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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辉之下(又名:淫贱不能移)(70)+番外

从认识到现在,他就没看清这个男人的脸过。

赖野喷出一口烟:“我是艺术家。”

“搞艺术也不需要把自己弄得这么颓废吧?”

赖野想了下,又说:“这样更男人。”

“难道把胡子和刘海修理一下后你就不是男人了吗?”董爱卿开始转战沙发上的那大堆衣服,他纠结地拿起一条灰白的四角裤,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旁边一只手就伸过来一把将四角裤夺了过去。

“是男人,但这样‘更’男人。”

赖野比董爱卿还要高上几许,骨架在亚洲人里算是十分高大的,但他平时都习惯驼着背所以很难发现,但现在他们俩站得如此的近,一直忽略的压迫感就来了。

董大经纪人为这突然的靠近而怔愣了片刻,他的视线正处在对方的脖颈处,只要向下偏一点就能看到鼓动的喉结下线条清晰性`感的锁骨,然后,甚至还能看到一点胸肌……

他身材也很有料嘛。

看着看着就觉得有点口干舌燥,他连忙撇开脸掩饰性地咳了咳:“咳……‘男人’和‘更男人’不是一种生物是不是?加个‘更’字很了不起吗?”

“呵……”

对方突然轻笑了一下便没了声音,董爱卿奇怪地看过去,只见赖野正用着一种带着笑意的目光盯着他看。

“我总算知道他们为什么叫你董妈了。”

董爱卿皱眉:“什么?你……”

就在他要进一步询问的时候,门铃突兀地响起。

他俩对视一眼,赖野丢下四角裤去开门,董爱卿跟在他身后观望,结果门一开,门外的人让他们都大吃一惊。

董爱卿几步走到门口:“曲越?!”

门口站着的竟然是穿着睡衣的曲天王!

“你……”曲越似乎也有些惊讶在赖野的房间里见到自己的经纪人,但只是一瞬间,他就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换房间。”他简练地吐出三个字。

赖野贴门框站着,让曲越和董爱卿一个门里一个门外面对面交谈。

“啊?”董爱卿完全摸不着头脑。

自从曲越重新能开口说话后他的语句就越发简练起来,有时候甚至到了只有庄稼才能领会他确切意思的地步。

所以董爱卿也只能连猜带蒙:“你要和我们换房间?”

“只有我、你。”曲越摇摇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

本来他只是想要在赖野这借住一晚,可既然董爱卿已经捷足先登,便只能让他和他换房间了。

“你要和我换?让我睡你房间?”

曲越点了点头。

“那庄稼睡哪里?”没记错他们那个应该是大床房,要是曲越不介意,他倒也不介意,但……曲越真的不介意吗?

“……”曲越冷着一张脸不说话,飞快地挤进了门,接着就冲着房里看上去比较整洁的那张床走了过去。

“和他的苹小姐睡。”冷冷说完,他掀开被子倒头就睡。

赖野和董爱卿在门口面面相窥。

久久,董大经纪人叹了口气:“哎……我去庄稼那边看一下,麻烦你看着曲越了。”他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真是不让人省心。”

赖野看了眼里屋,又看了眼他:“早去早回,我可不想和里面那个大美人同房睡一晚上。”

“干嘛?怕他吃了你啊?”

“不。”对方杂乱刘海下露出的漆黑双眸平静无波,不带任何玩笑成分:“我怕我半夜上错床。”

“……”

怕半夜上错床?这句话实在太有内涵了,一时甚至让董大经纪人忘了如何应对,等回过神的时候,眼前的门已经悄然阖上。

这小子别对曲越有什么非份之想吧?

董爱卿在铺着厚厚印花地毯的过道里走了几步,想到这种可能一下停住脚步回头望向那扇门板,视线有一瞬间变得凌厉非常。

而在下一秒,他整整西装,收回目光,一瞬间又恢复成了那个精明干练的王牌经纪人形象。

他大步行到走廊尽头,还没敲门,房门就无预警地开了,接着从房里探出个大大的笑脸。

“曲越,你到哪里……”

董爱卿扶了扶眼镜:“是我。”

欣喜的表情一瞬间冻结在脸上,庄稼苦着脸:“咋是你啊?”

董爱卿听他口气颇为怨怼,没好气地说:“不是你小子有了新欢忘旧爱,能轮得到我出场吗?大半夜的还要为你们的感情生活做调解,你以为我很乐意啊?”

做经纪人难,做曲天王的经纪人难,做曲天王事业、感情一把抓的经纪人更是难上加难。董大经纪人觉得回去绝对有必要让王赛金给他加工资,他的工作量已经与他所拿到的工资不成正比了。

庄稼听了他的话只感莫名,连忙申冤:“董哥,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哪有什么新欢啊!”

“苹小姐。”董爱卿提醒他。

“平小姐?”庄稼一愣,他认识的人里有姓平的吗?

“就你一天到晚宝贝似捧着的那玩样儿!”

庄稼恍然大悟,却更加叫屈:“那怎么能叫新欢呢?我也就无聊的时候玩玩……”

董爱卿在忍不住翻白眼前打断了他:“曲越今儿晚上干嘛发这么大脾气啊?自从你跟他在一起后他都好久没露冰块脸了。”

庄稼眼神闪了闪:“呃……他说要睡了,我说等会,过了会儿他说可以睡了,我说再等会儿,又过了会儿,他说真的可以睡了,我说……马上就好……这样来回五六遍,他就突然发飙了……”说话声越来越轻,到最后都没了底气。

董爱卿看了他两秒,轻吐一字:“该!”说完摇了摇头,也不管他,径自走向房里。

庄稼低眉顺眼跟在他身后。

“董哥,曲越真生气了啊?”小心翼翼地问,圆溜的虎目里满是焦急。

回首这几天简直触目惊心,他是脑袋让驴踢了啊竟然一个人玩电脑玩的如此忘我!媳妇儿啊啊啊,还他媳妇儿啊啊啊!!!

董爱卿眼角扫到房里大床上明目张胆地躺在那儿的“苹小姐”,想想所有事都是它惹出来的,就指着那祸端说:“跟我说说,你这到底一天到晚都在干嘛呢?网络虽好也不能无节制的上啊,我看你都上网上入魔了。”他顿了下,“不是……外面真有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