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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之嫁给煤老板(110)

他也不怕什么家丑外不外扬,左右自家门口还能由得别人污蔑。

当即也不给暨娴留面子,薄唇一掀。

话更刻薄了:“你很好笑,我跟人打架难道不是因为褚正雄大儿子骂你狐狸精,骂你恶毒后妈吗?怎么,你是选择性失忆了?”

暨娴表情有些不自然。

暨和北继续说:“至于跟大院里那群杂碎打架,要不你问问你那好女儿,她当时三四岁了,应该记得我为什么跟人打架吧?”

褚诗文身体一僵。

小脸白了白,嘴唇紧抿着,目露乞求:“大哥……那时我小,是我不懂事,我哥叫我不能说,对不起……”

暨和北冷哼一声。

倒也没揪着她不放。

三四岁的小姑娘被十岁出头的小孩猥亵,她当时肯定什么也不懂,但他十多岁了,他懂。

大概这些年褚诗文也反应过来了。

说到底,打架是他自己打的,赖到一小屁孩身上也没道理。

但可恨之处是什么?

暨娴是知道真相的!

暨和北不确定她怎么猜出来的,但很明确的一点是,她清楚那场架祸因不在自己。

可当那些人的家长找上门,自己被褚家人和其他孩子的家人一起指责。

说他没爹妈就是缺乏教养,火头都扯到外公外婆没把他教好了,暨娴这个女儿不给父母正名,反倒默认了。

这才是暨和北彻底不想认她的原因。

因为从这件事里他看出了暨娴的本性。

她不爱外公外婆,不爱自己,甚至不爱她那所谓的“爱情结晶”,她最爱的是自己。

当想明白这点,暨和北甚至觉得褚诗文比自己还可怜。

至少,自己还有外公外婆疼。

她呢?

在亲妈身边长大又能怎么样,还不一定被教成什么样呢。

四人里丛琦和褚兴文听得云里雾里。

褚兴文想替母亲和姐姐出头,可看她们要哭不哭的表情,自己又憋得慌。

只能气得吼了一句:“暨和北,你说话客气点。”

然后狠狠踹了一脚树桩。

暨和北看都懒得看他。

而暨娴无疑是听明白了的。

为了家庭表面的和谐,牺牲儿子的清白,藏起女儿懵懂的委屈,是她最不想面对的污点。

顿时温柔没了,金贵也没了,表情管理更是直接失控。

恼羞成怒道:“你再不想承认,我也是你妈,你还冠着我的姓,小北,你要让街坊们都知道你六亲不认吗?”

暨和北讥诮地瞥她一眼,正想笑她,道德绑架这招对自己无用。

让他们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结果胳膊被猛地一拽。

失神之间,丛琦已经从身侧站在他前面了。

“你是他妈怎么了?谁说他冠你的姓了?他冠的不是你的暨,是外公那个暨。”

“六亲不认那也得是亲。”

“你离婚另嫁十几年,这十几年里你给过我家北北一毛生活费吗?你想过他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吗?外公外婆去世,你想过回榕城找他吗?”

“你没有对不对?天底下有你这么厚脸皮的妈吗?”

“没有养育之恩你好意思说自己是他妈,然后跑来叨叨叨教训他,法律都不会支持你!”

“你这人真恶心!”

“你还不要脸!”

她双手叉腰,昂着头,气势汹汹,跟个机关枪似的突突突,一分钟骂了一大段。

暨娴当即被骂傻眼了。

她没想到暨和北的女朋友是这种性格。

粗鲁,一点不尊老爱幼,更没有对未来婆婆的敬畏!

“你,你敢骂我?我是暨和北的妈,你先进暨家门得有我允许。”

丛琦傲娇地抬起小下巴:“骂你怎么了,你活该!我们不承认那你就不是,现在不是我要进暨家门需要你允许,而是你想进我们家门,我——不——让!”

“暨女士你搞搞清楚,这里现在是我家啦。”

“以后少来找我们晦气!”

注意到这边吵起来的邻居也有觉得丛琦太咄咄逼人的。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嘛。

多大仇多大怨不能进屋好好说呢?

然而在暨和北眼里,极致护短的丛琦美极了。

身上散发的光芒耀眼到能照亮他整个人生。

这一刻,她就是他的英雄。

第46章

暨娴毕竟要脸。

养尊处优近二十年,尽管在褚家她是伏低做小的那个。

但出了门她就是褚师长的夫人,代表着褚家的脸面。

她已经很多年没被人指着鼻子骂了。

骂她的还是个黄毛丫头。

而她惯用的化骨绵掌,绵里藏针的说词在机关枪面前简直毫无用武之地。

暨娴气得胸脯起伏,捏着珍珠包的手指发白。

她深吸一口气,强颜欢笑道:“小北,你和你女朋友对我似乎有误会,看来今天不是我们母子解除误会的最佳时候,近几天呢,我们会住在你舅舅家,你哪天想见妈和你弟你妹,你就来那边找我们。”

褚兴文眼神不善的瞪着暨和北。

褚诗文则是目露抱歉:“大哥,我,对不起——”

“姐你跟他废话什么,快上车。”

褚兴文强行把姐姐塞到车里,等暨娴上车后,他才上车。

上车前,还不忘跟暨和北放狠话:“暨和北,亏妈惦记你这么多年!”

“但凡你有点良心,就该自己到舅舅家找我们。不过你别以为这样做我就会认你当哥,想都别想。”

“嗤,你的承认很值钱?蠢货。”

暨和北眉宇间露出几分戾气。

“我还一句话给你,若是羞耻心尚存就少踏进这条街,你们不配!”

外公外婆去世都没出现的人,何必来脏门前的砖!

褚兴文胀红了脸。

“你你你”半天,发现自己的嘴毒在暨和北面前完全不够看。

十几岁的少年道行终究浅了些。

竟被堵得哑口无言了。

暨娴怕再待下去大儿子说得更难听,吩咐司机开车离开。

她很清楚,扯到离婚,自己尚有可辩余地。但若是提及爹娘,自己就一点理也不占了。

到时候以小儿子那火药桶的脾气肯定要下车问个明白。

大儿子又那样恨自己,嘴里定然吐不出一句好话,说多了反倒坏自己的形象。

“妈,你们刚才到底在说什么,姐,你为什么要跟他道歉?”

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就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吗?

这点令褚兴文十分不高兴。

褚诗文垂眸,摇摇头:“小时候不懂事,害大哥被冤枉了。”

“什么事重要到记这么多年?那他真是小心眼。”

褚兴文愣住。

大概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想到褚才捷就阴过自己很多回,顿时对这个“大哥”有了一点同病相怜的感觉。

但这点细微的情绪很快就被他抹去了。

褚兴文哼一声,不屑道:“那也不该迁怒到你和妈身上,他该记恨褚才捷他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