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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水为湛(82)+番外

“不行。”情欲中的他嗓音格外沙哑。

唐湛颤抖着,没想到自己的提议竟然被这么简单粗、暴的拒绝了。

“禽兽啊……”他一口咬住身下枕巾,要不是没力气,还想给身后的郁泞川比个中指。

原以为是朵清新甜美的栀子花,结果养着养着就突变成了小狼狗。

郁泞川紧紧搂着唐湛的腰,牙齿碾磨着他后颈的皮肉,一如唐湛的腹诽,彻底成了一只贪婪的野兽。

“唐湛,你知不知道……你屁股上有朵花?”郁泞川直起满是细汗的上半身,忽地缓了动作,游刃有余地磨着唐湛。

他吐出的每口气都热烫无比,唐湛就像个大火炉,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量,那热通过彼此相连的部位专递过来,让他血都要沸腾。

“啊?”唐湛吐出枕巾,混沌的大脑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说他的胎记,“是不是……哈……挺骚气?”

他身上有什么东西自己最清楚,这块胎记盘踞在他左臀,颜色是淡一些的梅子色,少时他还庆幸过,这么骚气的胎记还好不是长在显眼的位置,不然他一定会去做激光手术把它弄掉。

“嗯,是挺骚……”郁泞川眼眸低垂着,大力揉搓着那块胎记。

这株紫薇花,从去年就印在了他心里,辗转反侧,念念不忘,如今,可算是被他握在手里了。

不知道是不是秉持着可持续发展原则,又或者不想太快结束,郁泞川突然放缓了节奏,变成了慢性子,之前有多猛,现在就有多温暾。

唐湛受不了的额头抵住枕芯,紧抿着唇,从鼻子里重重呼吸。他的膝盖和脚趾不断蹭动着床单,绞起凌乱的褶皱,间或从喉间难以抑制地发出一两声闷哼。

这么九浅一深的来了数回,唐湛忍不住开口:“能不能……能不能提个速?”

太猛不好,这不猛了,又着实磨磨唧唧令人抓狂。

郁泞川发尖滴着汗,忍得也很辛苦,因为肌肉的紧绷,勃颈上的脉络都清清楚楚浮现出来。

“又嫌慢了?”他舔了舔唇,戏谑道,“真是个少爷。”话音方落,就是一记重锤。

唐湛没防备地“操”了一声,腰软了,耳朵也红了,觉得自己真是栽了个结结实实。

他还想教郁泞川?教个屁。

“我要看着你。”

忽然,背后的郁泞川退开了些,将唐湛翻了过来,正面对着自己。

背入式是唐湛要求的,就算做够了心理准备,但毕竟是第一次,他总要选更容易进行的——无论是进入方面,还是张腿方面。

唐湛下意识就要并腿,郁泞川不由分说扯开了,整个人覆在他身上,唇贴着、唇,舌、尖交、缠,开始提速。

唐湛被他堵着声音,眼都刺激的红了。

这小狼狗还是电动款的,开了提速档就停不下来啊……

他的腿不知不觉盘上了郁泞川的腰,胳膊藤蔓一样攀住对方,难耐地在对方覆着薄薄肌肉的脊背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第61章

禁售期一日日缩短,唐湛也不免有些急切,希望尽快促成与申鑫高层的会谈。

申鑫基金的经理蒋青松是严婧的老同学,同时也是严峰的老朋友,唐湛只好拜托严峰,让他出面约一约这位大架子的基金经理。

严峰无论如何只要唐湛有求于他总是很高兴的,当即应下来,并且很快有了回复。

蒋青松同意会面,但不是在办公室,而是在酒桌上。

周五晚八点,由严峰牵头,申鑫这边蒋青松带着他们代表,贵禾天怡唐湛带着郁泞川,一袭五人来到海城一家挥金如土的私人会所,共赴佳宴。

蒋青松这人长得十分斯文,戴个银边眼镜,很有几分金融界成功人士的模样,乍一看不像是会和严峰深交的那类人,可等接触下来,唐湛就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俩就是一票货色。

桌上荤素段子一茬接着一茬,大多时间都是严峰和蒋青松两人在回忆往昔,胡吹海侃,那个秃头代表则在一旁不停拍马屁。唐湛试了几次,正事半点插不上嘴,反倒是被他们灌了不少酒。

“我和严婧是老同学,她家小辈,自然也是我小辈。”蒋青松举着一杯红酒要跟唐湛碰杯,“你放心,既然是自家人,叔叔肯定不会坑你。”

严婧也就比他大十来岁,唐湛从来没把对方当自己长辈,这蒋青松和严婧年纪一样大,竟然开口就想当他叔?

唐湛忍着额角抽搐干了那杯酒:“蒋经理这么上道,那我真的要谢谢你了。”

蒋青松拍拍他的肩:“谢我就不用了,多喝点酒才是真的。”说着他向自家代表使了个眼色,对方便端着酒瓶过来给唐湛的酒杯再次满上了。

唐湛几乎都要笑不下去,要说中国传统恶习里哪一点令他深恶痛绝,酒桌劝酒文化绝对在前十有个位置。

“好,我喝。”他刚要举杯,旁边伸出一只手拦下了他的动作。

唐湛一愣,就见郁泞川站在他身后侧,半个身子几乎与他贴在一起。去年这会儿还和他差不多高的人,今年就已经比他还高一些了。这样的距离,唐湛要微微上抬了视线才能对上他的双眼。

有火一样的热情,也有水一样的包容,有着璀璨的星光,和温柔的月色。

唐湛觉得自己喝得的确有些多了,不然怎么会产生要溺毙在这双眼眸里的错觉?

“我来吧。”郁泞川不给唐湛说不的机会,将那杯酒夺过来,朝着蒋青松敬了敬,“老板酒量没有我好,我替他喝一些。”

蒋青松眉尾一挑:“你就是那个被久安资本投了三千万的年轻人吧?叫,叫什么来着?”他看向自家代表。

“叫郁泞川。”代表低头哈腰道。

“哦对,郁泞川。”蒋青松挑剔地打量着他,“长得倒是像模像样,你进娱乐圈发展搞不好比你自己创业还要回报高呢。”

蒋青松这态度实在说不上“尊重”,要是一年前郁泞川恐怕早就一脚踹上去了,可这会儿不行,这会儿他不止是“郁泞川”,他还代表着唐湛。

虚与委蛇而已,他学什么都很快。

“蒋经理说笑了。”郁泞川唇角勾了勾,“以后说不定还要仰仗蒋经理的照拂,这杯酒算是提前敬您的。”

蒋青松看着他,过了很久都没动。这样的轻慢,郁泞川没什么,唐湛却忍不了了,心里直冒火,差一点就要破口骂人,却在临开口前一秒被郁泞川从背后一把捏住了手心。所有冲上头顶的怒火,便就这样偃旗息鼓。

郁泞川一口喝干了杯中的红酒,手指勾缠着唐湛,安抚着他的情绪,摩挲腕部的动作极尽狎昵。要不是喝酒之后唐湛本就脸有些醺红,在场几人一定会惊奇于他的面色绯红。

蒋青松对他们私下的你来我往毫不知情,见郁泞川干完了酒,便也慢慢吞吞、磨磨蹭蹭地将自己手中那杯酒喝光了。

“你以后的成就可不得了,有久安资本和小湛为你保驾护航,哪里还需要旁人照拂?”严峰坐在自己位置上,夹着桌上的腌黄瓜往嘴里送。这话表面上听着像是夸,细品了就是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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