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最漂亮的，谁都比不上！”长岚扇着扇子用力哼哼，作为凤凰一族稀有的蓝凤凰，长岚自有傲气在。
“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跟个孩子计较长短？长岚这样子总是长不大可不好。”玉山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长岚，歪着头细细打量玉然，“不能变成凤凰吗？”
长青难得移开目光给了长岚一个王之蔑视。
长岚：……好气哦！！！
“呃……没有试过，我不知道会不会。”玉然对于身上的凤凰血脉确实是知道不少东西，但是变成凤凰什么的，她还真没有想到那方面。
若是玉然不会飞也就罢了，但是她现在修为自己已经可以飞了，那么凤凰作为鸟类身体唯一让她感兴趣的地方也没有了。
而且让一个骨子里一直认为自己是人的人，变成一只鸟实在有些不知从何下手。
“没关系，长岚可以教，对不对？”玉山神这回终于看向长岚了，长岚立刻拍胸脯保证：“没有问题，我一定能教会的。”
脱口而出的时候，长岚并没想过，对于凤凰这类圣兽而言，不管是便为原形还是化形成人都是自然而然心随意动的事情，就像张嘴吃饭，闭眼睡觉，那属于本能。
试问，本能这种东西怎么教？特别还是这种没有具体动作可以参考的。
但此时的长岚还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交给长岚了。”玉山神微笑的目光落在玉然身后睁着眼睛打量四周，从醒来后就没有吭过声的谢明哲，“难得我清醒过来的时候遇到这么多有趣的事情，你是玄清宗的那个天命之子。我知道你。”
玉山神都能和上界天道争一半的法则，下界天道的安排自然也是稍稍看一看就能知道个一清二楚。
特别是这个天命之子的命运被改动过了，目前仍在改动中，所以他现在呈现出来的命运这一块就特别的显眼，和别的正常人比起来就像是特地涂了高亮一样。
然而被改动命运线的，又何止是眼前这位下界的命运之子，还有她这一方天地也都有了新的契机。
几万年晦暗不清的前途，日渐消散的气运，这一次醒来全都有了新的转机。
“你醒啦，正好，关于断绝上下界的事情你和玉山神来谈。”谢明哲虽然不是亲历者，但是他看到了未来仙尊的记忆，对于上下通道到底是怎么样被断绝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圣女……好，我知道了，你放心。”谢明哲虽然有心想要问玉然很多，比如他们是怎么在这里，这个玉山神到底什么来历等等，但是最后还是什么也没问直接点了头。
不单单是因为他对于玉然的信任，也是因为眼前这位明显和玉然亲密的态度，最后更是因为对方三言两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
谢明哲留在内殿和玉山神及一群大妖谈话，玉然则跟着长岚到了外面的平台上。
倒不是玉然真的有多迫不及待想要学怎么变成凤凰，而是很明显玉山神并没有要自己参与进去的意思。
是看出来她不是这条时间线上的人？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玉然不知道。
事实上玉然完全猜错了，不让她参与，只是单纯的玉山神怕她舍不得，毕竟她是会直接对着谢明哲这样说：“你若愿意助我重回上界，那么我不但不会让上下界通道被斩断，我还会让上下界彻底融在一起，从此整个下界再无忧虑。”
玉山神的话对于谢明哲来说可谓是震耳欲聋！
若是当真上下界相融，那么对于整个修真界来说都将是巨大的恩泽，别说未来可能会出现的灵气枯竭不可能到来，怕是灵气会比现在更加浓郁，天地间处处都是洞天福地。
到那时，修道之路必定更加宽广平坦，渡劫也不会每一次都是九死一生。
但这样的前景，所要付出的代价想必也是非常巨大的，谢明哲下意识朝外头看了一眼，然后转头看向收敛了笑容却更显神性的玉山神：“那我需要如何助你呢？”
“很简单，我需要一个补灵的大阵来恢复实力，而作为这方天地的命运之子，也就是你，就来作为我使用这方天地气运灵力的媒介，简而言之，你要充当这个大阵的阵眼。”玉山神说到这里声音放沉，“这个大阵需要持续一千年，如果一切顺利那自然是我们都能得偿所愿，但若是我恢复实力的时候没能控制住自己，那么作为阵眼的你就会成为我的祭品。”
至于祭品的结局不言而喻。
谢明哲的双眼微微睁大，似乎有些愕然，又有些意料之中坦然，他微微垂下眼眸思考了一会儿抬眼问道：“我如何能保证你履行承诺呢？”
玉山神听到谢明哲的提问露出一个笑容：“你可以不答应。”
谢明哲：……
“你慢慢考虑，即便你答应了，这一次也是来不及的，总要等我下一次醒来才行。”玉山神似乎心情不错，“你有三个月的时间考虑，答应了就告诉长青，因为补灵大阵准备起来最少也要八个月左右。”
“好的，我考虑一下。”谢明哲点头，然后站起来离席。
不知为何他这个时候非常想见一见玉然，想知道她的很多事情。
外头死活学不会变鸟的玉然身心俱疲，而教的那个也是生无可恋，两人翻着白眼对视，那神态不能说有些相似吧，只能说一模一样。
要说这两人不是血亲都没人信。
对峙的沉默中，玉然检讨了自己，她又不想变成鸟，为什么要学变成鸟？
做个人不好吗？
做个人当然好！
人形得天独厚，不然为什么不管是啥，都要先化个形？
所以出生就在终点的自己，为什么要到退回起点？
哦，是因为玉山神想要看……她作为小辈应该是要孝顺的。
但反过来说，玉山神这么爱护小辈，又怎么舍得为难她呢？
很好，很符合逻辑！
玉然决定放弃，不为难自己。
不是什么必须的事情玉然一向不会为难自己。
“圣女。”就在这时谢明哲从殿内走了出来，玉然立刻眼睛一亮，跑了过去：“谈得如何？可有什么具体的解决方法了吗？”
“嗯，已经有了些眉目了。”谢明哲神情温和带着浅浅的笑容，“只是这一次来不及了，要等到玉山神下次醒来才能实施。”
谢明哲嘴上说着要考虑，但他其实很清楚，他没有退路，与其按照老路献祭元神炸开通道，和玉山神合作还有双赢的可能。
“哦哦哦。”玉然点头，时间多少她是无所谓的，反正她在这里不管多久，回到现实都是一场睡眠的事情。
“接下去这一年我都会呆在秘境里，圣女呢？”从坠神岛到玄清宗一来一回好几个月，而他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考虑，很显然是不适合回玄清宗了。
“那我肯定和你一起啊。”玉然回答的毫不犹豫，这让谢明哲脸上的笑容顿了顿，紧接着就听他笑着道：“说起来，我幼时圣女就见过我，但是我却不曾知道圣女的幼时，我有些好奇，圣女可能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