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作这是被撞的吧!如果曲越希望他这么认为的话。
“你看起来很累。”曲越的脸色不好,眉宇间充满疲惫,凑近了还能闻到他身上浑浊的烟酒香水味。庄稼尽量不去管那些东西,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额头。
在确认曲越没有发烧的迹象后,他松了口气。没生病就好。自从曲越受伤那次之后,他几乎是草木皆兵,本来做艺人的就因为三餐不定又缺少休息很容易体质变差,他可不想再看到曲越生病的样子了,那比他自己生病都要让他痛苦。
曲越感受着庄稼微温的手掌贴在自己额上的触感,身体上的疲劳一下减轻不少,但与此同时,他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愧疚——为了他的欺骗。
“你在等我吗?”他拉下庄稼的手,直直看进对方眼里。琥珀色的杏仁状眼瞳里,只有他的身影。
“我想,你会希望看到回来的时候有个人在等你。”庄稼笑着,尽量表达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要是一个人也没有,灯也黑着,不就和往年一样了吗?”
他是特地为他留下的,为了让他不再孤独一人。
“唔……”
庄稼的具实以告,换来了曲越深情一吻作为回报。这个吻和之前的都不一样,里面含着更为缠绵的因素,以及某种只有曲越自己知道的决心。
不再温情脉脉,而是炙热如火的。他们倒在沙发上,曲越用着近乎要把庄稼吞噬的力气在吻着对方,霸道地束缚着,不让身下的青年挣扎,连呼吸的权利也要剥夺。
如果按照高兴的等级分的话,曲越现在是“十分”高兴吗?庄稼迷迷糊糊地想着,眼中升起一片雾气,倒是成了相当“可口”的样子。
口水因来不及吞咽而滑落颈侧,一路带出一条银色的水渍,尽显淫靡。
庄稼突然浑身一激灵,感到曲越微有些冰凉的手正探进他的衣服触碰他的身体。他扭了一下,却无法逃脱曲越的掌控。
意识到这和平时的模式有些不同,庄稼无措起来:“曲、曲先生,你这是要做什么?”
曲越正低头专心地啃咬他的喉结以及下颚,像是在细细品味一顿饕餮大餐,闻言低低笑开来。
“你是真的不懂吗?”
懂什么啊?庄稼满脑子问号。
曲越动作滞了下,有些愕然地看着庄稼,而庄稼青涩的反应明显取悦了他。他暧昧一笑,弯着眼睛说:“没关系,我教你。”
庄稼被魅力全开的曲越迷昏了头,傻愣愣地连基本的反抗也忘记了。然后,他就只能随着曲越的每一次抚摸和亲吻颤抖呻吟了。
曲越几乎吻遍了他的全身,他从来不知道亲吻可以让人变得这样的……奇怪!那种感觉很神奇,有些飘飘欲仙,又有些不踏实的恐慌。
最后他总算知道曲越要教他的是什么了。那是是男人都该会的东西,但曲越教他的,的确有些不同。
“曲……先生……我们在客厅……”庄稼头抵在沙发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颤抖的不那么厉害。
他的两个妹妹还在楼上的房里睡觉,要是不小心被她们看见的话……
并不是害怕什么的情绪,也无关尊严,单纯就女孩子看到这样一副限制级画面的后遗症,他就无法想像。
要是以后她们讨厌男人,一定是他的错……
“别分心。”曲越将他的脸掰向自己,舔着他的唇,沙哑地说道:“你是我最好的新年礼物。”
庄稼身体一颤,面上的血色蔓延至全身,不一会儿整个人都动情的成了粉红色。
“曲先生……”
庄稼顺从地接受着曲越的“教导”,身体完全的为他打开,接受他的一切。他掉进了曲越的旖旎陷进,再也逃不出去了。
这不禁让他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位帅性的王副总的话:我怕一近你的身就被你迷住,再也逃脱不了了。
那这是不是表明,他对曲越产生的感情,本身就是必然而无法逃脱的?只是第一眼,他就注定为曲越倾倒了。
“我的技术差到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分心吗?”曲越叹口气,压在对方的背上,在庄稼形状优美的肩胛骨上留下一个个牙印。
庄稼难耐地仰起上身,脚趾尖都在抽搐。他想告诉曲越,他的技术不仅不差,反而好到让人无法言语的程度。但一想到他的这一身功夫是怎么练出来的,庄稼又有些不痛快的选择了沉默。
结果是曲越越发卖力的在他身上施展自己纯属的技巧。
“曲……先生……”庄稼长期沐浴在阳光下晒出来的小麦色肌肤因情潮的涌动而滚落下一滴又一滴的晶莹汗水,介于青年与少年间的身躯柔韧细腻,在曲越一次次有力的撞击下极尽所能的舒展着,勾画出一副曲越从未见过的美丽景象。
“叫我的名字……”曲越在这种时候的语调配上他独特的嗓音,情人低语般的温柔,性感到令人发指。
“曲越……曲越……”庄稼听话的喊着曲越的名字,并且不断重复,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像是通过这样的方法,就能让曲越真正的属于自己一样。
明知道做这种事,没有感情就没有意义,但却一再的纵容他……
算了,本来也不指望曲越会同样喜欢上他的,这样就好。
庄稼不知该说是乐观还是悲观的为他们此时的行为找着理由,竟然对着由出借嘴唇到出借身体来让曲越高兴的之一变化很快的接受下来。
激情中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二楼开了又小心关上的房门,也没有注意那声轻的可以忽略不计的惊呼。他们完全沉浸在情 欲的世界,只有彼此,不可自拔。
第二十章
新年的第一天,当大家都在酣睡的之时,庄稼却起了大早。
并不是说他不贪恋温暖的被窝和曲越的暖玉温香,只是……他要起来包饺子。
过年吃饺子是他老家的传统。为了让曲越感受到过年的气氛,这是他早就计划好的,并不会因为昨天晚上曲越这样那样的“亲自教导”而受到影响——虽然他的确腰酸背痛!
庄稼窝在床上享受最后的“温存”,盯着身边睡美人的脸瞧个不停,几次都想干脆一直这样看下去算了。
曲越的睡脸很平稳,带着些孩子气。睫毛又长又密,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庄稼想象着曲越睁眼的样子,精致漂亮之余,越发觉得它们像两把小刷子。
长得真是好啊!这得烧多大柱高香才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孩子呀!庄稼不无感叹。
不过,似乎曲越的父母并不珍惜。庄稼无声地叹了口气。如果曲越是他的孩子,他一定会将全世界最好的都放到他眼前,就算曲越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义无反顾为他摘来。
在他看来,曲越值得一切最好的。
似有所感般,曲越在他灼热的目光下悠悠转醒,将醒未醒地与其四目相对,而后……曲天王很破坏气氛地大笑了起来。
庄稼皱眉:“你笑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