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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言关系(90)

骆恺南没回话,嘴唇死抿,脖颈紧绷。

“叮!”电梯到达楼层。

门刚滑开一道缝,詹子延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拽了出去。

他踉踉跄跄,慌张失措,反应过来时,已被骆恺南压在了家门前。

紧接着,有只手开始粗暴地扯他裤子的纽扣。

“恺、恺南?你干什么?”

“证明给你看。”

公寓电梯处的通道空间不大,骆恺南压着情绪的低沉嗓音仿佛从四面八方而来,将他层层包裹。

“别人能给你的,我只会做得更好。”

“开门,让我进去。”

……

公寓是一层两户的,现下才十一点,对面那户人家很可能还醒着。

詹子延不敢耽误半秒,手指哆嗦着去按指纹门锁,可是太慌乱了,两次都没按准。

骆恺南不像是在开玩笑,真的拉下了他的裤链,手已经伸进去,摸上了他的大腿。

“咔嚓。”家门终于开了,詹子延立即拉开,下一秒就被推了进去。

裤子滑落,险些绊倒他。

吃饱喝足、正在小憩的南南听见动静,从猫窝里一跃而下,照常迎接他俩的归来,贴在脚边又磨蹭又打滚。

詹子延头一回在它面前光腿,很是难为情,有种带坏孩子的负罪感,狼狈地弯腰去提裤子。

然而在他触碰到之前,一只运动鞋却踩住了他的裤子。

运动鞋的主人紧接着箍住了他的腰,埋首于他的颈侧,深吸了一大口气。

清新的……薄荷香氛味。

不是家里沐浴露的气味。

“……你在吴迪家洗澡了?”

詹子延慌得六神无主,听他发问,下意识地回答:“嗯,我以为你要住他家,趁你们在忙的时候就洗好了。”

“昨晚也是在他家洗的?”

“是啊。”

“用他的沐浴露?”

“……”詹子延生出不详的预感,回应的语气转弱,“不是沐浴露……他用的肥皂。”

还是肥皂。

其他男人擦过身体的肥皂,再往自个儿身上擦,这叫什么?间接肌肤相亲。

他花了一个多月才把家里沈皓的气息抹除,这才出门一两天,詹子延就染上别人的气味了。

还怀疑他不行。

罪加一等。

詹子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明明老实回答了,骆恺南却好像更生气了。

南南仍在脚边徘徊,尾巴卷起,勾住他的脚踝,明澈的大眼睛里装满了疑惑,仿佛在问:我都这么撒娇了,怎么还不来摸我?

詹子延哪儿有空摸它,他自己正被人上下其手,动弹不得。

骆恺南没再客气,扯下他最后一层底裤,熟门熟路地按了上去。

“!”

詹子延重重一抖,咬紧牙关。

冷静,这么大的人了,要是在这种事上露怯,多丢脸啊。

可身后的手指揉了两下,突然停住了。

耳畔传来骆恺南愈发沉冷骇人的嗓音:“你自己玩儿过了?在别人家里?”

异物骤然入侵,詹子延猛地弹腰,本能地趋利避害,可腰被箍着,脚被裤子缠着,哪儿都逃不了。

如果此刻面前有面镜子,一定能照出他此生最手足无措的模样。

“说话。”骆恺南的食指全部没入,触感柔软潮湿,绝对是刚开发过。

男朋友明明就在身边,却选择自己偷偷动手,这不就等于认为男朋友非常不行?

哪个男人受得了这样的质疑。

“不说话是吧?”骆恺南抽出手指,一巴掌拍了上去。

“啪!”的一声极为响亮,地上的小猫咪大惊遁走,缩在茶几后面探头张望——它主人的半边屁股上浮现出了红通通的掌印,紧接着被它哥擒住了下颌,强行扭过头去接吻。

不多时,两人激烈的喘息与吞咽声便在整间客厅内回荡。

在它主人越颤越厉害的同时,它哥扯下自己的运动裤,抵住了它主人的后方。

詹子延仿佛被什么东西烫了下,浑身剧震,如梦初醒,莹莹闪烁的目光中充满羞惭,难堪地解释:“因为你说……太费时间了。”

骆恺南皱眉:“什么?”

“你上次说我太……太紧了,要做的话,很费时间。”詹子延扶正了激吻后歪斜的眼镜,尴尬地低头盯着地板,“我想了想,觉得也是,你本来就挺忙的……所以我就自己弄好了,这样你想要的时候,就很方便了。”

骆恺南呆愣住。

詹子延瞧他反应,觉得自己或许是好心办了坏事,连忙补救:“如果你喜欢自己来,我以后就不准备了。”

骆恺南:“……你怎么准备的?”

“每次洗澡的时候顺便……”

“每次?你准备了多少次?”

“你那回说了之后,我每晚都会准备。”詹子延攥着毛衣的下摆,努力遮住腿根,清俊的脸上晕出淡淡的红,“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需要,只能这样。”

脸皮薄如蝉翼的詹教授,问不出“你什么时候睡我”这种放浪的问题,于是选择了最笨的方法——

每天都把自己紧窄干涩的地方弄软弄湿,等着他光临。

他的随口一说,詹子延贯彻了整整两个星期。

第70章 学成实践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站在小小的客厅内,虽说是在私密的家里,可毕竟有一只毛孩子围观着,詹子延也害羞。

“所以……要做吗?”他轻声问。

身后半天没传来动静。

骆恺南听完他的话,似乎变成了一尊暴晒过的石像。

特别热、特别硬。

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干哑的喉咙里挤出声音:“你很期待吗?所以才每天……”

骆恺南都不好意思说出口,詹子延居然能天天做。

是因为习惯了吗?

“算……是吧。”詹子延察觉自己的声线在颤,吞咽了下,压稳了,慢慢地说,“我原先以为你不要,既然你要,我肯定会给你的。”

骆恺南深吸一口气,手指摸到他的下颌,缓缓下滑,抚过他山丘般起伏的修长脖颈,心潮也跟着起伏:“我当然要……这就要。”

耳畔呼气灼热,詹子延觉得自己仿佛即将被吸血鬼咬噬的无助人类,危险逼近,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响起警报。

“等、等等,我们定个安全词吧。”

骆恺南停顿住。

想问,什么是安全词?

学了这么久,居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专业术语?

不愧是比他多许多年经验的詹教授,知识储备量不容小觑。

不行,不能让詹子延发现他一知半解,是个纯新手。

骆恺南一下子紧张起来,比以往任何一次考试都紧张,尽量用熟练的语气回:“你定就行,我都可以。”

他果然也知道啊。詹子延惭愧地想,哎,就我孤陋寡闻。

“那就……‘停下’,可以吗?”

“停下?”

“嗯。”

骆恺南还是没搞懂安全词的定义:“如果我不想停呢?”

詹子延愣住,没想过提出安全词后会被拒绝,乔怀清也没教过他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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