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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之隔(134)

秦勋在她身边,而她似乎也习惯了他在身边,哪怕是昨晚发生了关系她也没觉得有多突兀,可就是没认为他是她的男朋友。

岑词的话不完整,但秦勋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抿唇浅笑,温柔问她,“那昨晚你是安全期还是危险期?”

岑词先是一激灵,然后大脑飞速运转,依照着前七后八……

“安全期。”她斩钉截铁。

秦勋哦了一声。

她盯着他的脸,他的这一声哦真是好清淡,也不知道他是如释重负还是失望……失望不可能吧。

“放心吧。”秦勋嗓音低沉好听的,“我下次会做安全措施。”

岑词嗯了一声。

紧跟着反应过来,脸一红,“什么下次?没有下次。”

秦勋拿了只苹果,顺过水果刀削果皮,轻笑,“你刚才还嗯来着。”

“我、我那是下意识。”岑词一时间竟结巴了。

秦勋微微抬了一下眼瞅了瞅她,然后目光又落回苹果上,“下意识就是本能,小词,你的本能早就接纳我了。”

她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抿唇,绷着下巴,她看着他手间的果皮越来越长。他刀工了得,光是从能把果皮削得不断又剔透就能看出来了,更别提他平时下厨时的挥刀自如。

那果皮很快就临到收尾阶段,挺速度。

稍许她才开口说,“好吧,我说不过你。”

秦勋笑了,唇角的温柔一直漾进心里。切了块苹果递给她,“所以,我们算是确定关系了吧?”

她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接过苹果,没滋没味地啃了两口,才反应过来,“确定关系倒是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亏。”

“亏?”

岑词点头,“你好像都没怎么追求过我。”

一句话说得秦勋特想去撞墙,他放下苹果和水果刀,很认真地看着她说,“岑词,你是不是记忆出问题了?”

“嗯?”

“从我知道我喜欢你那天开始,我就一直在追求你,你是感官失调感觉不到吗?”秦勋似笑非笑地说。

岑词噎住。

认识秦勋这么长时间以来,今天这话算是他说得最狠和最有情绪的了吧。好像……嗯,经过了昨晚,两人的关系的确有些不一样,以前也会开开玩笑,但玩笑里还带着点距离,说是相敬如宾最为贴切。

现在,这种感觉没了。

两人之间那层看不见摸不到却一直存在的隔膜就倏然消失不见。

好像,秦勋成了她生命里很重要的人了。

“那……”岑词觉得今晚她的思维就没在正轨上,“你可以表现得更明显点啊。”

说这话其实也是矫情,秦勋对她的好她是记在心里的,包括舍命相救,关于这点,怕是世间太多情侣都做不到吧。

秦勋笑看她,“更明显点啊……敢情你是觉得我之前太含蓄了是吧。”

不是……

她已经觉得他太露骨了,尤其是昨晚。

正想着,就见秦勋站起身,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抬头看着他。秦勋晃了晃脖子,显倦怠,“太累了,我进去冲个澡,干净的家居服在我行李箱里,记得一会儿帮我拿进去。”

话毕,径直就往浴室里走。

岑词先是一愣,紧跟着反应过来。前所未有的麻利,都恨不得借着沙发来个侧手翻。冲上去一把扯住秦勋的胳膊,如临大敌,“你干嘛?”

“冲澡啊。”秦勋说得自然,“一觉醒来,自己的女人跑了,酒店不见人影,打电话也不接,再赶赴个千里之外,我是身心都俱疲。”

“不打招呼就走是不道德没错,但是……”岑词压了压气息,“你完全可以回自己家冲澡吧。”

“没必要折腾,反正今晚我睡你这。”

“啊?”岑词惊呆。

秦勋低头看她,忍着笑,低头问她,“不欢迎啊?”

男人的气息甘冽,却又有暧昧,冲进她的呼吸,纠缠,如藤似蔓,又有体温,就像是昨晚缠绵时的温度。岑词觉得气息短了一截,喃喃,“这不是欢迎不欢迎的问题……”

秦勋抿唇,抬手控着她的肩膀,轻轻一推,按她于墙上。

她呼吸一促,抬眼。

秦勋压脸下来,低笑问,“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希望我能表现得更明显点对吧?”

“不、我不是——”

秦勋低头吻上她的唇,没容她多解释。

岑词大脑瞬间空白。

就像是昨晚在床上他捕获她的唇齿,男人气息肆无忌惮闯入她的呼吸,像是打破了某种禁忌,可月朦胧鸟朦胧的深夜,人心脆弱,她也沉浸在他的唇温里。

今天这个时候,尚不到深夜,她和他都格外清醒,再一次的亲吻就成了刻在心尖上的行为,颤抖着、期待着,就好像昨晚的余温尚在,又在这场拥吻中死灰复燃……

岑词腿觉一软。

却被秦勋及时搂住。

吻由缠绵到激烈,再回归到绵绵情意。

他放开她时,唇近乎还贴着她的,彼此呼吸纠缠着,扯不断理还乱的。

她的脸红晕。

就如昨晚的颜色。

令秦勋心头泛痒,又像是昨晚她的惊叫和难以压抑的呻吟,喉头愈发燥热。

下一秒他将她大横抱起,一同进了浴室……

第144章 生存法则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甚是微妙。

有的人相识一辈子了,结果到头来还是不甚了解;有的人一见如故,而后人生,携手相伴。

岑词觉得她跟秦勋是后者,但能否携手相伴,她不敢去做未来期待。

毕竟他俩的交好,源于多巴胺,源于荷尔蒙。

情起多巴胺大多绚烂而短暂,荷尔蒙也不过像是昙花,绽放时最美,而后归于理性,又会被时间掩了华光。可哪怕这样,只要是她得空了,总能想起缠绵缱绻的那幕来。

所以进了门会所,岑词尽量不得闲,否则耳边总是能出现幻觉:呻吟、粗喘,还有秦勋哑磁的嗓音说,小词,你好美……

汤图进来的时候见岑词单手支颐不知在想什么,挺入神的。

拉过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照着岑词的脸仔细打量,呵,好像还有点红?

“有情况啊。”汤图怪笑。

不料吓了岑词一跳,猛地缓过神,对上汤图的笑脸,“老天,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什么时候进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进来之后发现了件了不得的事。”

岑词狐疑地盯着她的神情,尤其是那眼,闪烁狡黠的,一看就知道她接下来一准不说什么良善的话。而汤图着实也有捉弄她的心思,也不等她问,就主动说,“脸红啊,认识你这么多年,没见你脸红过,我想想啊……秦勋吧?”

岑词早就知道依着汤图的八卦特质,她千里迢迢赶赴北市一事肯定要被刨根问底。她起身,倒了两杯水,其中一杯放汤图面前,满足了她的八卦心。

“是,脸红就是跟秦勋有关。”

汤图双眼就跟被烟火点燃了似的,乍亮,“你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