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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78)+番外

“帝君害羞了?”流景趴在衣服堆里捧着脸,悠哉悠哉地看着他,“别呀,咱们在识海里不是已经试过了嘛,怎么这会儿还矜持上了。”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非寂扫了她一眼。

流景叹气:“帝君如此坐怀不乱,真是伤透了美人心。”

“美人?哪里?”非寂问。

“……你这么问的话就很伤人了。”流景无语。

非寂唇角勾起一点笑意,垂眸又斟了杯茶。流景随便将衣裳穿一穿,也一屁股坐到他对面,拿起一个杯子递到他面前。

非寂抬眸与她对视片刻,面无表情将茶壶往她面前推了一下。

流景也不在意,拿起茶壶倒了杯茶:“玩笑归玩笑,短时间内你真不能再去水榭了,寒玉镇池虽只是个清洁池塘养护花草的灵器,但其间寒气却不容小觑,你平日自然是不怕的,但如今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不能乱来。”

非寂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没有言语。

“听到没啊帝君?”流景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非寂伸出手指轻轻推开:“嗯。”

流景笑笑,这才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包果脯。

“昨日舍迦出宫去买的,”流景说罢,还不忘补充,“放心吧,不是吃剩下的,我一尝味道不错,便没让摆上宴席,今日全给你拿过来了。”

她将油纸包打开,露出颗颗饱满的果脯。外头做的果脯没有宫里的精致,但每一颗都挂着糖霜,瞧着十分诱人。

“为何不摆?”非寂捏起一颗放入口中,甜酸的味道顿时弥漫舌尖。

“帝君喜欢的,岂能给别人吃。”流景甜蜜话张口就来。

非寂看她一眼:“还算有分寸。”

流景嘿嘿一笑:“既然这么有分寸,是不是该赏?”

“又想替你哪个亲戚讨差事?”非寂反问。

流景不认同地诶了一声:“帝君这话说的,好像我来找你,就是为了专程打秋风的。”

非寂斜睨她一眼。

流景笑眯眯挽上他的胳膊:“我是为我自己,帝君,你帮我把灵力解了呗,这样锁着未免太难受了。”

“不解。”非寂拂开她的手。

“解了吧,”流景可怜兮兮,“我最讨厌锁着灵力了,这两天因为此事一直没睡好,帝君若真给我锁上十天,只怕我就疯掉了。”

“灵力被锁只是让你变得如凡人一般,与睡没睡好有何干系,不解。”非寂面无表情。

流景还想再纠缠,便看到他眉头渐渐蹙了起来,剩下的话顿时咽回肚子里。

“真不解?”她问。

非寂:“真不解。”

“那你让我以身相许。”

非寂:“……”

“两样总得给我一样吧?”流景叉起腰,一副无赖样。

非寂盯着她看了片刻,勾唇:“都不给。”

流景:“……”

她突然不说话了,耷拉着脑袋,莫名可怜。

非寂蓦地心头一软,沉默片刻后淡淡道:“今天晚上,给你解开。”

流景猛地抬头,方才的郁闷一扫而空。

“但本座会在你身上设下禁制,一旦你动用灵力,便会再次锁上。”非寂板着脸道。

流景嘿嘿一笑:“都行都行,只要别锁着我,你做什么都行。”

说罢,飞快在他脸上亲一口,不等他发作便扭头就跑:“我晚上来找你啊帝君!”

非寂面无表情,伸手擦了擦她留在脸上的温热,沉默片刻后才开始打坐。他会被风寒所侵纯属意外,此刻将灵力运行三周,身体的那点不适便被彻底驱逐了。

天色还早,一个人无事可做,非寂沉思一瞬,便不紧不慢去庭院里散步去了。

今日阴天,天空灰沉沉的,非寂思忖片刻,抬手对着天空的方向轻轻一抹,原本灰沉的天空顿时如画布一般出现大片霞光,绚丽得将整个不利台都蒙上一层暖色的光。

“帝君心情不错啊。”

身后传来带笑的声音,非寂回头:“来一局?”

“好啊。”舟明扬唇,便要往水榭去。

“站住,”非寂叫住他,“去你寝房。”

“水榭景致这么好,何必去屋里。”舟明不解。

非寂神色淡淡地看着他,显然不打算改变主意。

“你是怕寒玉伤身?”舟明猜测,“划一道结界隔绝寒气就是。”

非寂直接扭头往他屋里走。

舟明扯了一下唇角,只好跟着去了,天边晚霞得了灵力,仍旧卖力地亮着,一直到亥时才渐渐失了色泽。

舟明又一子落定,无奈道:“帝君,你又输了。”

“舟明仙君棋艺高超,令人佩服。”非寂语气没有半点波动。

舟明啧了一声:“若真是如此也就罢了,怕就怕某人心不在焉,我胜之不武。”

非寂抬眸,盯着他看了片刻,掌心雾气一荡出现一颗果脯,淡定地放入口中。

“我记得你先前从不吃这些东西。”舟明来了几分兴趣,“难不成是情毒改变了你的口味。”

“情毒没这么大能耐。”非寂淡淡道。

舟明眉头微挑:“那谁有这么大能耐?”

非寂不语,又凭空拿出一颗果脯吃了。

舟明气笑了:“帝君,吃独食不好吧?”

非寂一脸坦然。

舟明冷笑一声,突然想起什么,一挥衣袖便有盘子从里间飞出来,恰好落在棋盘上:“我也有。”

非寂随意扫了一眼,看到挂着糖霜的果脯后眼神一冷:“哪来的?”

“自然是流景……”舟明话没说完,面前的人已经消失不见,房门还被摔出哐当一声。

他一脸莫名,拿起一颗果脯送进右边袖口:“这是怎么了?”

这是怎么了,流景也想问。

本来走的时候非寂还高高兴兴,等她回来找他解锁时,又开始阴云密布了。

流景看一眼旁边的狸奴,用眼神问他发生了何事,狸奴一脸茫然,显然也不知道。

正当两个人眼神交流时,非寂缓缓开口:“狸奴。”

“卑职在。”

“把这些东西扔出去。”

狸奴和流景同时看向桌上有且仅有的一包果脯,又一次用眼神交流。

狸奴:是你惹了帝君啊。

流景:我没有啊!

狸奴:不管,你负责哄。

流景:……

狸奴拿着果脯果断离开,将烂摊子丢给流景。

流景走到非寂面前:“帝君,那个……你心情不好?”

非寂闭上眼睛,不愿与她说话。

流景清了清嗓子:“是因为我吗?”

“本座没有召你。”非寂几乎与她同时开口。

流景眨了眨眼睛:“我来找你解锁。”

非寂睁开眼睛,一字一句道:“本座不解。”

“帝君明示,我是真不知道怎么惹您不高兴了。”流景无奈。

非寂周身气息愈发冷凝:“下去。”

“帝君……”

“下去。”

得,今天又是解锁失败的一天。流景心里长叹一声,只好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