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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备胎,在线改命!(87)

林津渡一眼看出重点:“这是在做割裂?”

目前看倒是挺成功,关于豪门继承人的议论以及男女话题,让大众无形中把姐弟俩看成对立的两面,冉家竟跟着从事情里摘了出去。

一天后,助理和冉雪前后脚来到别墅。

比起上次在医院时的光彩照人,冉雪今天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疲态。当看到林津渡在虞讳家中时,她有瞬间的惊讶,不过很快掩饰住了。

冉雪首先表态,关于冉元青所做的一切他们家都不知情。

虞讳没说话。心中清楚她说得多半是实情,冉家虽然有诸多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可不会傻到同违禁品扯上干系。

沉默可以代表默认,也可以是否认。

见虞讳没有明显表明态度,冉雪叹了口气,拿出一个U盘。

“这是我意外从元青电脑里发现的,里面包括但不限于他参与过洗钱等违法犯罪的事实,我很快会去亲自举报。”

说着意外,她手上同时拎着的还有一个电脑包,恐怕是才找人紧急破解过。

明确表示家族不会帮助冉元青后,冉雪没有再多说什么,以公司还有事要处理为由,匆匆离开。

等人一走,林津渡纳闷说:“她去实名举报,岂不是要得罪很多人?”

“冉家肯定会伤筋动骨,同样的,她也会收获大众的同情。”虞讳淡淡说:“想来过几天的新闻会是冉雪实名举报,之后还会再出现她收到死亡威胁和家族厌弃等小道消息。”

林津渡若有所思,虞熠之的事情虞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冉雪这一系列措施,是为了给虞家一个交代。

虞讳:“也为了她自己。”

“嗯?”

“冉家的传统是让第一个孩子做继承人,但冉雪的奶奶在公开场合多次流露过想让孙子继承家业的心思。”

虞讳知道的隐秘不少,缓缓道:“这中间还涉及一场两代人的博弈,冉家二老不喜欢儿媳妇,当年就反对她进家门,后来又偏疼孙子打压孙女。而这位女士一向喜欢和他们对着来,一来二去,她对冉雪的疼爱自然要多过冉元青。”

助理说:“这可能也是冉元青扭曲的原因之一,原生家庭的矛盾让他产生了强烈的控制欲。”

他还要分析的时候,林津渡打着呵欠打断:“别想了,比我们有钱,比我们有人爱,为什么变态干你我屁事。”

助理怔怔一想,觉得好有道理,他朝九晚五不时加班的都没犯罪。

·

接下来两天,冉元青迎来了一番来自亲人背刺。

冉家那里好戏不断,老的还想捞一把,找了律师想要从没有贩卖盈利的确凿证据上洗一下,冉雪则是发了一条朋友圈,痛斥什么时候亲人才能醒悟。

朋友圈内容不出意外被人截图发到网上,迎来了新一波的讨论,她成了大众眼中的清流。

“姐弟俩根本不在一个段位啊。”

林津渡摇了摇头,莫非冉家的智商传女不传男?

他浏览热帖的时候,手机响了。

[鱼一只来电]。

林津渡挑了挑眉,拿起接通。

“天目大道,五点。”那边说完就挂。

林津渡只觉得莫名其妙,考虑了一下,反正今天也没有其他事情。便没再打过去具体询问,决定下午直接跑一趟。

下午四点。

天目大道是一个站点的名字,处在市中心的最外围。虞讳上午有事外出,林津渡独自打车前往那里。

巧了,又是那个出租车师傅。

司机抛给他一个我懂的眼神,一脚油门开过去,争取送他早日私会。

远远地就能看到虞熠之,高大帅气的外表让他像是人形立牌,非常有标志性地立在桥头。

司机诧异:“换人了?”

林津渡黑着脸付钱下车。

虞熠之看了他一眼,插兜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从他僵直的背影可以看出,伪装强势的背后有一丝不自在。

这也难怪,独处时虞熠之很难找到林津渡的定位,他们中间涉及到替身交易买卖,过分复杂了。

林津渡说:“同样涉及交易,你哥和我在一起时都没有不自在,你纠结个什么?”

“……”很合理,但这句话怎么听着哪里有些奇怪?

林津渡追上他:“你是不是没认真交过什么朋友,所以觉得无颜面对我?”

前方人声音冷淡:“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林津渡:“我说的无颜是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和态度。”

虞熠之脚步迈得更快了。

穿过大桥,对面隐约可见一块黑白交织颜色的广告牌,刚好有树木遮挡,只能隐约看到把心敞开四个字。在它旁边是天使口腔诊所,远一点有间发廊。

桥下风大,林津渡裹紧了薄衫,他抬头望向二楼位置,绿色的藤蔓植物从阳台攀援而下,叶片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把心敞开咨询站。”林津渡终于看清了全名,诧异问:“这是心理诊所?”

虞熠之跳过这个问题,说:“冉元青的事情,多亏你了。”

他似乎想要表达感谢,但又说不出口,最后只能用行动来表达。

“今天这顿,我请了。”

“?”

啥玩意,请客看病吗?

林津渡心中直呼好家伙,不过能见一面这位心理医生,他自然不会错过机会。两人一起进入电梯,出轿厢后,脚步声被空荡的走廊放大。

林津渡再次看到了诊所标牌,咕哝一句:“正经人谁会用这个名字。”

这一排店面的名字都有些诡异。

阴森的感觉在推开咨询室的门后,得到了大幅度的缓解。

里面布置的很温暖,椅子上坐着一名中年男人。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合上书,微笑走过来:“呦,小熠之来了。”

双方似乎很熟,这种略带调侃的称呼从他口中发出并不违和。

男人约有四十多岁,不知道是不是倾听别人的烦恼太多,早早生出华发,两边鬓角微微泛白。

高挺鼻梁上的一副金丝眼镜,让他显得文质彬彬。

“我今天就不占用治疗时间,给他看看就行。”

虞熠之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会带朋友来,不过只说林津渡有些心理问题,具体没讲太多。

他也不清楚林津渡究竟有没有病。

男人颔首,请林津渡去里屋,随后关上了门。

内室面积比外面还要大一倍,有办公桌也有窄床地毯,侧面是档案柜,设备一应俱全。

男人语气温和:“我姓陆,你可以喊我陆医生。”

林津渡:“陆医生你好。”

他十分自来熟,都不等对方询问,就开始滔滔不绝:“先说一下我的情况,我叫林津渡,男,二十二岁,没车没房没有事业只有钱。”

“……你这情况,挺复杂啊。”

林津渡颔首:“不是一般的复杂。”

两人谈了约有五十分钟,陆医生在专业方面素质过硬,第一次见面并没有问你觉得哪里不舒服,有什么困扰等,无形中拉近了距离,彰显着他是名可靠的倾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