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被这样亲吻啃咬,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
而就在此时,同样微凉的双手探进他的睡衣,触上温热的肌肤,让他寒颤连连。
来不及抗议,也来不及反应,他就被接二连三的意乱情迷弄得不能自已,只能不断地跟着喘息、呻吟,连开口说话的功夫也没有。
从内裤到睡衣都被剥得一干二净,庄稼赤条条的躺在床上,感受着从脚尖到大腿内侧被对方细细吻过的目眩神迷。
情欲之火如此炙热,烧得人理智全失。庄稼隐约觉得今天的曲越有些不同,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同。
没有言语,看不见表情,庄稼被对方压在床上,十指相扣,只感到身下微微的刺痛,而后等着他就是一波波的快感吞噬。
对方吻着他,直到他喘不过气才放开,勇猛地像要将他整个融入体内。
庄稼渐渐有些跟不上节奏,不能消化更多快感般发出微微啜泣般的呻吟。
“曲越……慢点……”
对方闻言似乎顿了顿,但还没等庄稼歇上口气,接下来便是更加狂风骤雨般激烈的欢爱。
“曲越……别……”
庄稼的求饶似乎有些用,从进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曲越这时总算开口了。
他在庄稼耳边轻声说道:“就算没有声音,看不清长相,你也能认出我的……是不是?”
胸前的银戒随着起伏的节奏划过胸口,滚烫着他的心扉。
庄稼只能断断续续地说:“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闻言,曲越在他耳边低低笑了下:“倒用不着到那么夸张的地步……你能认出我就好。”
庄稼觉得曲越问的问题十分古怪,但曲越攻势甚猛,让他无暇他顾,这念头刚在脑中形成,便被凶猛的浪潮打得散成碎片,再寻不回来。
隔天起来的时候庄稼整个像被车碾过一遍似的,特别是腰,痛得很。曲越见他一脸憔悴,心疼不已,就让他在家休息。可庄稼怎么也不肯,不跟在曲越身后他就觉得曲越不会好好照顾自己,让他心里不踏实。
“又不是小孩子,还怕我走丢了不成?”曲越将他按在床上不让他起来,掐着他的脸说道,“你在家乖乖躺着就好,我每两小时给你打一个电话还不行吗?”
身上的确酸痛难当,见曲越这样保证着,庄稼也只好躺回床上。
“那你别忘了给我打啊!”庄稼扯着他袖子提醒。
曲越亲亲他的唇角,目光温柔地让人心醉:“不会忘的,你乖乖等我回来就好。”
两人又腻歪了好一阵才依依不舍地分别,那一天庄稼基本手机不离手,就算上厕所也带着,就怕错过曲越的电话。
曲越也真的说到做到,每两个小时就打个电话给他报平安,庄稼隐约还听到一边有董爱卿的调笑声,说他是管家婆,曲越一刻也不能离他的眼。
“我、我哪是管家婆!我这不是担心你不会照顾自己嘛。”说着庄稼紧张兮兮地问他:“我是不是挺烦人啊?”
曲越似乎走远了点听电话,听他这样问,非常坚决地说:“你别听他瞎说,他没人管心里不平衡呢!你这还叫烦人,他那个叫什么?”他似乎笑了笑,“我啊,就希望你一辈子都烦我,现在烦我,老了也烦我,时时刻刻心里都装着我才好。”
一辈子……那得很久啊!自己真能和曲越走一辈子吗?摸了摸胸前的戒指,想着自己和曲越鹤发鸡皮的模样,庄稼忍不住咯咯笑了出来。
曲越奇怪地问他:“你笑什么?”
“你老了肯定也是个漂亮的老头。”
曲越被他的形容词弄得一阵好笑:“哪有什么漂亮的老头这种说法?我老了肯定牙也掉光了,皮肤也皱起来了,背也弯了,再也没有现在的样子了。到那时你还像现在这样对我好、不嫌弃我就不错了。”
“你变成啥样我都对你好,就算变成老头我也对你好。”只要曲越还要他,他就会一直待在曲越身边,这是他求都求不来的事,哪里会嫌弃曲越什么的。
“这可是你说的,这话我记着呢。”彼端的曲越闻言嘴角绽开一抹瑰丽的微笑,含着他此生所有的柔情。若是此时有人有幸看见,必定为这刻他所展露的动人笑颜而失魂落魄、终生难忘。
挂了电话后,曲越吹着从高楼大厦间穿过的微风,站在阳台上为自己点燃一根烟。烟雾慢慢被风带走,声音消散在空气中。
“一起慢慢变老啊……”
那天曲越回来的时候又是很晚,但心情着实不错,庄稼随口一问,问他有什么好事,没想到还真有!
曲越说,他要开演唱会了,计划在下下个月也就是《绅士恶棍》发行两个月后开唱。
庄稼皱了皱眉:“这么急啊?”那不是曲越又不能好好休息了?
“我有三年没开个唱了,这次说不定……我想让你看看我在舞台上的样子,只属于我的舞台。”曲越从后面搂着他,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
“那你接下来两个月不是忙得很?你嗓子好点了吗?受得了吗?”庄稼忧心忡忡,就怕曲越吃不消,要是像楚璇那样,他一定会心痛死的。
曲越低声说:“没关系的,它应该还能撑到演唱会结束……”
“不然抽空去医院看看吧?”说着他突然想到什么般一转身,“啊!昨天都在医院了你怎么不去看看你嗓子?”
曲越一怔,说:“我忘了。”
庄稼瘪瘪嘴,半天憋出来一句:“心思都不在自己身上了。”
说着转身走向厨房,替曲越热睡前喝的牛奶去了。
曲越斜斜靠在门边,笑着问他:“那你说我心思在谁身上呢?”
庄稼装着忙碌的样子,把碗柜的门关得乒乓响。
“我昨天走的时候林凡远来了,还把房门反锁了……”
庄稼动作轻了点,就听曲越接下来说:“我想有他看着,楚璇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
庄稼端着杯子走到他面前:“你放心让那个人待在楚璇身边?楚璇不是不喜欢他吗?”
“有些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看得比他清楚明白。他啊,就是嘴硬。再说他们归他们折腾,我又管不着,我跟他可彻彻底底断干净了。”曲越接过他手里的杯子,似嗔非嗔,似怨非怨地瞅着他:“现在你说我心思都在谁身上呢?小没良心的?”
庄稼心里有些高兴,傻傻笑着,又粘上去抱住曲越的腰。
“我身上,都在我身上呢!”
第二十七章
曲越的演唱会名字定为“十年同行”。
接下来的两个月,庄稼和曲越开始了从曲家堡到公司大楼这样两点一线的生活。
整场演唱会下来要唱三十几首歌,对身体素质各方面的要求都很高,就算去掉一部分的劲歌热舞,这两个多小时唱下来也是够呛的,因此排练就变得必不可少了。
因为对曲越的唱功有绝对的信心,所以他在公司绝大多时候还是以排练演唱会当天的热舞部分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