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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979)

唰!

房门被拉开了。

卫廷与卫六郎齐齐朝门内看去。

苏小小问道:“我爹在哪儿?”

-

太后万万没料到走了一个萧舜阳,又来了一个苏承。

还是一路打进来的,太嚣张了!

今晚看来是不用睡了!

太后在程公公的搀扶下再一次来到昭阳殿。

她看着捂住胸口倒了一地的大内高手,一时不知该气苏承,还是该气这几个不中用的家伙。

“护国公,你好大的胆子!”

太后怒斥,“你把皇宫当成什么地方了?你可知擅闯皇宫是死罪!哀家适才不追究,别以为哀家永远都会纵容!”

不待苏承开口,太皇太后先一步说道:“是我把他召回来的。”

从辈分上来说,白羲和是太后的侄媳。

从位份上来讲,白羲和是太皇太后,连太后见了她也得给她几分颜面。

苏承正色道:“与太皇太后无关,一切是臣个人的行为。”

太后道:“你的什么行为?冒犯太皇太后吗?”

白羲和道:“他没有冒犯我。”

太后严肃地扫了苏承一眼:“那他来做什么?”

白羲和张了张嘴:“他……”

苏承把她挡在身后,对太后说道:“太后,请借一步说话。”

苏小小与卫廷、卫六郎赶到皇宫时,苏承已经与太后去了昭阳殿附近的凉亭。

四周均被宫人把守,百步之内,不许任何人靠近。

三人爬上了一棵大树。

苏小小小声道:“我爹在和太后说什么?”

卫廷:“帘子都放下了,读不了唇语。”

卫六郎:“小七你会唇语?”

卫廷:“不会。”

卫六郎:“……”

苏小小纳闷地问道:“六哥你不用盯梢萧舜阳了吗?”

卫六郎如梦初醒:“哦对对对,差点儿把这个事儿给忘了!我去了!”

卫六郎唰的跃了下去。

一眨眼,又跃了回来,“记得到时候告诉我啊!”

-

二皇子府。

萧舜阳被两名大内高手押送了回来。

他被太后禁足了,从今往后都不能再私自出府。

这个惩罚并不可怕。

真正让他在意的是她和护国公!

他们什么时候有了奸情的?

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不是自己?

为什么?

为什么!

萧舜阳跌跌撞撞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没进自己屋,而是去了二皇子妃那边。

他大力撞开房门。

夜深了,二皇子妃却还没睡。

她静坐在窗台前,仿佛在等待着谁。

听到身后的破门声,她没有回头,淡淡问道:“你回来了?”

萧舜阳冷冷地走过去,绕到她的面前:“是不是你给皇祖母通风报信的?”

“是。”

二皇子妃大方承认。

萧舜阳憎恶道:“你真是好算计!”

二皇子妃自嘲一笑:“我算计什么了?是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去见她的?还是说我逼着我丈夫对另一个女人念念不忘的?你该感谢我及时阻止了你,没让你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

“不可饶恕……”

萧舜阳大声地笑了,“我的一颗真心,怎么就不可饶恕了?”

二皇子妃的心宛若针扎:“你只记得自己的一颗真心,那别人的呢?”

萧舜阳大袖一挥:“别人的干我何事?我只要她……我只要她……”

他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二皇子妃终于再也忍不住,紧紧捂住疼痛的心口。

闭上眼,滚烫的泪水落了下来。

第915章 915 苏承的手段

苏小小与卫廷在大树上密切关注着凉亭内的动静。

由于相隔甚远,又有帘子的遮掩,二人是听也听不见,看也看不清。

只能根据若隐若现的身影判断一下谈判的进展。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苏小小都犯困了。

她打了个呵欠,下巴往面前的树枝上一搁:“我爹有这么多话和太后说吗?”

卫廷及时将手掌垫在了她的下巴下,让她搁得舒舒服服的。

“我爹在乡下都是一言不合就干架的,不怎么喜欢和人讲道理。”

卫廷倒是十分理解岳父:“乡下是乡下,京城是京城,爹原先是没有退路,只能捋起袖子干。如今身份不同了,有了谈判的筹码与底气,也不想连累全家,自然先礼后兵。”

在乡下,苏承面对的不过是几个地痞混混,谁的拳头硬谁就是道理。

而且苏承也从不主动找那些人挑事。

今晚的情形大不一样,他面对的人是一国太后。

何况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太后并不是秦家的敌人。

苏小小唔了一声:“我爹也变得有勇有谋了呢。你说太后会同意吗?”

卫廷道:“没这么容易妥协。”

太后是个强势的人。

规矩就是规矩,她不针对苏承。

任何人提出这个要求,都会遭到她的强烈打压。

帘子里的声音陡然变大。

苏小小瞌睡一醒,忙睁大了眸子:“吵起来了!吵起来了!太后生气了!不会是谈崩了吧?要不要调兵?”

她敬重太后,可她也不能让太后杀了她爹呀。

卫廷搂住她腰身,以防她一激动掉下去:“再等等。”

凉亭内,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太后一巴掌拍上石桌:“胡闹!简直胡闹!你当皇宫是什么地方?你们秦家的后院吗?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想带走谁就带走谁?”

苏承还算淡定:“也没,我就没想带走太后您。”

太后:“……”

守在帘子外的程公公简直为护国公捏了把冷汗。

这么和太后说话,真不怕气死太后啊……

太后着实气得不轻,一时间不知该骂萧舜阳狠一点,还是该骂护国公狠一点。

“你凭什么认为哀家会纵容你的大逆不道?谁给你的底气?”

苏承诚实作答:“我爹。”

太后:“……”

“别以为秦沧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便会纵容你胡来……”

“我爹知道。”

太后给噎得情绪都不连贯了。

她狠狠瞪了苏承一眼:“你是不是一定要带走她?”

苏承:“是。”

太后:“如果哀家不许呢?”

苏承:“那臣就只好得罪了。”

太后威胁道:“你不怕死?你再厉害,也打不过数千禁卫军。”

苏承想了想:“我觉得……您可能更怕我死。”

秦沧阑在外浴血征战,唯一的儿子却被太后杀了,秦沧阑不得当场造反?

太后从前只觉得苏承是个武夫,又是在乡下长大的,多半不善言辞,有勇无谋。

今晚方知自己错得离谱。

太后气得拽紧了拳头:“不要以为有秦沧阑给你撑腰,就能逼迫哀家!”

苏承没说话,但他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树枝上,苏小小恨不能将自己的一双眼珠子扔进亭子:“卫廷,我怎么感觉里头杀气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