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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如此(8)

门口的两个人对视一眼,*笑,一人对另一人道:“小四,咱们走吧。”而后相互拍着肩膀走了。

‘嗤。。嗤。。。。”裂帛声……宁睿霍地站起来。

‘公子”王同死命按住她。“别忘了你自己是个女子,我们再等等吧,等后面援兵到来再打算。”

“你放开……我,放……开……我……”顾墨的泣叫,后面越喊越含混……

再也无法忍耐,怎么能让那样漂亮可爱的小弟弟在自己跟前惨遭毒手?宁睿挣开王同冲向木栅栏。

见无法阻止,王同随后跟了过来:“公子,我托你过去。”

翻过栅栏,王同跟着自己翻过来。宁睿从怀里拿出那瓶酒,一包牛肉干。对王同耳语几句,便大步推门走进那间房。

“大当家,小四哥命小的给你送来酒菜助兴。”宁睿低着头,双手奉上酒菜。不敢去看床上的光景,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冲上前拉下贼头。

“行了行了,放桌上,你出去。”贼头正忙着办事,发狠斥责。

“大当家,这可不是一般的酒,小四哥说了,这酒能让大当家大展雄风,让……让美人儿从此离不了大当家,还会主动求着要大当家呢!”宁睿强抑恶心与担心,卖力介绍。贼头要不喝酒,她可就没戏唱了,让她看着顾墨遭毒手?不行,这点恶心算不了什么。

宁睿又拼命挤出两声*笑:“大当家,这还有一包美味的牛肉干,大当家今天辛苦了,补充补充能量,再喝酒助兴,让美人儿领略领略大当家的神勇……”

“好!好!”贼头满意不已。爬下床接过酒瓶拔了瓶塞喝了几大口,连呼:“美人,美人,哥这就让你舒服,你等着……”喝完递过酒瓶给宁睿,后知后觉地问:“我怎么看着你面生,你是哪个小队的?怎么回事?。。。。。我。。。。头。。。。好。。。晕。。。。”

就等你头晕。

一转头,只见床上顾墨全身赤**,一地衣服碎片,绝美的脸一片惨白,泪痕点点,身上遍布红痕。顾墨见宁睿看向他,瞬间涨红了脸,急急拉过一床被单遮住身子,呐呐:“是……是……你……”

没时间叙旧了,宁睿拿地上的碎布片塞进贼头的嘴,把他衣服剥下来扔给顾墨:“快穿上。”又麻利地用碎布条把贼头手脚捆起来。

那头顾墨还没把衣服穿好,见宁睿看他,两手打颤,越穿越乱。

小朋友就是小朋友,宁睿安抚地摸摸顾墨的脸,也没多想,把衣服脱下来重新替他穿上整理好,束好腰带,裤子太长了,宁睿用布条把裤脚给他扎起来,又招呼顾墨跟她一起把贼头抬上床盖严实。

门口王同打了手势,一切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一口气发了七章,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

8

8、情起 ...

月上中天,三人在山中已爬了两个时辰,终于到了山顶开始下山。没错刚才是上山,他们从贼窝出来没有下山而是上山,到山顶后从另一侧下山,没有走来时的路,不用怕贼人下山去追碰上了。

坚持着又走了一个时辰,这时连王同也支持不住了。宁睿和顾墨则不是在走路了,两人互相搀扶着往山下滑落。所幸没有追兵。衣服早已破烂,腿上手上都是伤痕。到了山脚下,隐隐一道白链,王同摸索着,告诉他们是小溪,此时是凌晨,正是黎明前的黑暗之时,伸手不见五掌。为小命着想,宁睿决定三人还是休整一阵,天亮再走。

撕下衣服下摆洗了洗,宁睿先给顾墨小心地擦了擦脸和手,跟着自己擦了擦手,脸没洗,不能把妆弄掉了。王同那里已经掬水洗毕。

怕有山贼追来,他们也不敢烧火取暖,黑暗中将就着吃了一些干粮,精神略好些。寒冷跟着袭来。宁睿把包袱里的两件外衣给顾墨披上,顾墨不肯,执意要让给她和王同,没办法宁睿递了一件给王同,另一件她跟顾墨一起披。

从没觉得时间是如此难捱,黑暗中顾墨直打抖,宁睿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无奈张开双臂把顾墨搂入怀中,身子慢慢暖过来了,顾墨开始打瞌睡了。头一点一点碰着她的肩膀。这时要睡着了凉气入侵肯定得得病。

“顾墨,别睡,腿疼吗?我给你捏捏。”

顾墨蜷成一团,缩进宁睿怀中,由着宁睿替他捏腿……

爬了几个时辰的山路,顾墨毕竟累极,没多久又开始打起瞌睡。

宁睿把他更搂紧些:“顾墨,我们说说话吧。”

“说什么?”顾墨挪了挪身子,恹恹。

“你爹娘很爱你吧?”宁睿无话找话。

半响没回声,她的肩膀却湿了。

“怎么啦顾墨?”她说错了吗?

“我小时候是在外祖家长大的,十岁那年春天外公病逝,半个月后外祖母也去世了,我才回到父亲身边的。”

“你不是顾家唯一男丁吗?你爹娘怎么舍得让你住外祖家了?”宁睿非常诧异。

在顾墨断断续续的描述中,宁睿终于了解这个飞扬跳脱的孩子原来也是个不幸之人。

顾墨母亲生下顾墨尚未出月,顾父恋上青楼名伶,不顾发妻颜面以平妻之礼将名伶娶入府中,他母亲本来身子就弱,承受不了打击,从此一直卧病在床,在顾墨三岁时撒手人寰。此时顾墨已有两个异母妹妹,父亲宠新欢,爱屋及乌两个幼女是掌中珠,对顾墨多有疏忽。下人多是势利眼,免不了跟红顶白。顾墨的外祖父外祖母只有他母亲一爱女,见外孙不待见于父亲,便将顾墨接到身边照顾,直到外祖父外祖母病逝。回到父亲身边后,当年的名伶已被父亲扶正,并为父亲又生下一女儿。因为父亲膝下只有顾墨一子,且相貌随着年长更加出色,回府后日子倒也不难过,只是与父亲隔已深膜已深,难再贴心。幸得从小相识的好友经常相约。顾墨说到好友时开怀不少。

“子清和长恭比我大两岁,我六岁那年,外祖父带我外出游玩时认识子清的,子清只有一个妹妹,没有兄弟,我们经常一起玩,后来我们又认识了长恭,有什么好玩的便都是三人同行了,我爹致仕回泸州一年,去年子清和长恭便到泸州探我了。我这次上京,便是赶在外祖父外祖母忌日去祭拜,顺便探望子清与长恭。”

虽然看不见,却也可感到他是脸带笑容。

“子清?长恭?”宁睿问。

“是啊。他俩你也见过,当日泸州得月楼。子清”顾墨提醒宁睿。

“着青衣的是子清,白衣是长恭?”

顾墨点了点头:“子清是字,全名是裴琼,长恭名桓安。”

宁睿瞬间明白了,原来刘清休妻另娶的事不是家奴说出去的。

“他们都有字,为什么你没有?”她好奇地问。

“要二十岁成年礼才起字的,只是他们出仕了,陛下特赐的。”

长恭,想起月华星辰般璀璨的桓安,确实不输兰陵王高长恭,那样的人物却也当得起“长恭”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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