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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之嫁给煤老板(114)

倒不是她不想动,而是陆城提醒了她。

如果耿老二真被查出问题,这笔款子作为赃款,定然要被追回。

房子买了也是白买。

到时候要么房子被追缴。

要么拿钱,而六万六就是他们目前拿不出来的数目。

如果脏款还不上,又被张扬开来,还会牵连到刚起步没站稳脚跟的公司。

公司和一套房,曲苗苗当然选公司这个金鸡母。

只是,经过这件事她就发现陆城比之前强势了许多,甚至有些说一不二。

这种强势让她很陌生。

她忍不住想,难道订婚给人的改变这么大吗?

明明以前虽也有莫名其妙的坚持但总体是个温和的人啊。

曲苗苗反正没想过陆城重生的可能。

在她的逻辑里,上辈子的陆城唯爱丛琦又那么温文儒雅,跟任何人说话都彬彬有礼。娓娓道来。

如果真重生了,肯定不会跟她过日子。

也不会那么期待肚子里的孩子,他一定会转头重新追求丛琦。

毕竟,那是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两人又有一个那样聪明的孩子。

如果他是上辈子的陆城,有什么理由放弃丛琦呢?

但可惜,恰恰最不可能的才是事实真相。

而曲苗苗却没有一丝丝警觉。

在陆城刻意布下的温柔陷阱里,反倒越陷越深,不知不觉间,越来越听他的话了。

于是,陆城叫她回家通知爸妈别动舅舅给的存折,免得牵扯进去后影响到自家影响到儿子,她就来了。

“舅舅?!你怎么来了?”

曲苗苗打开门,看到门外的耿老二,惊讶不已。

“怎么,我来不得啊?”

耿老二脸一沉,好心情被大侄女的质问毁了个干净。

“不是,我就是太惊讶。”

曲苗苗脑子里乱糟糟的,都已经过去十多天了,警察为什么还没抓他?

难道——

是证据不足?

会不会上辈子也是因为证据不足放过他,才会在十年后落网?

这样的话,那钱……

想到拆迁赔付的房子,曲苗苗对这笔礼金依然存了侥幸。

她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舅舅按照上辈子的时间线被抓。

然而希望总是事与愿违的。

耿二舅刚坐下,一杯水尚未喝完,门又被敲响了。

屋里三人都没在意,以为是邻居借酱油借簸箕什么的。

结果曲苗苗一拉开门,门外站着四个荷枪实弹的人民警察。

她呆在原地。

大脑一片空白。

还没回神呢,耿二舅已经如条死狗被按在地上了。

十年后的新闻里那个令人恶心痛恨又害怕胆寒的人贩子小头目,离开了深市竟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

当初在新闻里他还敢叫嚣“知不知道我是谁的人,背后大老板是谁,你们敢搞我,我老板不会放过你们的”。

如今脸颊被狠狠按在地面,按到变形。竟只敢说:“做咩抓我,我犯了咩事啊,警察大哥,我就是个普通的生意人,你们一定要查清楚啊,不要冤枉我啊……”

耿又琴听到陌生的粤语脸上一片茫然。

叽哩哇啦到底在说什么?

但常经业作为一名老练的公安,显然不打算跟犯罪分子打嘴炮。

别说粤语,换成外国话,也照抓不误。

示意下属把人拷上,推着就要下楼。

“公安同志,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啊?”耿又琴还是懵的。

“耿又龙涉嫌恶劣的犯罪行为,你们俩作为亲属,也得到局里做份笔录,一块走吧。”

“啊?我们也要去,公安同志,不管他做了什么我们都是不知情的,好多年没联系今年才联系上的,公安同志有什么你们就在这里问好不好,我保证,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们,能不能不去公安局?”

耿又琴有姐弟情,但也不多。

这要是跟着警车到公安局,还不得分分钟传成她是犯罪分子啊。

这叫她脸往哪放??!

常经业拉开耿又琴的手:“嫌疑人在你们家被抓,不管你去不去局里负面影响都是存在的。当然,如果你强烈要求笔录在家里做也可以。”

原则上讲,做笔录并不要求一定得在公安局。

只要两个公安在场,没有外人就行。

曲苗苗拉住耿又琴,摇摇头:“算了妈,还是去一趟吧。”

“去了再回来不是更加能证明我们一家的清白吗?”

做完笔录,她就直接从公安局回自己家,免得面对楼里叔叔阿姨异样的眼神。

家里出了罪犯,放在什么年代都是影响非常坏的一件事。

曲苗苗自然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耿又琴这会儿六神无主,脑袋打结。

大闺女这样一讲,她就喃喃应了:“也对也对,哎,你说你舅舅到底干什么缺德事哟,还连累到我们头上,哎,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曲苗苗心情也很浮躁。

没心情安抚亲妈,只是挽着她跟在常公安身后下楼。

走到一楼时,小区里这个点在家的邻居们已经从家里出来了。

七嘴八舌问:

“老耿,你弟弟犯什么事了?”

“这阵仗,有点吓人哦。”

光是小区门口就停了四辆警车,从学校路口到这边都拉了警戒线,甚至小区庭院里几棵树上都蹲了人。

这可不是抓小偷小摸的待遇。

这高低也得是个杀人犯吧?!

一想到这人可能杀过人,先前还跟大家摆过几次龙门阵,这会儿所有人心里感到一阵后怕。

毛骨悚然啊。

“你和苗苗为啥子也要去公安局呢?”

“是不是你们知道些什么?那就不仗义了,一个楼几十年的邻居,你怎么不跟大伙儿通通气呢?”

“就是。”

“哎哟,这么危险的人在我们小区进进出出,想想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老耿你们一家子不道义啊。”

“……”

耿又琴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只能赔笑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等从公安局回来我再好好跟大伙儿解释,现在先去做笔录了。”

曲苗苗则是埋头朝前走。

她脸上火辣辣的。

尽管大家说的话不算很过分,但“罪犯亲戚”几个字还是叫人不自在,顿觉没脸面见人。

偏在她觉得自己最没脸的时候,还遇到刚好回家的丛琦。

一个窘然低头,一个艳光四射……

曲苗苗觉得脸更烧了。

丛琦却没落井下石来嘲笑她,只是看了一眼,又回头往门口警车瞥了瞥。

大概能瞥到被拷得牢牢的耿老二。

她双眼亮了亮,心里小人原地欢呼,恨不得拿个喇叭大喊恶有恶报。

不过丛琦有分寸。

知道深藏功与名,最好一辈子不让人知道暨和北干了啥。

毕竟,谁知道耿老二还有没有别的同伙呢?

这些人贩子丧尽天良,恶事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