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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经纪人良心不会痛/浮华作茧(210)+番外

女人说的再平常不过,肖景深觉得自己快急哭了,当然,这个“快”大概是唐僧取经的速度。

“你别这么说话,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出这种问题了。”

“这是你对工作上的保证?相比较这种口头的承诺,你还是签一份责任承诺书更有约束力。”

“不是工作,我在跟你谈的不是工作,是感情。”

男人蹲下来抱着女人的腰,动作轻柔又不容拒绝:“如果是别的经纪人,我只要掏出了足够的钱,再好好请她吃顿饭,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无论多大的问题,我都有信心解决,可是对你不一样。”

他跟酒店的客服要了补妆盒,里面有小小的粉饼、口红、还有眉笔,男人用这几样东西把自己的脸描摹成了这个模样,他只会为了一个人这么做,只想让一个人能笑一笑,这不觉不是因为工作。

这只会是因为感情。

“我怕你生气,在房间里写了一千多字的检讨,又扔了,有人跟我说在你门口跪着说不定有用,我还真的考虑了,后来我想这样都不行……我想起来小时候你总是说我的戏妆好看,之前拍那个网剧的时候我做女装打扮你也看得很开心,我才弄成这样来找你。我不是为了逃避责任和惩罚,也不是为了来跟你狡辩,是我做错了事情,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个不开心,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的感情。

还没等桑杉说什么,男人突然手臂抱着她的腰,把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几十斤的重量在他结实有力的臂膀间仿佛根本不算什么。

把女人放在床上,肖景深抓着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这里,这些年这里有一种东西一直都没变过,我什么都不怕,只是怕你不开心。”

绯红的眼角,精致的眉目,白色的脸庞,还有娇艳的嘴唇……三十三岁的肖景深这样装扮上,依然带着雌雄莫辩的美,只是如今他臂膀结实,胸膛宽厚,到更像是个长了美人面的壮汉,反差之大到了让人惊悚的地步。

若是在平时看到他的这幅样子,桑杉说不定会笑得直不起腰来,可是此刻看着男人无比认真甚至虔诚的目光,她的心里像是揣了一块冰,让她的眉梢眼角都冷肃不化。

“肖景深,我从不和我的合作伙伴谈感情。”

她说。

这句话像是一把刀,之前她用它砍向了文子禹,于是六年相携而过尽成浮云,现在,她又挥舞起了它。

在某个极短瞬间,她有些不忍,也许是不忍看见这样明亮的目光在于无声处彻底坍塌。

让她意外的是,男人没有松开他的手,反而笑了。

“我知道。”

他重复了一遍桑杉的话:

“我知道你不谈感情。可事实上,没有人能够彻底脱离感情,于竹、童喻兰还有那个廖云卿,你能说她们对你一点感情没有么,明明他们在公事之外也都很亲近你。还有那几个孩子,他们对你不也又感激又尊敬么?木宇说他想转行,你也同意了,没有感情的经纪人是做不到你这样的。”

桑杉的眸光有轻微的闪动。

“把我的感情放在和他们那些感情同等的位置上就可以了,这不会违背你的准则”

肖景深的目光是真挚的。

感情是刀枪剑戟,蚀骨销魂,可是感情也会让人愉悦和快乐,会让一个人的生活变得更好,它可能不是单纯的美好着,但是它也不会只给人带来伤害。

“诡辩。”

动了动嘴唇,女人轻轻地说。

“是我经纪人教得好。”

这座现在四处都是水的城市,似乎连空气都是柔软的,它包裹着每一颗心,无论是那心多么坚硬。

桑杉太累了,累到不想再跟肖景深争论这个问题,她抬手,捏了捏男人插在睡袍里面的挂衣架。

“你说你搞成这样是要哄我开心,怎么哄?”

斜靠在床上,女人看着男人长眉微蹙,目光把睡袍的袖子当成水袖轻轻一甩,然后……用咿咿呀呀的女声唱起了《负荆请罪》。

“卸盔甲袒襟赤背将错认,背定紫荆杖一根。含羞带愧我把相府进。无知廉颇请罪名……”

随着男人的动作,睡袍撑不住他背后的衣架子,随着他转身一晃,“啪嗒”不仅衣架被甩了一地,男人的后衣领也被坠了下去。

看着光裸的胸肌和男人尴尬的表情,桑杉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男人立刻顾不上尴尬,带着点儿傻劲儿地看着她:“是不是开心了?”

女人自顾笑着,用手遮着眼睛,似乎是觉得他这样太辣眼,说什么都不肯再看了。

肖景深得了点儿阳光就灿烂,也不管自己的睡袍造型多么可笑,凑到桑杉的跟前执意要继续逗她发笑。

两个人在床上又笑又闹,气氛渐渐地异样了起来。

把桑杉的手摁在枕头旁边,男人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唇印。

一个。

又一个。

像是一朵朵深深浅浅的花,盛开在女人的脸庞,颈项,肩膀……

“说出来可能有点煞风景。”桑杉的声音里带着细微的喘息,“可是你现在这样,会让我对自己的性向产生疑惑……”

男人愣了一下,下一秒,他从床上跳下来直奔卫生间去洗脸。

等他回来的时候,女人已经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关了灯,脱下睡袍,肖景深静静地躺在她的身边。

手抬起来又放下,最终还是把那个在他心里的人揽到了自己的怀里。

这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洪水滔天,万物倾覆,可他的心里很安稳,很安稳。

第168章 随便

清晨,整座城市在久违的阳光照耀下苏醒,肖景深则是在别人的呼喊声里睁开了眼睛。

“老肖!老肖!”

拍门的声音闷闷的,对自己的叫唤倒是很真切,男人起身,披着睡袍打开房门,看见几个人正在对隔壁的房门使力。

“干嘛?”

看看穿着睡袍的肖景深,再看看房间号,包括封烁在内的老少爷们儿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十分精彩了。

“嘿嘿,你昨晚上……”一个人想要说话,被旁边的人捂住了嘴。

“那个,没事儿,我们就想看看你睡得怎么样,你好好睡啊!我们去吃早饭了,你不用着急,慢慢来!”

桑杉昨晚的言行可以说是通杀全场,看见肖景深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这些人连打趣的心都不敢有,生怕被房间里的桑杉听见。

男人揉揉自己的头发,又退回到了房间里。

房间里,桑杉也醒了,穿着昨晚的那件衬衣跟肖景深打了个照面,进了卫生间。

“如果天气一直这么好,机场今天下午到明天就能通行了。”

站在卫生间门口,肖景深对着关着的木门说道。

“我昨天已经联系人买最快让你们回西北的机票或者高铁票,大概明天就能回去了。”

“咳,那个,那个劳务费你可以从我这儿多扣点儿。”

“扣多扣少,你现在也是负资产,以你现在的身价,一口气再接八个代言,又不闯祸的情况下,大概能平账。”

肖景深“哦”了一声,欠债这事儿他早就习惯了,欠别人欠了那么多年,到了桑杉这儿,一辈子他都不嫌长。

桑杉没再说话,听见里面隐隐传来的水声,肖景深猜她是在洗澡了。

果然,十几分钟之后桑杉顶着一头湿了的头发走了出来,脸上被带着被热水激发的微红。

男人走过去拿过吹风机帮桑杉一点点仔细地吹头发。

“其实这次来,我真的感觉受益很大,桑杉,我现在觉得活着是一件很值得珍惜的事情,因为我们可能因为各种原因就死了……”

“你英年早逝之后你的债务会转嫁给老爷子,你难道指望我把他那把老骨头再带出道么?”

左边的头发被吹到了右边,桑杉忍不住想把它们抓回去,反被肖景深握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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