虎自然也没处诉苦。
终于又有了新任务,五虎表示它又是一只斗志昂扬的二五仔了!
五虎去找徐庆。
鸟找人,总比人找人来得快,前提是它得是一只受过训的鸟。
很庆幸,白莲教的大长老将五虎驯养得极为出色,就是道德底线差了些……卖主卖得毫不犹豫。
马车停在一个集市附近,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时间也没人注意到这边。
苏小小倒也没在马车上干等,她将近期发生的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徐庆应当是去见南阳王了。
南阳王是个比莫归远更强大的劲敌,尽管他更年轻,但他天赋异禀,比莫归远更聪明,更擅谋算人心,极有可能也更冷血。
他此番回京,应当是为遗诏而来。
当年两位皇子争夺皇位时,各自握有一道先帝的密旨,不同的是在夺嫡的最后一步,南阳王的密旨突然遗失了。
遗失原因不明,卫家怀疑是汝阳王干的。
按卫廷的说法,密旨的遗失让南阳王失去了优势,变得名不正言不顺,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汝阳王即位。
卫家一直认为汝阳王手里的密旨是伪造的——偷了空白圣旨,胁迫了掌印太监与秉笔太监,篡改诏书。
但眼下看来,恐怕南阳王的那一道才是。
苏小小真正关心的是,南阳王的密旨当真遗失了吗?
万一没有遗失,而是被他藏起来了,只等毁了先帝遗诏,干掉景宣帝,他再拿着密旨登基为帝——
鬼怖没死,卫宴没死,他俩不能一辈子躲在暗处,另外,她如今也知道了遗诏的内容。
南阳王不会放过他们。
“必须找出遗诏,不能让它落在南阳王的手里。”
梳理完脑子里的思绪,五虎也回来了。
然而它张嘴第一句不是找到了,而是:“大虎!二虎!小虎!”
苏小小眼神冷了下来。
-
庭院中。
徐庆打算离开了,忽然间,他双耳一动:“什么人!”
一只鸟扑哧着翅膀飞走。
蛊师笑了笑:“一只鸟罢了,我说你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
徐庆凝神聚气,仔细感知了一番四周的气息,确定没有陌生人跟过来,他不再多言。
“这就走了?”蛊师站在廊下,意态闲闲地看着他走下台阶,“你这人真没意思,好心和你说几句话,你爱搭不理,你对你的那位秦小姐也这般冷漠无情吗?还是说,你只对她怜香惜玉?”
徐庆骤然转身,双腿的肌肉迸发出蓬勃的力量,几步迈上前,掐住蛊师的脖子,将他冷冷地撞在了身后坚硬的墙壁上。
墙体上的灰尘都被震落,扑了二人满头。
“咳咳咳!”
蛊师呛到了,“我开个玩笑而已,你至于这么较真吗?好好好,我再也不提她了,可以放开我了吧?”
蛊师很清楚,徐庆不会杀了自己,但让自己吃些苦头还是能够的。
他的好蛊不多了,不想浪费在自己人身上。
徐庆冷冷地松了手。
蛊师摸了摸被掐疼的脖子:“几年不见,你脾气还是这么臭!主人不在我才和你开个玩笑的,我又不会当着主人的面说这些。咱们也不容易,谁还没点自己的秘密呢,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