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那时候不过十一岁,还是个孩子,这丞相下手可真够毒的。
这辈子柔妃成了嘉妃,背后有常家在,只要避免了嘉妃撞见二皇子奸情就好,要是避无可避,那就先下手为强,至于白俊,这个人看来也不足为虑,可以先动手了。
张榕在心里一阵计划。
“榕榕,你最近身体怎么样?”张阿姆关心道。
张榕回神,“什么怎么样?吃得好睡得香啊!”
张阿姆一脸失望,“晚上我炖了一锅汤,你让常逸补补,结婚都快半年了,白秀儿那都传了好消息来,你怎么还是没动静……”
张榕瞬间就呆逼了,他姆妈是嫌他肚子不争气吗?!转头就给常逸告状了,“这是我的问题吗?明明是你的问题,还有男人到底是怎么生孩子的?”
“是哥儿生孩子。”常逸失笑道。“你不是不想要孩子吗?现在不好吗?”
“话是这么说,我就是无法想象要大着肚子,而且孩子怎么生?”张榕都想让系统闭嘴,一直在他脑中咆哮梦想币生孩子,比他姆妈都催的紧。“其实要是来了也无所谓的……”反正迟早是要生的。
张榕摸了摸肚皮,软塌塌的,都是肉。
“原来你是愿意的。”常逸有些尴尬,“你不是说你不想生,所以每次房事之前我都有喝避子汤。”又苦又难喝。
张榕侧着脑袋看着常逸一脸感动,这下子心里那点纠结也没了,“生就生,你以后别喝了。”阿常可以为了他不要子嗣,他就不纠结了。
年底阿福也传来喜讯,喜得阿贵和管家不成,王猛亲自上门接岳父和大舅哥去京城过年,张父给管家放了假。自从张常两门定亲,府邸大了,阿福的父亲就管不住了,如今大管家是常将军府邸的老人,从京城过来的。内院管家才是阿福的父亲。
张父给老管家装了满满一车吃的用的,阿福他也是看着长大的,与其说下人,不如说是陪伴榕榕的朋友,现在阿福有了孩子,张父也高兴,高兴完盯着榕榕就叹气,“阿福都有了,你这么壮——”
“爹!”张榕第一次感受被逼生孩子的痛苦,简直是个人都觉得他有问题,“谁说壮实就好生娃了?再说,又不是我一个人就能生的,你去念叨阿常。”
阿常:……
不管有娃没娃年都是要过的,张榕第一次跟常逸过年,虽说常逸是入赘上门,但常逸父亲可是人人敬重的英雄,等年底祭祖,张父大手一挥,“榕榕你跟常逸先去京城祭祖。”
天下着雪,路上滑,走的官道也慢,到了一点多才到京城,将军府有人打扫烘着屋,暖洋洋的一点都不冷,安顿下,下人们开始准备明天要祭祖的东西,张榕窝在床上呼呼大睡,他最近乏得很。
下午得了消息的梅轩王猛就带着媳妇儿上门了。
张榕从被窝里起来,第一次见到大着肚子的男人,尤其白秀儿还壮,跟现代肌肉男没什么区别,但现在挺着个大肚子,怎么看怎么怪异。
白秀儿被看的不好意思,呐呐道:“是有点大,大夫说是双生子。”
张榕这才回过神,“恭喜恭喜,我就是好奇,没别的意思秀儿。”
白秀儿自然不介意,他肚子太大,见了他的都盯着他看,已经习惯了。
“几个月了?”
“七个月了。”
张榕掐指一算,立马就对梅轩佩服的不成,这就是结婚那个月有的,动作够快的。
阿福也被喂胖了,小下巴都圆润了,王猛跟前跟后的,看的张榕啧啧出声。
晚上吃锅子,热闹。
常逸夹了筷子羊肉搁张榕碗里,原本最爱吃的羊肉今天张榕闻着就犯恶心,“你快拿走,味太大,我想反胃。”
“不舒服?我去请太医——”
在场几位都是经验丰富,梅轩看了眼常逸,“还是请个太医确认下,我怎么觉得大嫂这是有了呢!”
张榕一脸懵逼!!
等太医过来确认后,常逸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护着张榕的样子别提多磕碜,王猛跟梅轩一看,瞬间就像是看到了自己以前。
这个年过的可是喜气。
第二天祭祖,常逸原本是不想张榕去的,太冷。张榕不愿意,裹得跟球一样,被常逸挎在胳膊上去祭祖了。
常逸与常伯父已经分家了,常伯父占正位嫡系,敬的就是常家的列祖列宗。而常逸只需要拜祭逝去的父母就好。
俩人上了坟烧了香,常逸一脸兴奋的告诉他爹,“我要当爹了,榕榕怀了孩子,我要当爹了。”
张榕给了常逸一个手拐,“低调!”这是害羞着,“父亲母亲,我是榕榕,以后我会好好照顾阿常的,您二老放心。”
俩人回到秋河镇,张家夫妻一听好消息,顿时乐的不成,张父更是在镇上派发米面,让张大善人的名头坐实了。其实张父刚开始乐善好施只是为了给女儿攒福报,后来张榕越长越壮,张父担忧找不到好人家,就连哥儿的福报一起攒,如今看来,老天爷厚待,张家越来越好了。
十五刚结束没多久,春闱就开始了。会试三天,被关在格子间。
白俊信心十足,他有徳公公打点,一定没问题。结果试题一发下来,白俊就懵了,翻来覆去的看题目,这个看过复习过但是忘了,脑袋里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怎么下来的,浑浑噩噩的结束了会试。
四月底出榜单,白俊从前头挨个看,一百多号人里愣是没找到他的名字。
不会不可能他有徳公公,怎可能?
白俊气疯了,狂奔到小院子去,“徳公公你不是说我必定无忧么?为什么我没考中?为什么!!!”
徳公公倒了杯茶,“急什么,考不中也没关系,咱家养着你么!”
白俊双眼发红,一掌打掉茶杯,恶狠狠的咬牙切齿,“你这个阉货,你骗我!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别给脸不要脸了。”徳公公冷哼一声,“你以为你的学识能考中乡试?你那个举人头衔怎么来的不必咱家提醒吧?床上软腿的货色,竟然跟咱家呛声!”
徳公公年四十,正如狼似虎,整天炸着白俊,到了后期,白俊就有些力不从心,徳公公又喂了许多太医院讨来的秘方,只管爽,不管药力太猛对白俊的身体有什么伤害,这会,徳公公也用烦了,最近他又得了个义子,是个粗汉子,虽说长得不如白俊好看,但床上比白俊好百倍。
不过徳公公念旧情,见白俊一脸呆愣,心疼的摸着白俊的脸,“你也别说咱家不心疼你,你现在是举人身份,咱家活动下,也是可以当官的,就秋河镇的县丞,离你家近——”
“县丞!!我为什么会做县丞!我不要做县丞,我要当状元,我要做丞相!”白俊痴狂道。
徳公公也不耐烦了,冷冷道:“念父子一场,你好好考虑,若是要生别的心思,就别怪咱家心狠了。”要是白俊不怕死乱说话,他有的是法子整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