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丝丝仔细研究了好几天后,甚至还主动将猫夫抱去他的面前。寅虎开始还会舔舔猫夫的脑袋,到最后,竟然连看都不多看一眼。
猫夫没多少反应。
可我们却觉得天崩了地裂了猫夫被抛弃了!
秦丝丝在我愤怒的眼神下,再三保证自己绝对没在猫类选美比赛上故意让寅虎去结识美女,更没有让寅虎去跟别人热火朝天。
可长达半年的恩爱,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了断了,秦丝丝纳闷,方晨可惜,只有我心疼地摸着猫夫的脑袋。
被遗弃的滋味恐怕没有谁能比我更了解。
虽然这只土猫并没有表现出沮丧,可他回头看寅虎的次数明显多了。
我开始讨厌寅虎,觉得那个圆滚滚的脑袋根本就是被踢扁的,那个装可爱的大眼睛里透着恶毒的狡诈,连获奖无数的皮毛都是用来装伪君子的臭皮囊。
再回头看猫夫,圆滚滚的,没有任何可取之处,可就是……踏实!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抱着猫夫睡在了床上。
猫夫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肉照吃觉照睡,体重再度稳步上升。
方晨拎着录取通知书进门的时候,我正在烦恼该怎么给这个失恋的家伙打气,等方晨难掩得意地将通知书亮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才猛地回过神来。
苍天啊大地啊,这臭小子居然上了我们这里最好的大学!
方晨得意洋洋的说:黎放,买房子吧,你可以踏实地在这个城市养老了。
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这分数不是也可以去北京上海那边的好大学么?为什么非要跟本地人挤这里?虽然这所学校并不差,可是大部分人都会选择上海北京那些更远更大的城市吧?
而且方晨选的居然是法律!
方晨嘿嘿地笑:“你不是说怕犯罪嘛?有个律师在身边,还怕什么?”
从前那个只会盯着人看,很少说话的少年不见了。现在的方晨既骄傲又自信,让我想到了那只可恶,可确实让人挪不开眼睛的美短。
我想了一会,才说:“方晨老弟啊……律师这一行,少说要念个十年八年才有钱赚。这一来,您又要忍辱负重地被我养几年才能独立了。”
这回轮到方晨愣了。过了一会才咬牙切齿地说:“臭黎放!就让你得意个四五年又怎么样!迟早轮到我把你的压到底下的!”
我大笑,他搂着我的脖子骂完后也笑。
忽然有种柳暗花明的感觉。虽然对把方晨拐上不归路的事情仍有内疚,可这家伙笑得如此灿烂的模样,让我怎么也推不开他的手。既然对方也充满了期待,那么牵起他的手又怎样?
方晨说过,他不想一个人了。我也不想了。
想到猫夫被抛弃的模样,觉得方晨要是哪天不喜欢我了,估计以前的我也会强装出这样坚强的表情吧。
因为一直被追逐着,从未表现出特别在乎的模样,等失去了,想要后悔的时候,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而让自己处于彻底的下风。
可现在呢?把方晨彻彻底底地圈在自己的范围内,不再主动出让,不再让他有二心的机会,这样就算以后失去了,也许也不会只留下后悔。
我第一次回抱住方晨,掰着他的脑袋亲了上去。
方晨像个小孩一样僵硬地被我亲吻着,然后慢慢地又笑开。一张粉嫩的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幸福表情。
让现在的他觉得幸福,那就是我的最大的满足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去九寨沟~lalal~~~(抱着猫叔转圈圈)
by the way, 黎叔!终于看到你翻身的曙光了!!请务必加油啊啊啊……(握拳)= = 臭小子眼看就要十八了,别再担心了,上吧!努力的上吧!!
————叔受始作俑者留。
第 20 章
我们的故事开始得很迅速,延长得很久。
方晨读大学后,迅速地变得成熟起来。我的工作也在努力,当我的业绩拿到公司的榜首后,认识的不认识的猎头再度开始致电询问。
因为大学校区在离市区一个小时车程的大学城里,方晨闲的时候一个星期回一次,忙的时候一个月才能回来吃一顿饭。
我问他在学校都做些什么,靠着我后背看书的青年随便地回答:上课看书吃饭打游戏。
我故意问,大学不谈恋爱么?
方晨立刻放下书本,撑起身子回头看我,反问:我不是在谈吗?
我喝着啤酒看电视,说:你不后悔就好。
跟我这个老年人谈恋爱,对他这种年轻人来说,是不是太沉闷了些?
方晨掰着手指突然开始算:黎放,我还有十天就成年了。
我愣了愣。
他笑得有些得意。“我后悔?我后悔什么?找老婆不就是要找那些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吗?你又不丑啊,厨房里更是少不了你,再说了,我觉得抱着你的感觉比抱女生舒服多了,我想后悔都没地方后悔。”
这小子自从读了法律系后,说起话来都是一套套的,本来就是个骄傲又聪明的孩子,沉默寡言的弱点变成牙尖嘴利后,简直就是无懈可击。
“还有十天,黎放,你想逃都没法了。我告诉你,等我成年后,不管你还喜不喜欢我,我都要你呆在我身边,什么狗屁犯罪,我说不就是不。你就放心地爱,谁都不会抓你走。”他冷哼,抓着我的手,让我摸到他的心脏:“你要敢跑,这个心脏就挖出来,扔到你逃的地方,我看你这辈子还怎么活下去。”
我倒抽一口气。“方晨,你这小子到底跟谁学坏了?”我家原来纯洁可爱的方晨去哪里了?眼前这个眼神犀利说话见血的家伙到底是谁?!
对方却扎进我的怀里,又开始若有似无地撒娇起来:“黎放,只有对你我才这样。你这胆小鬼要是不用力点抓住,还不跟个泥鳅一样溜了?”
我绷着脸。虽然我是在爱人这方面有些懦弱,可这臭小子三番四次地嘲笑我是个胆小鬼,这对一个大男人来说无疑是个羞辱。
哼,还有十天是么?
十天后我就不算犯罪了是吧?
摸着怀中脑袋的柔软发丝,我笑得别有深意。孩子,你还嫩,大人的思想,你猜不透。
方晨生日那天,又被父亲抓去应酬了。自己儿子又聪明又帅气的事情让这个忽略孩子多年的父亲非常自豪,以至于这段时间频繁地拉出去给众人观赏。
方晨再怎么不喜欢,可一听到我说这是将来自己人脉的一个重要伏笔,就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回来以后总喜欢与我分享各种各样的上流阶层八卦,我听着听着也笑。做金融的人虽然没少接触这类人,可毕竟一个毫无商业目的的孩子的眼里看到的世界,与我们早已看麻木的世界截然不同。
方晨说,我真不愿看到你应酬的样子。
我问为什么,他的答案竟然是黎放你这类人一定总在陪笑,很傻。
气死我也。我说你迟早也要陪笑,并且肯定非常多人要让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