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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却人间无数(69)+番外

床上酣睡着的青年十分英俊,柔软的发贴在颊边,别有一番柔软温顺的错觉,但凌君则知道只要对方一睁开眼,这错觉也就消失殆尽了。

他俯下身去亲吻青年甜美的唇,浅浅一吻,连舌都未伸。亲完了,他直起身,将从方才一直拿在手中的玫瑰别在青年鬓边。

含苞待放的玫瑰竟然与对方还挺相配,凌君则没忍住,低低笑了起来。

放在青年胸前的手突然被人扣住,从手腕摸到指尖,再牵起来十指相扣,那原本该是睡着的人缓缓睁开双眼,声音毫无睡意地道:“又趁我睡着占我便宜?”

“我错了。”凌君则顺着他话道。

“光认错怎么行?”他眼里含着笑,“必须罚。”

“如何罚?”

沈放坏笑着一把将他扯入怀里:“自然是……”他飞快在凌君则面皮上亲了响亮的一口,“把便宜占回来!”

凌君则与沈放相识于少年,十四岁登台第一出戏,台下便坐着与沈夫人一道来听戏的沈二少。

沈放彼时那正是懵懂好动的年纪,硬被母亲拉来听戏,整个坐立不定,屁股上就像生了钉子般,恨不得立马夺门而出。

然而这一切都在凌君则登台亮相时彻底平息下来,好似一道惊雷劈上了天灵盖,整个人都精神了,眼睛更是彻底挪不开了。

美,真美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沈二少甚爱台上的凌君则,此后不用母亲逼迫,他也日日都来戏院报到,久了便传出他钟情片玉社小旦的流言。

还好沈老爷自己也是风流过来的,六房姨太一个比一个娇嫩,有一个还是戏班里唱坤生的,因此只当沈放长成大男人了,并不去管他。

凌君则一开始也只当沈放贪图美色,想要睡他,后来发现这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窍也没开的嫩头青,整天只知道找他玩。而玩也真的就是玩,打牌、跳舞、听书,有空沈放就来找他出去,还载他去兜风。

渐渐的,凌君则便与他成了知己良朋,哥俩好的过了四个年头。

在第四个年头,沈家出了变动,男丁都要去北方,沈放也要跟父兄一起离开疁城,不知归期。

临行前,沈放将自己贴身的一支钢笔赠予了凌君则。

凌君则手里紧紧握着那支笔,眉头深蹙,嘴唇抿成一条线。

沈放见他如此心里也不好受:“仲薇,我一定会回来的,你别难过。我会时常与你写信的,你笑一笑好不好,不然我走的不放心。”

凌君则没他那样乐观,知道这一别可能沈放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世事无常,谁知道再见面是什么时候?因此他做了一个决定,一个足以改变两人一生的决定——他对沈放表明了心意。

“那会儿可真是吓了我一大跳,我之前都把你当兄弟处的呢!”沈旅长抱着他家凌美人不撒手,像个老头一样追忆着年轻时的种种。

十八岁一别,再见已是五年后。

凌君则心心念念等回了沈放,也等来了沈放对他的回应。

“真当我兄弟,你那时候伸什么舌头?”凌君则压在沈放身上,含笑吻了吻他的唇。

沈放躺平了由他亲,为了方便还伸手摘去了他的眼镜。

“你一亲我,我就不想与你当兄弟了。”

凌君则一顿,下一瞬亲得更急,他将手从沈放领口探进去,揉捏着对方肌肉匀称的身体,就像要将他揉进自己体内。

“轻点……嗯……我就走了几天……”沈放气息不稳道,“你怎么……跟饿了几年一样?”

凌君则缠绵的吻落到他脖子上,松垮的白色丝绸睡衣很轻松就被他剥了下来。

“我检查下沈旅长有没有偷吃。”他从下往上去看沈放,凤眼显得又艳又冷。

沈放被他看得冰火两重天,欲火难耐之余还有些心惊。

他最是知道凌君则,这语气这表情,肯定出事了!

难道……他是知道自己被沈夫人压着去相亲的事了?

沈旅长就算面对千军万马都没这样慌过,这一慌就有些走神,瞬间的事情,还是被身上压着的人感觉到了。

“怎么,在回味呢?”凌君则说话的时候嘴角是啜着笑的,但沈放就是觉得他眼里闪着寒光,扫在他身上拔凉拔凉的。

凌君则已亲到了沈放胸口附近,雪白的睡意摊在两侧,被子也被堆到一边,那支娇艳的玫瑰混乱中花瓣散落在床上,别有风情。

“瞎说什么呢……”沈放把手搭在对方肩上,想借力起身,没想到被凌君则一把又按了回去。

凌君则轻咬着他胸口褐色的乳粒,修长的手掌一路往下探进了宽松的睡裤。

沈放被他抓着要害部位,人一下子就软下来了,躺回床上任他揉搓。

那手指像带着火,所过之处烫热难耐,却偏偏不给痛快,只是文火慢炖着,折磨着沈放的神经。

“仲薇……”沈旅长放软声音哀求着对方。

他最见不得这个人皱眉,谁欺负他,他就能和谁拼命。小时候一起玩的某个纨绔不长眼对凌君则稍稍言语轻佻了些,将他比作勾栏头牌,还想动手动脚,被沈二少按在地上就是一顿胖揍,打得直喊饶命。

但如果这个惹他生气的人变成了自己,沈放除了心疼外,便多出了一份无力,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他解气。

“你是我的,心是我的,身也是我的。”凌君则突然在沈放心口的位置重重咬了下去,咬得沈放痛嘶一声,差点以为一块肉要被咬下来了。

这句话透着浓浓的独占欲,听得沈旅长心惊肉跳。

只是没等他再想下去,揉捏着他要害的手灵活地动了起来,拇指搓着敏感的领口,熟练地抚慰着他的双球。

快感来的强烈而凶猛,沈放五指一下紧紧扣住凌君则的肩,揉皱了他一身笔挺的洋服。

这样看着凌君则是一种享受。

有些凌乱的发丝,完美的五官,体面的穿着,还有……像天鹅一样优雅的脖颈。

快感的巅峰越来越近,沈放一边微微张开唇发出难耐的喘息,一边将手掌整个贴到凌君则白皙的脖子上。

他有个怪癖,或者说兴奋点,只要像这样抚摸着凌君则的脖子,伸出拇指揉搓对方的耳垂,就能更多的得到快乐。

看着那白玉一般圆润可爱的耳垂在他的玩弄下变成粉色,甚至血红,他就呼吸急促,兴奋的不可抑制。

凌君则是知道他的这一癖好的,松开齿下被他打上烙印的皮肉,手上动作不停,将脸微微一偏,往他手上蹭了两蹭,还十分配合地发出一声享受的喟叹。

就这一叹,叹得沈放骨苏肉软,直接升了天,一道白光在眼前划过,极乐之下,双唇微颤,腰臀绷紧了往上一挺,子孙袋中几万万精华便泄了凌君则一手。

“好多啊,看来没偷吃。”凌君则将手抽出来,从自己口袋掏出条帕子擦手。

沈放有那么几秒还在云雾里飘荡,脑袋是空的,而等他反应过来后,他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握着凌君则的手腕,急急道:“是不是胡佳乐那混小子和你说了什么?你别听他瞎说,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吗?就是……就是我妈那边有时候需要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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