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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制(29)+番外

就在这样的状态里,他降临到了计康家里。

大门口有人过来开门,赵书林被许礼丢到开门人的怀里,赵书林咳了会站稳了,抬头,看到扶着自己的人是计康,马上跳出去三丈远。

“这个人,在你家门口徘徊,是不是小偷啊?”

许礼和计康耳咬耳朵,指指已经被当场发现的赵书林,笑。

被说成小偷的某老人家经过刚才痛苦的咳喘,正在痛苦地平气。

计康看看赵书林,再看看许礼,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许礼看计康没被点拨过来,耸耸肩,很哈皮地飘进去喝酒了。

外面很冷,赵书林渐渐平稳了,手足无措地站着,不敢看计康的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过了很久,他听到计康说:“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寒冷的天气里,他莫名其妙地出现了,当下走也不是进门也不是,计康好像很不耐烦看他左右为难的样子,往外跨出去,把人拖进了屋里。

里面如赵书林想的一样热闹,其实刚才他站在门口时就听到了嘈杂的人声和柔和的音乐,想必是有不少人过来了。果然等他一进门,就被扑面而来的温暖和人的气息淹没。

男男女女或坐或站,都是闪耀着光芒的样子,不知道计康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多人了。夹在这些天之骄子里,赵书林觉得自己很不合时宜,他像只穿梭在鲜花丛中的老鼠,有点被曝晒于鲜活街市的感觉。

“你坐吧。”计康把赵书林按在沙发上,转身继续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他倒没有对赵书林的出现表示什么疑虑,只是冷淡的样子让人窒息,坐在沙发上的人手不知道往哪里伸脚不知道往哪里放。别的客人以为他也是计康请来的,倒是过来很礼貌地打招呼了,赵书林不认识这些人,紧张地客套着,总觉得这些人里有不少挺眼熟,搞不好是在杂志里见过的名人呢。

他想找到计康和他说自己得走了,演练过好几遍后站起来,往在楼梯口和人说话的计康那边走,半路却被人拦了下来。

潘琼笑意盈盈地贴上来:“不可以去打扰哦,他在忙。”

看到是计康的女朋友,赵书林心里又乱了,他忙答应着退开,潘琼又说:“你是计康手下的吧?他倒和你关系不错,生日聚会都会请你过来。他那个部门只请了你一个吗?”

赵书林不知该如何回答,讪讪地笑,他总不能说是自己喝醉了酒,因为想见计康然后跑过来的吧。

潘琼看他笑,以为就是计康找他来的,于是继续自顾自地说。她真的很健谈,相当有当外交官的本钱,赵书林被扯着当听众。无所谓,这样反而显得他不是特别形单影只。

过一会刚和别人调笑完的许礼又过来了,和潘琼咬了一会耳朵,大美人立刻对赵书林露出奇妙的表情。

也不知道许礼又碎了什么嘴,赵书林觉得实在是有必要煽动热血男儿揍他一顿。

潘琼和许礼互相说了会话,彼此都笑地不怀好意,赵书林突然觉得这两人确实长得很像,不愧是表兄妹,血缘关系还是在的,家族遗传基因的秘密真是不可为外人道也。

许礼又飘开去与别人搭讪后,潘琼继续和赵书林讲话,间或递给他一两杯酒水,赵书林不大敢喝,小口小口地抿着。

“听许礼说你马上也要升职了,恭喜。”潘琼大美人满口的夸奖。

这些话在赵书林听起来不是很重要,他刚听到自己升职的时候虽然还是忍不住高兴,但这消息很容易就消化了。看潘琼只是想找个解闷的人,赵书林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大部分精力放出去关注计康的动向。

他那个英姿飒爽玉树临风的小经理,过了今晚是十足的二十七岁,到了明天,就是二十八岁,年少啊,路还很长。

不知不觉的,赵书林喝掉了潘琼递给他的第四杯“饮料”,大美人说那是掺了一点酒的果汁,应该不碍事。

赵书林在找机会和计康说话,他真的得回去了,不然连出租车都搭不到。可计康确实很人说话很忙的养样子,那些人看上去酒不是普通人,因为年纪不小了,都特别有谱的样子,身份应该很特殊。

赵书林酒这样杯计康丢在一边,陪这潘琼,两人从大厅里转到沙发上,赵书林脑袋有点晕,大概是室内空气不流通,他接触到沙发酒蜷了起来,潘琼还在耳朵边絮絮叨叨。

要是家你有个女人也这样成天絮叨的话,感觉也不错,可惜小孙不要他。

赵书林被念得越发困起来,真是看不出来美女也会有那么多话,他听着听着,抵不过沉重的睡眠,去会周公了。

潘琼在说这个客厅里某个穿旗袍的女人是去过威尼斯电影节的明星,这次是陪一个老板过来的,她是那个老板新的二奶,八卦与口水漫天飞得正欢乐,看赵书林睡着了。

大美女觉得很不高兴,站起身没好气地把计康喊过来,去找别的老实孩子倾诉八卦情缘。

赵书林睡着的样子很痛苦,眉头紧锁,这痛苦的表情计康先前也看过,那时他只觉得这老头该减减压。

和别人打过招呼,计康把赵书林扶起,没想到睡着的人比较难弄,计康没法扶他上楼,咬咬牙,还是把人抱了起来。

他头一回庆幸赵书林是一身排骨,也庆幸自己有每天跑步的习惯。

半夜一点,赵书林从黑甜乡里回魂。

四下张望,周围一片漆黑,只窗户外透进点微弱的月光,周围都是一片寂静。

赵书林吸吸鼻子,鼻塞更严重了,闻不到什么味道,但身下柔软的床铺明显不是自己家的。

伸手摸摸,没有外套,身上只套了棉毛衫和棉毛裤。

又吸吸鼻子,赵书林打了个天摇地动的喷嚏。

这声喷嚏像召唤的咒语,因为他的召唤兽出现了,门静静地开出来,泄进房门的橙色灯光里计康说:“醒了?”

自己又留在计康家了?应该是,好像刚才睡着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赵书林下意识就要掀开被子往外跳,未想第二个喷嚏来袭,差点打出鼻涕。

“现在几点了?”他问道。

“一点十五。你睡吧,今天就别回去了。”计康看出他要走,劝慰了两句:“这是客房。”

凌晨了,看来计康的生日聚会已经散了,赵书林不知道自己该老老脸皮住下来还是上街找已经绝迹的出租车。要是住下来,其实也没什么,人家计康是正人君子,自己看着比较像歹人,况且大街上可找不到交通工具载他回家,他只能去敲小旅店的门。

可赵书林就是想走,和计康呆在一个房子了,太近了,他禁不起这距离的诱惑。

“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

赵书林兀自犹豫着,没想到杯忽略的一个问题杯计康提了起来,这问题跟石头一样敲到赵书林心上,他毫无防备,被敲得心头乱跳。

“我……那个……”

首先,计康没请他来吃晚饭喝小酒;其次,他没有带临时的紧急工作来处理,左右都找不到借口。赵书林像凭自己活了三十几年酝酿出的老脸撒谎说,自己认识个朋友住这,过来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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