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苏谦没有出轨,更没有离婚意愿,要法院立刻判他们离婚也不太可能,虽然夫妻分居两年可以判离,但要萧如诗陪苏谦那个渣男耗这么久也太不值了。
“新闺蜜?”谢印雪念着这词意味不明的笑了声,咕了一口奶茶轻声道,“我教你一个办法。你回去告诉你姐姐,让她告诉苏谦,说中元节就快到了,苏谦是希望她的婚姻状况那一栏,日后写丧偶还是离异?我想苏谦听了后应该会做出正确选择的。”
萧斯宇听了面露震撼:“谢先生,您果然……”
他大概是想夸谢印雪的,可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好,最后只憋出四个字:“是个好人。”
被发了好人卡的谢印雪又自掏腰包,买了两杯珍珠奶茶才坐上柳不花的兰博基尼回明月崖,回去后,谢印雪把奶茶分发给陈妈和小徒弟沈秋戟。
之后他就让柳不花带着沈秋戟去一趟凉亭。
师徒两人手捧奶茶,在凉亭中对立而坐。
他们面前的案桌上却点着一盏通身玉白的人油灯。
“阿戟,来,师父给你看个宝贝。”
谢印雪将奶茶放下,用火柴点燃人油灯,任其幽香散出,再从袖中掏出两片柳叶,沾水往面无表情的沈秋戟眼皮上一擦,然后问他道:“你看见鬼了吗?”
沈秋戟:“……”
这就是谢印雪要给他看的宝贝?
沈秋戟不说话,柳不花见状也跟着拿了柳叶沾水擦眼,给自己开阴阳眼。
他环视一圈四周,别说鬼影,整个院子里除了他们三个人,再多的人影都没了,柳不花觉得自己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也找不着鬼实在难受,向谢印雪求助:“干爹,我也没见鬼,这人油灯里的鬼是不是跑了啊?”
“不好说。”
谢印雪也不由蹙眉,毕竟他要教导沈秋戟遇鬼如何自保,可是要学习,那也得真能见鬼有素材才行啊。
“这盏人油灯没什么用,你拿去品香玩吧。”谢印雪颇为失落,将人油灯熄灭抛给柳不花,再对沈秋戟说,“现在没鬼,阿戟你先继续学绘符,等到了七月半,我们在子时玩一下招鬼游戏应该就可以见鬼了,届时为师再教你自保之法罢。”
柳不花大喜:“好耶!”
沈秋戟:“……”
谢印雪看着小徒弟的表情,觉得他应该是不期待七月半的,但是柳不花对七月半却很是期待,谢印雪后来又看了下日历,发现七月半当天,竟然是他和柳不花下一次进入“锁长生”的时间。
于是谢印雪就想:他这次不会又在十二点整就进游戏吧?
好在当晚十二点到时,他和柳不花依然好好地待在内院的凉亭里。
“很好。”谢印雪点点头,觉着他和柳不花应该会晚点进游戏,玩个招鬼游戏的时间应该还是有的,“现在阴气正浓,我和你不花大哥也赶时间,我们就赶紧开始游戏吧。”
不过他们先玩哪个招鬼游戏比较好呢?
最终谢印雪采纳了柳不花的提议,决定他们先玩笔仙,毕竟这个招鬼游戏够经典,招来的鬼往往也是女鬼——后者是柳不花强推的原因。
可沈秋戟望着他们等会要用的字纸却皱眉道:“师父,这上面有些字老师还没教呢,我看不懂。”
“我们玩这个又不是真要问问题。”谢印雪抿唇,用笔轻轻敲了下他的脑门道,“能见鬼就行了”
闻言沈秋戟更无语了。
然而谢印雪和柳不花却已经同时握住了笔,摆好姿势,催促他道:“阿戟,就差你了,快……”
快来的“来”字还没说出口,谢印雪就看见他眼前凉亭内的景物发生了熟悉的扭转——他和柳不花进副本的时间到了。
他们这次进入副本的情形也和前两回一样,是带着和自身接触的物件瞬间到达副本内的。
因此,谢印雪和柳不花保持了玩笔仙的动作,带着纸笔、矮桌和蒲团坐垫,一起出现在了一艘有些破旧的小渔船上。
这艘小渔船太小了,谢印雪看清周遭景物后便断定这不会是他们参与游戏的主要场地。随后他便抬眸查看四周,想知道这回参与游戏的人都有哪些。
孰料谢印雪却看见了一张叫他倍感意外的面孔。
他望着那处双目骤然微睁,唇瓣张合道:“你……”
一个身穿玄色行衣,长发凌散在脑后半扎半披,神色冷漠的男人闻言抬头,看向谢印雪。
谢印雪却看也不看他,目光径直坐在男人身旁一个穿白T恤的青年身上,问他道:“黎弘,你怎么也在这里?”
作者有话说:
npc:你不是看我的?
谢佬:你是谁?
npc:?
第50章
虽然如此问了,可谢印雪和柳不花都知道答案:黎弘要死了。
只有在现实世界内濒临死亡,才有机会在临死前被拉入“锁长生”之中,参与游戏——赢则延寿一月,输则即刻死亡。
但黎弘不一样。
谢印雪在第一次见他,帮他解决文馨楼顶楼撞邪事件时就说过:黎弘的八字重,面相还为长寿之相,绝不可能在二十出头的年纪死去。
当时吕朔和萧斯宇都在,可他们两个也没在黎弘面前提一句和“锁长生”有关的话,因为黎弘不是游戏参与者。
所以,谢印雪和柳不花就不该在“锁长生”里见到他。
可他们偏偏见了。
黎弘脸上慌张、疑惑和好奇交织的神情也在表明,他是头一回进副本的新人。
而在谢印雪唤他之前,黎弘身边就待着个面容姣好,穿着白色雪纺长裙的女生,她攥着黎弘的胳膊,焦急害怕道:“黎弘,这是哪啊?我们不是该在教室里交实践作业的吗?怎么到了这个地方?”
“是啊?”另个一个穿吊带碎花粉裙的女生也不安道,“怎么回事?”
她的话还有一男一女也在附和:“我们又撞鬼了吗?”
黎弘跟他们围在一起,几人明显是一块到这里的,脸上也都是如出一辙的慌张和不解。
“谢先生,您也在吗?那真是太好了!”
不明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艘看上去十分有年代感,还又破又旧小渔船上的黎弘看见谢印雪竟然也在,便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大松一口气,问谢印雪道:“谢先生,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白裙女生闻言登时望向谢印雪,看清他的面容后愣神了一瞬,随之嗫嚅道:“……谢先生?”
李露茗见黎弘如此兴奋的和一个青年打招呼,也跟着瞧过来后却发现这人自己不认识。
青年看上去很清瘦,甚至有种孱弱之感,肤色是病态的白皙,好在他双唇红润有血色,冲淡了不少青年周身萦绕的沉沉病气;自己就是舞蹈系的学生,平时在系中也能看到不少美人,可像青年面容如此精致,好似工笔细细琢磨才小心落笔绘出一般的却是少见。
最主要这人的长相年纪和她们差不多大,似乎还要更小些,怎么黎弘却要叫他一声老成的“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