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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瓜调教计/昏君养成计划(136)+番外

周围一片道喜声,太后太妃脸上笑得都快开了花儿。

太后起了身,手上扶着红绡的手,朝楼梯处走去,太朱笑盈盈的跟在太后身边儿,一总走了过去,旁的妃嫔们跟在二人身后也下了楼梯。

见皇上竟就站在皇后歇息的屋子中间儿,非要亲眼见着太医再三诊脉,又叫了几个太医过来一同会诊,太后一阵欣慰,只当他是才知道当爹的那份子心,这才正经懂得女的人好了呢。

“皇上不必着急,皇后平素一向保重身子,这会子咱们这一大家子又住在这园子里头,再没什么劳心劳力的事儿,哪会有什么事情?”

听到太后的声音,皇上身子僵了一僵硬,绷直了背,双手负后,只站在皇后床边儿,定定的瞧着王太医。

王太医一头冷汗,不知皇上的意思。他虽是心腹太医,也知道皇上的一些个打算事情,可他万不知道皇后根本就没承过宠,怎么可能有孩子?

再诊了一回,定了定神儿,抬眼冲皇上打了个眼神,方朗声道:“娘娘有了约么一个月有余的身子,再没错的。”

“那个采女呢?”

“那位采女已有小一个月的身子,应是比皇后娘娘晚上几日。”

皇上定定瞧着他,许久,方沉沉的点了点头,道了声:“先随朕去宏心殿说说忌讳,这里便交给太后、太妃了。”

朱太妃声儿里那笑就没断过,这会儿忙应声道:“皇上便去吧,咱们都是经过的,哪里还能委屈了皇后不成?这会儿才一个月的身子,要等孩儿出来还要小一年的功夫呢。”

众人只当皇上心疼皇后,心里头便是再犯酸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下。见皇上同太医出来了,一个个的忙避到了楼上去,见皇上带着太医下了楼,又去了方采女处一回,手里那帕子几乎揉断,脚下那鞋几乎碾出个窟窿出来。

“真有身子了?”

王太医还当皇上因不想叫皇后有身孕,暗中给皇后那里下着药呢,见他问,忙跪到地上低声道:“回皇上的话,皇后的脉象确是喜脉无误!”他擅长的便是妇科,常年行走深宫内院之中,要是连喜脉都能诊错,那他便不如自配上一副毒药喝了算了。

皇上仍负着手,眉头紧锁,在屋子中转了两个圈儿,又道:“那采女也是喜脉。”

“没错。”王太医忙点头道。

“可有什么药物,叫人吃了后觉着像是喜脉的?”皇上忽转过身儿来,眼中带着一丝寒意,瞧着王太医问道。

王太医身上一震,压着心内的惊异,头上冒着冷汗,细细思索了一番,方颤声道:“就是有……也是臣闻所未闻之药……皇上……”他想问问皇上,到底为何如此肯定皇后不能怀上身子?可如此深宫秘事,若是知道了……说不定便是一死啊!

皇上深深闭了闭眼睛,许久,方道:“你先去吧。”

退出殿外,王太医方抬手擦了擦冷汗,长出了一口冷气。他知道帝后不和,也知道皇上暗中给皇后那里泼脏水,如上回宋妃那事儿……想必皇上使点子手段叫皇后怀不上也是有的。可那些法子……指不定便有纰漏,这种事,常是想要的得不着,没想着要的便指不定的就能怀上呢。

站在书房中许久,皇上似才回过神来,高声对门口守着的小太监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的话,已是午末了。”小珠子忙在门口道了一声,又问道,“皇上,可要用点子膳?”皇上不叫,外头的小太监们便不敢问。他们都是皇上身边儿的,自是知道那事儿的,可现在,假黄瓜居然弄出人命来了……这也太……

若只皇后一人倒也罢了,可这会儿还有一个采女?一个人若说是不守规矩胡来,可两个人……

“便……”皇上张了张口,一挥袖子道,“上点子点心,再叫人把起居注的册承上来。”

用了点子点心,坐在桌后翻着手中那册子,找着了皇后同那方采女侍寝的日子,心中默算,眉头愈发皱了起来——这二人都是从连着一个月没侍寝后的头回侍寝那日,便有了身子。若说巧,这也未免太巧了些吧?

眉头皱得越发深了起来,直到外头传来禀报声,才回过神儿来。

赵统领单膝跪地,等着皇上的问话儿。

“那王医女都去过哪些个妃嫔处?”

“回皇上的话,去过皇后那里,亦去过几个采女处。”

“于侍寝后次日去的呢?”

“只有皇后同赵采女处。”

眉头皱得愈发深了起来,拿手指在桌上轻点着:“这几日死盯着方采女的住处,瞧瞧有何动静没有,早先查出来的那些个暗子也看住些个,看看他们可有同方采女处有所联络。再一个,还有那赵采女也处盯死了,看看她……过几日可会有身子。”

赵统领身上一震,脸上铁青一片,沉声应了一声是,见皇上命他退下,这才出了书房。

手指在那册子上头捻着,许久,方丢下了那册子,高声道:“进来,今儿个宣宋妃过来伺候。”

花皖坊中,宋妃斜靠在大迎枕上微微出着神,两眼盯着不远处的脚凳,半晌无话。

珍儿抬眼看了看宋妃的脸色,心下暗叹了一声,她知道早晚有这么一日,听说别的女子有了身子,这于自家主子来说,无异是往她的伤口上头撒盐。可若不如此……自己又哪有出头那一日?

衷心侍主固然是好的,可要真真老死宫中,娇颜春色无人赏,哪个怕是也不乐意。

正自出神,忽听宋妃那里缓缓开口道:“珍儿,今儿晚上你随我过去。”

珍儿愣了愣,抬眼看着宋妃,却见她未曾朝自己看来,只转过头来盯着自个儿的肚子:“我是不成了的,若是你能有所出,我定会待他为亲生。”

“娘娘……”“咕咚”一声跪到了地上,珍儿声中带着颤,压着心内的喜意颤声道,“奴婢生是娘娘的人,死是……旦凭娘娘吩咐!”

好端端的八月十五,叫两个孕妇闹得竟连月都没赏便散了。据说皇后、太妃各自院中都有热闹。

似柳蔓月这般的妃嫔,自也要在各自院子里头略坐坐,好歹也要扮出一副赏月的模样来,再拿着今日的消息悲春悯秋一番才是。

偏柳蔓月斜靠在床上头,叫白萱几个给自己剥着皇上小灶送过来的大个儿螃蟹,温着黄酒,吃得好不自在。

天色已经沉,吃够了螃蟹,饮得两颊发热,挥手叫人把东西收拾了,这才净罢了身子上了床。知道皇上那里事儿多,只怕单是查那皇后同那采女有身子的事儿就能叫他急出一脑门子火来,柳蔓月自是懒得等他,一个人逍逍遥遥的躺到了床上,自去歇息。

灯还没熄,刚有些个困倦之意上来,便听着一人进来问道:“吃酒了?”

“暖过的,不伤胃。”说着,便从床上爬了起来,摇摆着腰肢朝皇上那里走去,就要给他解衣衫,却觉着有些个天晕地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