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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582)

“你在干咸摸?”

我靠!

蛊师汗毛一炸,手里的缰绳竟然被他扯断了,一匹马飞奔了出去,另一匹马受到惊吓,突然就不走了,车厢一个横甩,重重地撞在了巷口的墙壁上。

他当场被甩飞。

三小只系了安全扣,只是晃了晃,都没晃醒。

小虎叽里呱啦地梦呓完,又没声儿。

“蛊师!”

两名高手忙翻身下马,将蛊师扶起来。

蛊师并非武功深厚之人,这一下把他摔得够呛。

“把你们的马牵过来。”他下令。

“是。”

二人正来牵马之际,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

这琴声煞是好听。

但如果是在夜深人静的街道上,就有些令人毛骨悚然了。

蛊师的眉头皱了皱,正想说不必管他,赶紧走,就发现身边的两个高手不动了。

二人像是听入了神,痴痴呆呆地望着远方。

“喂,你们——”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琴声陡然一转,一股肃杀之气带着盛夏的热浪扑面而来。

两名高手突然拔出腰间佩剑,疯了似的朝着对方砍杀起来。

不好,中招了!

这琴声能蛊惑人心!

为何对自己没用,一是因为自己是蛊师,身上有蛊毒,其二,大概是这琴声只对有内力的人奏效。

蛊师朝着琴声的方向走去,在街道尽头看见了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

琴声便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蛊师打开蛊囊,取出一只蛊虫。

车帘后,传来一道清冷的男子声音:“好久没有蛊师前来找死了。”

第546章 546 大佬出手

“你说谁找死呢?我听你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等等,他看出我是蛊师了?

今晚的震惊一波接一波,弄得他脑子都有些转不过来了。

蛊师古怪地看向马车,外车座上空荡荡的,车帘子隔绝了他的视线。

奇怪,车夫呢?

这样的高手不会连个车夫都没有吧?

还是说车夫藏起来了?以便关键时刻给他致命一击?

不对,是琴声!

琴声是不分敌我的,除了琴师本人,别的高手无法幸免。

如此,就更方便他下蛊杀人了!

“哼,你的琴声对别人有用,对我可没用!受死吧!”

车内,男子修长的指尖勾住琴弦:“你确定吗?”

他话音一落,蛊师便惊讶地发现自己手中的蛊虫出现了一丝不对劲。

它挣扎了数下,突然不动了。

它死了!

琴音还在继续,肃杀之气蔓延了整条街道。

蛊囊中的蛊虫全都躁动不安了起来,这琴声……

他在杀蛊!

他究竟是什么人?

为何能以琴音杀蛊?!

蛊师的身体素质与普通人无异,他之所以强大全赖他炼制的蛊,通过蛊,他可以轻易操控任何人,是以,他无惧死士,无惧高手,就连徐庆那样的斥候他也是不怵的。

只不过没必要与徐庆交手罢了。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能遇上一个杀蛊的琴师!

他的蛊一只接一只地死掉。

他终于明白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他要逃!

逃得越远越好!

对方应当与他一样,非拥有内力的习武之人,否则琴声对他自己也会有影响。

那自己应当逃得掉。

琴声停了,整条街道万籁寂静。

蛊师却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道暗影自夜幕中飞檐走壁而来,一剑砍上蛊师的的后背。

蛊师惨叫一声扑倒在了地上,后背传来皮肉裂帛的疼痛,膝盖与手肘也一阵火辣辣的擦痛。

他望向不远处,他带过来的两个高手已经相残而亡。

现在,该猎杀他了。

所以琴声停了,那个人的手下可以现身了。

蛊师忍住剧痛爬起来,身后的男子举起长剑,朝着他的脖子毫不留情地斩了下去。

铿!

一枚暗器飞来,打中了男子的长剑。

随后一道黑影闪过,快到几乎只剩下残影,将重伤的蛊师抓起来带到了数丈开外。

男子要去攻击。

凌云淡道:“回来。”

男子退回了马车身边。

“主……主人……”蛊师望着南阳王,说完这几个字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凌云挑开车帘,毫不闪避对上了南阳王凌人的视线。

南阳王的马车驶了过来,就停在三小只的马车旁。

南阳王收回落在凌云脸上的目光,将蛊师扔上了自己的马车。

南阳王瞥了眼三小只的马车,凌云的指尖勾住琴弦。

南阳王最终放弃了三小只,转身就要坐上自己的马车。

然而就在此时,小虎解开安全扣,自己爬下了马车。

他茫然四顾,似乎在找着谁。

他朝着南阳王走了过去。

凌云:蠢徒弟!为师在这里!

小虎朝南阳王伸出小胳膊,要往他身上爬。

南阳王面无表情地看了凌云一眼,将主动投怀送抱的小家伙抱上了马车。

他刚坐下,便感觉大腿与肚子一热——

小虎送了他一片冒着热气的锦绣山河。

小虎刚刚就想尿了,不然也不会叽里呱啦地梦呓。

尿完的小虎终于舒坦了,于熟睡中无比神气地扬起了小下巴!

南阳王的脸黑成了炭。

马车走了。

一个小豆丁被遗弃在原地,懵呆呆的。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在干咸摸?

凌云赶忙下了马车,走过去将小虎抱了起来。

他摸到小虎湿哒哒的裤子,表情一秒裂开。

……

苏小小与鬼怖去飞云楼找蛊师,远远地瞧见了大量官差。

她叫住了一个匆匆路过的小贩:“这位大哥,请问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小贩叹道:“酒馆里有人闹事,惊动了官差,那几间铺子全被查封了!你们是要过去吃饭还是打尖啊?别去了,不让进的!”

“官差来了多久了?”苏小小问。

“半个多时辰了吧!”小贩说。

“看来蛊师没去飞云楼。”苏小小说道。

蛊师刚离开不久,来到这儿时,飞云楼就已经进不去了。

“七少奶奶!七少奶奶……”

车夫捂住头顶的伤口,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

“阿福!”苏小小看向他的伤口,“让我瞧瞧。”

车夫忍住疼痛摇摇头:“我没事,皮外伤而已,别管我……快去救小公子……马车被人劫走了,他们有三个人……往那边去了……”

苏小小与鬼怖顺着车夫所指的方向赶到了现场,却只看见一辆空荡荡的马车、两具冰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以及不远处的一滩尚未干涸的血迹。

马车有碰撞的痕迹,车内无血迹,说明孩子当时没受伤。

“是自相残杀。”鬼怖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说。

“他们为何自相残杀?闹内讧了吗?”苏小小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