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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686)

“让他去吗?”景弈问道。

苏小小想了想:“让他去吧,我们这几日要去收购粮草,原也顾不上他,让县令看着,比我们尽心。”

此时隔壁的厢房中,萧独邺裹着厚厚的大棉被盘腿坐在床上,用带着浓浓鼻音的沙哑嗓音对袁县令说:“本王此次乃微服出行,切记,不可暴露本王的身份。”

“是是是!”袁县令忙不迭地应下,“我就说您是我的一位远房亲戚。”

萧独邺虚弱地给了他一个毫无杀伤力的冰凉眼神。

袁县令低下头。

萧独邺道:“本王以商贾之身行走,你叫本王一声萧老板即可。”

袁县令忙道:“下官遵命。”

苏小小与景弈过来了。

苏小小给萧独邺把了脉。

袁县令上下打量了苏小小一眼:“这位是——”

萧独邺淡道:“本王的医女,姓秦。”

“秦姑娘。”袁县令拱手作揖。

医女在大周身份低微,可俗话说得好,宰相门前七品官,梁王府的医女那也不是自己这个县令能怠慢的。

他又看向一旁的景弈,他在京城时日不多,未曾见过景小侯爷。

萧独邺又道:“本王的护卫,姓景。”

秦、景,在京城都是如雷贯耳的姓氏啊。

不过两位应该与护国公府、威武侯府没什么关系,不然的话哪儿可能在梁王身边做医女和护卫?

“我和景弈出去一趟。”苏小小对萧独邺说。

萧独邺警惕地问道:“你又做什么?”

苏小小正色道:“给殿下抓药啊。”

萧独邺哼了哼:“算你有点良心。”

萧独邺被袁县令接去了县衙。

苏小小带上景弈与扶苏去收购粮草。

景弈把全部家当掏了出来,连一个小小的碎银子也没私藏。

扶苏穷,他就没钱。

“这些好像还是不够。”景小侯爷对粮食的价钱没概念,但他觉得几百两似乎有点少。

苏小小笑了:“景弈,你把银票和银子拿回去,我带了军饷。”

她的药房里装着白莲教的金子和从赵康宁那儿讹来的全部家当,购买粮草是绰绰有余了。

她这么做不是为了朝廷,更不是为了景宣帝,而是真打起仗来,饿着肚子上战场的是秦沧阑与苏陌,以及他们手底下的兵。

“还是给你。”景弈坚持要给她。

苏小小无奈只得先收下。

三人先在葭县收购,也不能全买空了,得给百姓们留一点。

扶苏看着稀稀拉拉的五车粮草:“这些也不够啊。”

苏小小问道:“隔壁有哪个县城比较富庶一点的?”

扶苏啊了一声,道:“充县!那里常年驻扎着不少商队,有大周的,也有西晋与北燕的,咱们可以找商队购买粮草。”

苏小小问道:“充县有多远?”

扶苏与卫廷一样,有随身携带舆图的习惯,他铺开了指给苏小小道:“往西一百里。”

苏小小当机立断:“好,去充县。”

临走前,她抓了一副药,留了一封自己去淄镇探望秦沧阑的信,找了个药铺的伙计送去县衙。

“药钱问萧老板要。”

她才不给萧独邺掏银子。

三人即刻动身前往充县。

……

碎北关以东五十里坐落着一处军营,此时将士们正在校场上练兵,苏陌挑了几个将士出来与他过招。

秦沧阑与刘将军在一旁观看。

刘将军笑道:“苏将军的武功又精进了,属下前几年见到他时,他似乎还没这等身手。”

秦沧阑早已卸去军中职务,也不再是护国公,可刘仁心里依旧尊他为大元帅。

秦沧阑双手背在身后,望着苏陌说道:“这小子,还没露真本事呢。”

“哦?”刘仁吃惊。

苏陌一记长枪将两名将士打趴下,又一记回马枪,以枪柄击飞了身后的偷袭者。

自己人过招,他是留了情面的,否则就方才那两招,这几人早没命了,而大元帅却说他没露真本事?

“各营军饷的情况如何了?”秦沧阑问。

刘仁叹道:“唉,军饷迟迟发不下来,将士们意见很大,要知道,这些将士大多是穷苦百姓出身,参军是用命换口饭吃,也给家里换口余粮,可现在——”

秦沧阑也是来了边关才知道这里的情况比想象的还要糟糕。

再这么下去,将士们是没有士气战斗的。

“属下有一事不明。”

“你说。”

“陛下既派了大元帅与苏将军押运兵器过来,想必是猜到边关会开战,为何不多运些粮草?”

兵马未到粮草先行,自古行军打仗都是这么个理,陛下好歹做了这么多年皇帝,不至于连这个也不懂。

秦沧阑冷笑:“这位陛下啊,就没打算开战。”

景宣帝只想借秦沧阑的威名震住北燕,让北燕不敢犯进。

可他太小瞧北燕的狼子野心了,当年秦沧阑与武安君共同驻守边关时,北燕都贼心不死,更别说如今失去了武安君。

北燕从中尝到了甜头,只怕这次也不会让秦沧阑有命活着回去。

最后一个将士也被苏陌打趴下了。

秦沧阑大步往前一迈,自架子上抓了一杆红缨枪:“陌儿,和姑祖父过几招!”

苏陌道:“好!”

第641章 641 土豪的快乐

两位顶级高手过招可不多见,将士们纷纷围过来观看。

与秦沧阑交手,苏陌的实力被一点一点展现了出来。

看着苏陌竟然在大元帅手里走了那么多照,刘仁终于相信苏陌方才的确没有使出全部实力了。

秦沧阑枪出如龙,一招攻向苏陌的下盘,苏陌长枪点地,借力一跃而起,自秦沧阑的背上一翻而过,落地的一霎杀了一记漂亮的回马枪。

秦沧阑没有回头,反手将红缨枪狠狠地插在地上,苏陌的枪头不偏不倚地刺中了他的红缨枪。

“好!”

将士们拍手叫好。

苏陌笑了笑:“姑祖父宝刀未老啊。那不知这一招又如何?”

他果断抽回长枪,举过头顶凌空一转,一枪劈斩而下。

没有繁复的招式,只有简单的重击。

秦沧阑双手握住红缨枪,格挡住他的攻击。

随后秦沧阑赞许道:“许久不过招,内力深厚了不少。”

苏陌抽回长枪:“姑祖父承让!”

二人又过了十几招,将士们看得热血沸腾,恨不能自己也能如二人这般厉害。

将士们如痴如醉,恨不能他俩一直一直过招下去,奈何就在此时,一道冷沉的声音自众人身后响起:“大早上不操练,全围在这儿干什么?”

众人脸色一变。

秦沧阑与苏陌停止了比划。

一个身着盔甲、抱着头盔、两鬓斑白的将领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冷天南的亲叔叔冷奎。

五年前武安君与卫胥以及几个卫家儿郎战死后,由他接管了边关的兵力,景宣帝封他为一品镇北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