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971)

在京城的达官贵人多少都会给她与荣亲王几分颜面。

霖郡主看向了苏小小。

本以为黄氏口中的死丫头是个平平无奇的女子,谁知竟美得如此惊心动魄。

未施粉黛,靡颜腻理。

发饰简单,只用一条蓝色发带挽了个双髻,然而架不住她本人如珠如玉。

她怀着身孕,一张脸蛋可可爱爱的,眉宇间又散发着女子少有的英气。

霖郡主失神了片刻。

比她更失神的是陈浩远。

要不是他娘一口一个死丫头,他绝不敢相信眼前的绝色女子,就是曾经在乡下追着他的苏胖丫。

说一句脱胎换骨也不为过了。

沈川挡住了陈浩远的视线:“姓陈的,亏你还是读圣贤书的人,不知道这样盯着人家很无礼吗?”

陈浩远一阵尴尬。

霖郡主闻言也回过神来,蹙眉问苏小小:“你是谁?”

苏小小不咸不淡地说道:“护国公府,秦苏。”

一听这六个字,霖郡主的脸色唰的变了!

黄氏没留意到霖郡主的异样,叉腰叫嚣道:“苏胖丫!你改个姓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站在你面前的可是郡主!”

霖郡主来京城大半年了,与各大贵女都有来往,又怎会不知秦苏的大名?

她可是秦沧阑与镇北侯护在掌心的明珠,是苏家五个兄弟唯一的妹妹,也是卫家的七少夫人。

毫不夸张地说,秦苏就是大周的第一千金。

就连两位公主也是她的至交。

自己是郡主不假,可在她面前根本硬气不起来……

苏小小好整以暇地问道:“这位郡主,有何指教吗?”

霖郡主尴尬地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你们得罪谁不好,怎么偏偏得罪她……

黄氏催促道:“郡主,你治她的罪呀!”

杨氏也道:“是啊郡主,你看她都把我们欺负成这样了!”

程桑冷声道:“是我动手揍你的!”

霖郡主看到了希望,如果是别人,她还是可以拿出郡主之威的。

苏小小说道:“外祖母,你我就不必分彼此了,你不揍,我也会揍的!”

什么?

这个人是秦苏的外祖母?

霖郡主头都痛了!

这时,她的丫鬟走过来,在她耳畔小声嘀咕了几句。

霖郡主的睫羽颤了颤,毅然转过身来,对杨氏与黄氏道:“今日之事原是你们不对,为何要撒谎欺瞒本郡主?”

突如其来的变脸,令杨氏与黄氏一愣。

这是怎么一回事?

郡主不替她们出头了吗?

第907章 907 大佬相见

黄氏愕然道:“郡主,你看我们身上全是伤……”

霖郡主打断她的话,大义凛然地说道:“够了,你们做过什么,心知肚明,比起告状,还是想想怎么求得受害者家属的原谅吧。本郡主还有事,先不奉陪了!”

唯一的靠山就这么走了,杨氏与黄氏是又懵又慌。

程桑不小心踩到了一颗珠子,脚底一滑。

宗政徽一步上前扶住了她!

苏小小:呃……这么快的么?

杨氏与黄氏趁机开溜了。

黄氏跑出去了,又想起把儿子落下了,忙挤进来把陈浩远一并拽走了。

“追不追?”沈川问。

苏小小风轻云淡地说道:“不用追,让他们跑,反正很快全京城都会知道他们家干的缺德事了。掌柜的。”

掌柜的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卫夫人。”

苏小小目光一扫:“这些首饰……”

掌柜的笑道:“您放心,摔坏的给您挑出来,桌上这些没动的给您包起来。”

苏小小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

“能修吗?”

“能能能,溶了重做都行!”

掌柜的会做人,这个财神爷绝不能得罪了,也别太贪:“我一会儿给您送上马车,您与老爷夫人先歇息片刻。”

宗政徽用帕子托住程桑的手腕:“疼不疼?”

“孩子在呢。”程桑看了眼苏小小,垂眸将手抽了回来。

她这下反应过来自己是拿什么砸的那对婆媳了。

他不阻止就算了,还一个劲儿给她递……

程桑道:“银子我会还给你的。”

宗政徽笑了笑,修长的指尖在柜台上轻轻点了点:“程家主,这些首饰不是买给你的。”

他转头看向苏小小。

苏小小九十度鞠躬:“多谢外祖父!”

程桑拽紧了拳头。

你再叫一句!

苏小小与沈川许久未见了,有不少话要说。

“恭喜你啦,状元郎!”

沈川用扇子拍了拍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苏兄谦让,若苏兄不缺考殿试,状元郎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

苏小小笑道:“你就别妄自菲薄了,你的才能可是连静宁公主也赞不绝口的。”

沈川一怔:“啊,有、有吗?”

苏小小道:“有啊!你写的文章,静宁公主都会找来看呢!”

沈川讪讪一笑:“公主抬举了。对了,你最近怎么样了?”

“我挺好。”

“是不是很辛苦?”

作为一个男人,关心别的女人怀孕辛不辛苦,沈川难得有点儿害羞。

苏小小大大方方地说道:“一切如常,吃得好也睡得香。”

沈川笑了笑:“那我就放心了,苏兄的身子好些了吗?”

苏煊是以身体不适为由缺考的。

二人因为苏二狗的关系在国子监有了交集,关系还不错。

苏小小想了想:“嗯……反反复复的,等哪日他彻底痊愈了,我带你去见他!”

沈川期待地说道:“好!”

苏小小暗暗叹气。

还不知道特务头子有没有放下包袱,会不会继续逃走。

真愁人!

-

镇北侯府。

陶氏这几日茶饭不思的,人都瘦了。

丫鬟过来给她换药。

好几日了,伤口怎么也不长好。

看着结了痂,一碰就流血。

“我自己来。”陶氏说。

“是,夫人。”丫鬟放下金疮药。

陶氏叹道:“你们别在我跟前杵着,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丫鬟们只得退了出去。

陶氏涂了金疮药,给自己缠纱布时,怎么也缠不牢。

忽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探了过来,从她手里接过纱布。

“我不是说了我自己……”

话未说完,陶氏怔住了。

她的目光顺着那只手,一路往上,看见了那张自己朝思暮想的俊脸。

“煊儿……”

她的喉头一下子胀痛了,眼眶也红了。

“你回来了?”

苏煊单膝跪地,给她一圈一圈缠好纱布:“是,儿子回来了。”

陶氏忽然就好委屈,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你怎么才回来?你……你……你看我的手……我都受伤了……”

苏煊把纱布打了结,轻轻擦去陶氏的眼泪:“是儿子不好,让娘受伤了。”

陶氏哽咽道:“其实也不是很疼……娘就是想你……你……你下次别这么一声不吭地去你外公那里……娘一大早起来……看见你不在……娘的心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