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样,他们才对两人的互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他们也没有过分的举措,也没有真的早恋。
虞夏一点不介意别人知道自己的心里想法,她轻嗯了声,“我想的。”
她不想李聿将就,当然要自己努力。
张茗雪笑笑,“那就更要放轻松一点,这样才有进步的空间。再说了,老师看了你现在的成绩,还有小半年,你只要保持现在的水平正常发挥,和李聿上一所学校不是问题。”
“真的吗?”虞夏不敢相信,“我现在这样就可以?”
张茗雪:“当然,你看你前几次考试,是不是都在稳稳当当地前进?我们每一次考试进步一两名,到高考的时候,肯定没有问题。”
她叮嘱虞夏,“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老师知道这有点儿难,但你要相信自己,老师和李聿也相信你。”
张茗雪跟虞夏说了不少,渐渐地,她有种拨开云雾看见太阳的感觉。
明明窗外还是阴天。
挂了电话,虞夏又点开成绩单看了一会,而后找出期末考试那些试卷。
答题卡交了上去,大部分的卷子还在自己手上。
翻出,虞夏拿出笔筒里的黑笔,重新在书桌前坐下,再次尝试把卷子重新做一遍。
翌日是新年。
虞夏早上就接到了李聿的电话,他声线一如既往的清冷,听上去却很舒服。
两人聊了两句,虞青筠过来喊虞夏吃早餐。
吃过早餐,和往年一样,一家三口逛超市贴对联。
晚上,虞夏接到李聿的视频电话。
她看他在港城给她放的烟花,看他清隽凛冽的眉眼,忽而有种安定的感觉。好像,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她考试没有考好,她和李聿也不会分开。
大年初一。
虞夏被虞青筠从床上拉起,一家三口早早地去了寺庙。
这是他们家每一年的活动,做生意的人都比较迷信。虞夏自己还好,但她不会浇灭爸妈的热情。
不过今年,虞青筠和任岩的重点都不在生意上。
两人直奔文殊菩萨所在的殿,替虞夏和李聿求学业顺利。他们不需要菩萨保佑两个孩子能考得多好,能不能考一个状元回来,他们只希望他们能够正常发挥,能顺顺利利进入考场,再开开心心地从考场出来。
拜完,两人还很虔诚地给两人点了香,捐了功德。
虞夏跟在两人身侧,他们说什么,她做什么。
之后,虞青筠又拉着虞夏去求了平安。
一家三口去挂平安符,虞青筠在平安符上写下心愿。
挂好,一家三口才下山回家。
回家路上,虞青筠摸了摸虞夏的脑袋,告诉她,“夏夏,爸爸妈妈从小对你就只有一个心愿,你知道是什么吗?”
虞夏一怔,看向她,“平安健康?”
“是,平安健康快乐。”她眼见虞夏越来越瘦,烦恼也越来越多,“妈妈和爸爸这么努力,就是想让你更无忧无虑一些,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只要是你觉得高兴的事,你就去做。当然违法犯罪不行,除此之外,做什么都行。”
虞青筠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柔声说,“你不要自己给自己太大压力,你考试成绩好或是不好,你都是爸爸妈妈的宝贝,我们都爱你。”
他们从来不需要虞夏用成绩或是别的给他们争光争脸,她爱学习不爱学习,都是他们的孩子。只要虞夏高兴,虞青筠和任岩无条件支持她做所有的事情。
两人并不希望成绩这点小问题把她困住,他们更希望看见每天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虞夏。
虞夏这段时间的沉闷,烦恼,他们都看在眼里。
两人束手无策,一直在苦恼要怎么和她聊天,开导她。奈何一直没能想到。
看到虞青筠眼眸里的自己,虞夏怔然一刹,张开手抱着她,跟她撒娇:“妈妈,我知道的,我现在好多了。”
虞青筠摸了摸她脑袋:“真的?”
“嗯。”虞夏点头,“真的呀,你放心吧,我会自己调节好自己的。”
虞青筠应声:“如果不行,一定要告诉妈妈,我们可以去做心理疏导。”
“没那么严重。”虞夏蹭着她怀抱,“我真的好很多了。”
任岩附和:“你要相信夏夏。”
回到家,虞青筠和任岩收拾东西,准备次日回江城。
虞夏起得早,重新躺回床上准备睡一会儿。
辗转一会,她掏出手机,给今天还没给自己发消息的人发消息,问他在做什么。
消息发过去等了会,李聿回了过来:「在睡觉。」
虞夏诧异:「这个点?你昨晚几点睡的?」
L:「好像是四点。」
虞夏早上是五点起的。
她眨眨眼,有点儿意外:「怎么熬夜了?」
少顷,李聿直接给她回了个电话。
“有点事。”他刚睡醒时的低沉嗓音传到虞夏耳边,酥酥麻麻的,“回家了?”
他知道虞家习惯。
虞夏躺在床上,嗯了声:“你的有点事是干什么去了?”
她好奇。
李聿一笑,想了想说:“等高考结束告诉你?”
“……”虞夏无言,“现在不能说吗?”
李聿嗯声:“暂时不能。”
虞夏哦了声,撇撇嘴:“好吧,那就高考后告诉我。”
李聿轻笑,问她北城的天气,问她困不困。
两人絮絮叨叨聊着天,不知不觉,虞夏睡了过去。
听到那端传来的呼吸声,李聿轻轻说了句午安,才起身下楼。
李聿到楼下,意外看到李景山。
父子俩对视一眼,在李聿拉开椅子坐下时,李景山问:“昨晚去庙里排队了?”
李聿喝了口水,淡淡嗯了声。
他不意外李景山会知道,林叔昨晚陪他在庙里排队,肯定早就告诉李景山了。
港城寺庙的香火更旺,迷信的人,需要从晚上就开始熬夜,等到转钟,第一时间进庙烧香拜佛。
听到他的回答,李景山抬了下眼,问道:“给虞夏求了什么?”
他很了解自己的儿子,李聿从不迷信这些,也不会为自己求什么。李景山记得很清楚,除去他们勉强他去庙里的那几次外,他第一次自发去的时候,是他母亲生病那一年,那年新年,李聿深夜便一个人上了山,去庙里排队。
他替他母亲求平安。
这是第二次。
李聿又喝了口水,才不咸不淡地答,“跟他们说的话,告诉你不太好吧?”
李景山一噎,瞪他一眼,“臭小子。”
新年,李景山也不会骂他。
念叨他两句,他问:“今年在家待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