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越纹丝不动地将他牢牢压住,语气中带上些懊恼:“你到底要多迟钝呢?”
他让庄稼在他身下呻吟,咬着他粉色的耳垂,惩罚似的折磨着他的心智,烧着人最后的一丝清明。
庄稼要被他逼得发疯了,欲 念升腾却得不到舒解,他紧紧攀着曲越,软软地哀求:“曲越,你别生气了……是我不好……”
虽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错在哪里,但先认错总是没错的。
曲越哑哑地问他:“你喜欢我吗?”
庄稼浑身一颤,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嗯……”
“自愿的?”
庄稼整个挂在他身上,呼吸都不稳了:“这、这还带强迫的……吗?”
“结婚那事也是你故意说出来气我的?”
“没……我没想气你,就是控制不住……我,我再也不提结婚的事了!”庄稼着急的保证着。
曲越又好气又好笑:“听好了,这话我只说一遍……”凑近了,用着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双唇开合着。
一瞬间惊喜地睁大双眼,曲越又在这时抬起他的腿。
“呜……”生理与心理同时得到满足,庄稼不能控制地动情呻吟泄出唇齿,眼角都溢出泪花。
那三个字,伴着美妙“背景乐”,注定让人一生难忘。
——你输了。
曲越在激情的同时,不忘对着玻璃门的另一端,孤立在那里,已经震惊的无以复加的庄月这样说着。
庄月恨得牙痒痒。这哪里是条柔若无骨的美人蛇,简直是只穷凶极恶的海妖!!
第二十二章
庄稼的两个妹妹最终待到初四就回去了,临走时庄月紧紧抓着她哥哥的手不放,眼里啜着泪,看着像是不舍与亲人的分别,其实是为着自己哥哥的将来忧心。
“哥,有啥事就回家来,咱们总是你的亲人。”庄月泪洒车站,字字珠玑:“你要好好保重啊!”
可惜她哥哥一个榆木脑袋,听不出其中玄机。
“行,我一定保重!”
“哥——”庄月一把扑进他怀里。
傻哥哥哟,你被妖怪抓住了!
庄稼觉得自己妹妹还真是多愁善感,感动之余也嘱咐她平日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以及多多照顾小妹云云。
片刻之后……
“哥,我们走了啊。”庄雪领着哭得泣不成声的姐姐告别。
庄稼朝她俩挥手:“路上当心点啊!”
兄妹三个依依惜别,庄稼看着她俩的背影,久久不愿离去,也是万分的不舍。
妹妹走了后,也预示着庄稼与曲越新年的结束。曲越的春假只有短短三天,还是他先前压缩工作量向董爱卿讨来的。这回重回工作岗位,注定又要忙得人仰马翻的。
果然也是没错,曲越新专辑的MV,公司决定拨巨资前往英国拍摄,以符合“绅士”的形象。于是上边一声令下,下边洋洋洒洒二十几号人,都包袱款款前往那个日不落的国家。
庄稼为曲越收拾行李,什么都想带又不能什么都带。护照要带着身份证要带着,违禁物不能带蔬果肉类不能带,那边天气如何早晚温差大不大……这些或大或小的问题充斥庄稼的脑袋瓜,愁得他是左右脑都快不一般大了。
其实这些问题他问曲越就行,可他偏偏不问,硬要自己钻研。不是说他拉不下脸,说到底还是心里别扭。
他觉得自己和曲越的关系突破得有些莫名其妙,简直像天上掉下来条金灿灿的大金条似的。充满诱惑力,又让人不敢置信。而正因为这种不确定因素,让他每每午夜梦回都像是做了个大春梦一样,不踏实得很。
这会儿忙活着整理曲越的衣物,庄稼突发奇想对着躺在床上看书的曲越踌躇地开口:“问你啊,那啥……你喜欢我哪里?”
这个疑问憋在他心里,让他寝食难安,非要问出来才痛快。
他知道自己喜欢曲越哪里。喜欢他唱歌的样子;喜欢他弯弯笑着的眉眼;喜欢他弹琴时手指划过的每个弧度;连曲越那些恶劣的小习惯他都喜欢。可他不知道曲越到底看上自己哪儿了?长得一般,做饭手艺一般,连身材……庄稼低头看看自己没几两肉的小胳膊小腿,一声哀叹。
曲越放下书,对他招了招手,当他傻傻地离床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猛地伸手将人拉到身上。
搂着他的腰,曲越像猫似的舔了下他的唇,说:“哪里都喜欢。”
庄稼显然对他这个公式化的回答不怎么满意,一张脸都要皱成了包子。这说了不是等于没说吗?!
“能再具体点不?”
“你的全身上下都喜欢。”曲越具体了点。
庄稼不爽地瞪大眼:“唉,我说你故意的吧!”
虽然要他说的话曲越的全部他也喜欢,但轮到自己身上就不是那么回事,总想着是有特别钟意的地方才会看上他这样的吧!他不是楚璇那样的万人迷,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不可能是什么才情与美貌,但也希望曲越是真的看上他身上的“某些”东西才好。这样,他就会费心保存“那些”,好让曲越一直喜欢下去。
曲越闻言勾唇,一个翻身将他压到身下:“你不信?我的确是你的全身上下都喜欢啊,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火辣辣的带着强烈暗示意味的目光让庄稼一下危机感四溢,身体不自觉地就想要慢慢慢慢往下滑,好脱离曲越的“包围圈”。
曲越眉一挑,将他整个提上来:“你躲什么?”
庄稼愁眉苦脸道:“我还没理好箱子呢!”
并不是不喜欢和曲越做那种事,但做好之后一般短时间内恢复不了体力,这就让人很伤脑筋了。
运动好,但不宜过剧啊!
“明天理。”曲越已经开始低头脱他的衣服了。
“明天一早的飞机啊!”庄稼扯着衣服做垂死挣扎。
“等会儿我帮你理。”
“不行,‘我’是你的助理!”怎么能让曲越做他的活儿呢?该他伺候曲越才对!
“可我是你的恋人!”曲越顺溜地接着下句。
庄稼闻言脸蛋通红,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你恋人?”
他觉得自己这会儿是踩在云上了……
“恋人、情人、爱人、伴侣,随便你怎么说。”曲越趁机将他剥干净,开始攻城掠地起来。他的手法技巧依旧温柔,足以让人欲仙欲死。
而在“生死”关头,庄稼抽出最后的神智,双手勾着曲越的脖子对他说:“曲越,要是你哪天不喜欢我了,麻烦……别跟我说……把工资一结,辞了我就是了……我就……就回老家租个铺子,专卖早点……”
“好。”
曲越倾身,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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